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雨的前夕,總是風(fēng)平浪靜的。
這幾天,周恒的日子也算是步入了正軌。沒人打擾,也沒有瑣事纏身,按部就班,每日按時到刑部報道,按時離開。
偶爾晚上,和八皇子喝酒把歡,聊聊女人,談?wù)劺硐耄缓蟮诙焱低档拇虼蝾?p> 也就這樣,終于讓他熬到了雙休日。也對虧了武帝國有這么一項人性化的安排,否則一直如此,周恒遲早會瘋掉的。
既然不用早起,那若是不在床上多躺一會,就對不起自己的雙休日了。
可惜,在這種時候,萬事總是不如己愿。
“老大,您醒了么?八皇子來了,說有要事找您。”小左每次都會在最不合事宜的情況下出現(xiàn),然后很徹底的破壞周恒的好事。
“我了個去,有什么事不能等到下午再說啊!”周恒很無奈的回了一句。
“老大,八皇子說很急,他說您現(xiàn)在要是不起床,您會后悔的?!?p> 迫于無奈,周恒只好穿好衣服,隨意的收拾了下便起床了。
當(dāng)周恒走到大堂里的時候,八皇子已經(jīng)坐在那了。自己的父親正陪著八皇子說話,看到自己過來,便馬上收起笑容,板起了臉。
“你怎么這時候才起床,都日上三竿了。還讓八皇子等你這么久。”
“周父,您就不要責(zé)怪周恒了,今日周恒休息,是我打攪了他?!?p> “您就不要偏袒這小子了。”周棟道,“既然犬子來了,那我也就先走了,你們聊?!?p> 周棟知道周恒和八皇子有事,小輩的事情,自己就不參與了。
“說吧,這么早找我來什么事,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這么一個能睡懶覺的日子,就這樣被你給破壞了?!?p> “周兄,我也知道這么打擾你睡覺不好,不過,這次可真有大事?!?p> “啥大事?”周恒問道。
“今日早朝,五皇子突然呈上一封書信,然后當(dāng)眾表明自己愛慕蘇雅芙,希望皇上給他賜婚。你說,這是不是大事?”
“皇上怎么說?”
“皇上好像并沒有表態(tài),只是一言帶過,擱置后議。不過,周兄啊,這可是當(dāng)眾挖你墻角啊,你危險了?!?p> “太子怎么說?”
“太子當(dāng)然不肯,這蘇雅芙背后的勢力可不能小視,太子怎么可能讓五皇子得逞。不過,你也知道了,男未婚女未嫁,理由可是相當(dāng)正當(dāng)?shù)?。?p> “那蘇丞相和蘇尚書呢?他們怎么說?”
“蘇尚書沒有說話,蘇丞相倒是說了,他好像說蘇雅芙疏于管教,性子又倔,怕會給五皇子造成麻煩之類的,反正說了一大堆蘇雅芙的不好,似乎也不想把蘇雅芙嫁給他?!?p> “我說,你又不用上早朝,怎么知道這么多事?”
“今天早上這消息都傳瘋了好么?我都算是知道最遲的皇子了。”
“那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你一直睡到現(xiàn)在,怎么可能知道?”
“也對,我忘了我才剛起床……”
“行了,別扯開話題了,你說吧,該怎么辦?”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該怎么辦?”
“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蘇雅芙成為別人的娘子么?我說啊,周兄,雖然你和五皇子一比的確是一無是處,但是也不是沒有勝算,至少蘇雅芙對你可是很有好感的,這可是很有優(yōu)勢的優(yōu)勢?!?p> “你這算是夸我,還是罵我?”
“……,你看你,又扯開話題?!?p> “……”周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著,思考著。
“算了,周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卑嘶首訃@了口氣,說道。
皇宮,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棋盤,同樣的人,不同樣的棋局。蘇丞相和皇上的關(guān)系可是非同一般的好,他不僅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丞相,甚至連兒子都是刑部尚書。一個外姓家族能掌握這么大的權(quán)力,這在武帝國可是史無前例的。
皇帝一輩干的事,便是平衡各方勢力,讓所有的事情能在自己的掌控中,讓天下太平。不過卻給了蘇家如此大的權(quán)力,可見皇上對蘇丞相是有多么信任。
“蘇愛卿那,之前微服私訪去丞相府,你家那孫女才七歲,就這么一點點高,那時候便是個機靈的孩子了,和你,和蘇梁,真是像極了?!?p> “是啊,想想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七八年了呢,時間過得這么快,真是歲月不饒人啊?!被噬虾妥约毫募页?,蘇丞相便也隨著他打馬哈。
“現(xiàn)在的蘇雅芙都十五六歲了吧,都說女大十八變,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吧。”
“是啊,可惜我家小女就是脾氣倔了點,鬼點子有些多,頑皮搗蛋,讓人很頭疼啊。”
“呵呵,蘇愛卿過謙了,若是真是這樣,那五皇子怎么會起愛慕之心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五皇子還沒看透這丫頭的本性吧。我們可是看著她長大的,她的一舉一動,我們可是熟悉的很那?!?p> “好了,好了,朕也不和你打馬虎眼了。五兒想從蘇雅芙入手,雖然朕不知道他是否是真心的,但是若是得到了蘇雅芙,便是得到你們的支持,從而得到刑部和丞相的支持,這可謂是很聰明的舉動?!?p> “皇上,您也是知道的,我家小女性子倔強,不喜歡聽我們的,若是她也喜歡五皇子,那倒是還好;若是她不喜歡五皇子,那她可是會使盡手段來反抗我們的。誒,說起來都是老夫教女無方,讓小女疏于管教了。”
“若是平常女子,朕便可以立馬答應(yīng)五兒,可惜啊,這可是蘇愛卿的孫女,朕可草率不得。可是,朕又不沒有理由拒絕五兒這個小小的要求,真是讓朕左右為難啊。”
“是啊,要不等老臣回家詢問下小孫女,若是她也答應(yīng)了,那此事便也好解決了?!?p> “也只能這么辦了。行了,你也趕緊回去吧,這棋你可是輸定了?!?p> “誰說我這棋輸定了,明明是您快要輸了,您該不會是又想耍賴吧?”
“哼,誰說朕要耍賴的?你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那我就讓你輸個心服口服?!?p> “來就來,輪到我了吧?”
“怎么又輪到你了?明明是要朕下了,你看你,現(xiàn)在是你耍賴了是不是?”
“明明就是輪到我,剛才說話的時候,是您下了最后一步棋,現(xiàn)在是輪到我下了。”
“不對,是朕下,朕可是看著你下了最后一步棋的?!?p> “不對,明明是我?!?p> “行,朕不和你爭了,咱們重新開一局,這樣可好?”
“不行!我這都要贏了,我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