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門去,一位官員正坐在大堂之內,三三兩兩的人正在那里排隊。
周恒走過去,乖乖的站在隊伍的后面排隊。
“周恒?”那位坐著的官員抬起頭問道。
“恩,我是?!?p> “周恒,刑部六品主事,這是你的官印,在這簽個名,畫個押,然后去那邊領衣服?!?p> “噢,好,好。那個,這個是見面禮?!敝芎阃低得膹男淇谥信隽艘粡堛y票,左瞧瞧,右看看,發(fā)現(xiàn)沒有人看到這邊來,便準備塞到官員的手里。
坐著的那位官員眼前一亮,不過卻還是說道,“咳咳,我們刑部就是督查這種官員貪污受賄的?!?p> “噢,這樣啊,那我就收……”
“誒,等會。這一次我就繞過你,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惫賳T笑著說道。
“恩,這種行為,我以后會注意的?!敝芎阋渤賳T笑著說。
“我姓梁,名民,刑部郎中,正五品官員,以后咱們便要一起共事了?!蹦萌说氖侄?,吃人的嘴短,官員見到這新來的小生出手闊綽,覺得有必要結交一下。
“梁民?良民?大人這名字很特別啊?!敝芎阈χf。
“哈哈,別人也這么說,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名字還是挺符合我的?!?p> “梁大人,您再刑部呆多久啦。”
“哈哈,我也算是刑部的老人了,在刑部呆了三年多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來找我?!?p> 刑部郎中,此郎中非彼郎中,乃是僅次于尚書、侍郎的刑部官員,分掌刑部司事務,而并非是為醫(yī)生。
“謝大人提攜。”
就在兩人相談甚歡,相見恨晚的時候,來了一個人打破了這樣的格局。
從衣著打扮上來看,似乎也是個有錢人,其衣的材質不比周恒所穿的衣服差,不過人的氣色卻不是很好,一看就知道是個被酒色掏空的貨。
這廝難道也是讀書人?不太像啊。周恒心理默默嘀咕道。
“姓名?!绷好駟柕馈?p> “沈易。”此人似乎有些不屑和梁民說話,看來應該是位官幾代,或者有些強硬的后臺。
“沈易,刑部六品主事,這是你的官印,然后在這簽個名,畫個押,然后去那邊取衣服?!?p> “梁大人,那我便先不叨擾你了,在下先去取衣服,回來再聊?!敝芎阏堔o道。
“好的,好的,周恒兄,等會咱再給你講講刑部的事?!?p> “等會!”那個人突然喊著了周恒,“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周恒,怎么了,又是我的愛慕者么?”周恒期盼著問道。
“愛慕者?哈哈,真是有意思,很可惜,讓你失望了,我認識你,不過我不是你的愛慕者?!?p> “那你是誰,我似乎不認識你?!?p> “你當然不認識我,因為我也是在昨天才認識你的?!?p> “噢,這樣啊,那看來你是昨天來賓的家屬吧?!敝芎愕?,“同朝同部門為官,這便是緣分那,以后咱們得互幫互助,共同努力。”
“哈哈,來賓?家屬?”此人又笑了笑。
“還都不是么?”周恒問道。
“我爹的名字,說起來你應該是很熟悉的。不過我想,如果我說完了,你應該就不會再想和我互幫互助了。”
“啥意思?”
“我爹叫沈風,就是昨日被你脫了衣服的那個?!鄙蛞椎?。
“沈風?你是他兒子?不像啊!”周恒道,這爹胖如肉團,這兒子瘦如干柴,真是令人奇怪。
難不成真的被自己說對了,這沈風還真被人給帶了綠帽子,否則怎么能生出這么不像的兒子。
“哼,雖然這是你和我父親之間的恩怨,原本無論你是脫他衣服,還是脫光他全身,都與我無關,但是你卻侮辱了沈府,這便與我有關了?!?p> “好嘛,看來你真的不是親生的?!敝芎阈÷暤耐虏鄣?。
“你在說什么?是個男人就不能說話大聲點么。”
“我在說,無論和你有關系還是沒有關系,我都無所謂。想交友,我歡迎;想報復,我還是歡迎?!?p> “梁大人,我先去拿衣服了,在這可是會影響你了?!?p> “哈哈,周恒兄,你先去拿吧,一直站這影響也不好,別人還以為我故意為難你,不讓你走呢?!?p> 周恒和梁民道了別,便準備先離開了。自己怎么還沒上班就遇到硬茬子了。
誒,這父輩的恩怨,怎么扯到自己的身上了呢
“周恒,我爹狂妄自大,昨日是他罪有應得,但是,你的罪,也不免?!鄙蛞自谥芎愕谋澈笳f道。
周恒沒有理他,這人比他爹的脾氣還大,說話比他爹還沖。
領完衣服,發(fā)現(xiàn)沈易還在門口,似乎是在等著自己。
“出來了?”沈易淡淡的說道。
“你還想說什么么?”
“我不想和你說什么,只是單純的不想和你一起拿官服罷了。既然你拿完了,再見?!?p> “莫名其妙?!敝芎愠蛞鬃哌M去的方向嘀咕道。
這人似乎的確和他的爹有些不一樣。
“周恒兄,這么快就領完了啊?!绷好裥χf,“名單上的人都已經(jīng)來過了,我也可以休息了。咱們出去喝杯茶,我給你講講刑部的事吧?!?p> “恩,如此甚好,就新京城最酒樓吧,這地方我開的,以后你可以常來?!?p> “原來這生意如此興隆的酒樓是你開的啊,怪不得你出手這么闊綽呢,賺了不少錢吧?!绷好裥χf。
“小本買賣,賺不了幾個錢的。”周恒笑著說。
“你就是謙虛,誰不知道現(xiàn)在新京城最酒樓生意是全京城,甚至可以說是乃至全武帝國最好的啊?!?p> “哈哈,哪有你說的這么好?!?p> 兩人坐上了周恒的馬車,來到了新京城最酒樓。自從幾天前來過一次之后,周恒就沒有在再來過了。
反正它已經(jīng)能正常運營了,自己也就能當甩手掌柜了。
本來一開始便沒有靠這個賺錢,只是被那幾個自以為是的小二給氣著了,便想整一整這家酒樓。
誰知道,自己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震動了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