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去燒點熱水”。云長歌探在他的身上,隔著衣服突然摸到他的腹部突然有些不太對勁,沒等她掀開衣服查看,墨非卻突然伸手?jǐn)r在她的身前,阻擋了她的行動。
“云小姐,你要干什么?”
這是要解下公子的衣服?墨非看多了大夫給公子看病,卻只是把脈,開藥,怎么還要解衣,且不說這還是一個女子。
云長歌嘴角輕挑,頗有些無奈,古代的人就是這么保守,“墨非,既然你相信讓我救,就不要擔(dān)心我會不會加害于他,如果我真的想傷害他,我有的是你攔都攔不住的機會。”
她頓了頓又道:“再者,你家公子,臟氣內(nèi)傷,氣血逆亂,你再擋著我你們公子可就無救了……”。
墨非聽她說的頭皮發(fā)麻,先前的話說的他一窘,后面的更是被她說的渾然一竅不通,但最后一句確是聽懂了,剛在一旁安靜的站好,只聽她又道,“把我隨身攜帶的古箱拿來”。
墨非看著她手中取出一個長長而又柔軟的,“管子?”底頭還有著尖尖的利器,他瞪大了眼睛,這又是什么東西?他動了動嘴,剛想要說點什么,卻又怕打擾到她,連忙閉嘴。
云長歌看著他的樣子突然有些失笑,這是她親手制作的輸藥管,古代沒有透明的材料,她只好用羊腸洗凈消毒后做輸藥管。
“脫厥之癥需要人參,麥冬、五味子、參麥注射稀釋后靜脈滴注,你可還有什么疑惑?”云長歌手快速的忙碌著,一邊向他解釋道。
墨非抓了抓后腦勺,似懂非懂的搖了搖頭。
“叫小七過來……”。云長歌很快就穩(wěn)定了鳳九闕的病情,她坐在床邊的一側(cè),擦了擦汗,便繼續(xù)拿著一杯糖水,用棉紗沾著糖水,一點點的濕潤鳳九闕干裂而又蒼白的薄唇。
看著小七進(jìn)來,便對她道,“守著他,我出去一下”。
云長歌出了屋子,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今夜發(fā)生的變故太多,從窗柩外看著床榻上的男人安然昏沉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事到底是對還是錯。
罷了,罷了。她深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jīng)救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她也不圖他會給她什么回報,只是希望救治他不會給她帶來禍患。
只是這回云侯府的時間可是要耽擱一些時日了。
夜色如水,靜謐的深沉。
墨非不肯休息,非要在門外守著,她也拗不過他,只好應(yīng)了。只是小七這個小丫頭早已困得哈欠連連,眼睛一閉不睜,便打著呼呼睡過去了。
房間里只有一盞昏黃的油燭靜靜地燃著,鳳九闕醒來的時候,天空一抹碎碎的銀色籠罩著大地,散發(fā)出柔和薄弱的光芒,天還沒有完全亮起。
他只感覺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片刻后便恢復(fù)了清明,袖口微扯,一聲哼嚀便從旁邊傳來,他微微側(cè)臉,便看到一張容顏,她靜靜的趴在他的床邊。
月華傾灑,恰似籠罩了一層云霧,讓人看不真切,她一身朦朧的清雅之氣,月華撒泄,落在她未施粉黛的容顏之上,青絲如墨眉如黛,長而卷的睫毛沾了稍許濕漉漉的霧氣,顯得愈發(fā)清魅淡雅。
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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