光陰荏苒,一眨眼便是幾天的光景。
這兩日除了天天去給祖母請安,便是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的庭院里看些散書,順便再煉制些香料。
那幾個小姐竟也沒來找茬,這讓云長歌的耳根頗為清凈。
只是辛苦了小七,被云長歌安排了任務(wù),天天在外面折騰忙碌。
“祖母,你最近感覺可有好些?”云長歌端著一碗漆黑的藥走進(jìn)老夫人的內(nèi)室時,桂婆婆正給老夫人按著摩。
老夫人一見云長歌前來,眼皮微動,“好多了,還是長歌這孩子懂規(guī)矩,知道天天給我這個老太婆請安?!?p> 其他的孫女也都是裝裝樣子,哪有天天來請安的?
“三小姐真是有心之人,老夫人這幾日睡得可比往常安穩(wěn)多了,腿部也不那般疼痛,三小姐你的藥方真是神了!”桂婆婆笑著說。
云長歌回以一笑,將藥遞給桂婆婆,自己為老夫人按摩,“你看祖母這剛剛說的這是哪里的話,這些本來就是孫女應(yīng)該做的?!?p> 想必也是按摩的舒服,老夫人舒心的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前世云長歌深懂穴位按摩之術(shù),能夠疏散人體血液,活動靜脈,促進(jìn)血液循環(huán),所以云長歌一上手,老夫人便覺得自己身上一下子就暢快了許多,仿佛全身毛孔都舒服的張開。
手勁恰到好處,穴位也拿捏的很準(zhǔn)。
云長歌看著老夫人很是舒適,嘴角含著笑,眼底神色清明,“祖母,這是長歌回去專門為你研究的按摩法子,祖母要是喜歡,長歌以后便每天都來給祖母按摩!”
云長歌說完此話,屋子里一時,竟然靜悄悄的。
桂婆婆神色有些古怪,而老夫人臉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對,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想,恐怕這丫頭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云侯府召回來的吧?
也真是難為了這丫頭,這幾日的相處,這孩子到是讓她舒心,只是——可惜了。
“長歌,你也到該出嫁的年齡了吧?!崩戏蛉思幢阌谛牟蝗?,但出于云侯府的利益,云長歌這出嫁一事,也在所難免。
云長歌聞言,嘴角輕扯,她剛剛不過就是試探一番,想看看,究竟何時他們才肯說出讓她回府的目的,卻沒料到,老夫人于她根本也沒遮掩。
云長歌臉上適時的卻露出一抹小女兒家的羞怯,輕聲道:“祖母,長歌才剛剛回到府上,還想伺候陪伴在祖母身邊,長歌還不想那么早嫁人!”
剛想看祖母如何開口,卻不料被人毫不留情的打斷。
“這可由不得你!”
突然一道嚴(yán)肅雄渾的聲音從外而來,云長歌驀然抬頭,隨后,她緩緩的挺直了身板,身軀纖瘦,卻站的筆直。
來人約莫四十,棱角分明的臉上五官線條剛硬,身影高大,站在云長歌面前,帶給她幾許撲面而來的壓抑感。
這便是她的父親,云侯府的侯爺,云青峰!
“長歌見過父親大人,給父親大人請安”。
云長歌不卑不亢,眼神卻是極為復(fù)雜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說道。
說復(fù)雜,不如說更多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