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蠻橫少爺
幾個仆人在少爺?shù)乃羰瓜?,持著木棒,不顧?quán)l(xiāng)紳們和父親在宴請貴客,上去就圍著秦木動手。秦木見狀,并不著急,緩緩拿起茶杯,嘴唇輕輕囁口,毫無慌張神情,在場的鄉(xiāng)紳無不感嘆。
“旺財,你這是干什么,這是父親請來的貴客呀…”王有財著急萬分,他可不想這件事傳出去,多少對他的名聲有點損害,畢竟這可是全鎮(zhèn)的英雄,得罪全鎮(zhèn)的百姓,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情。
兒子王旺財從小被父親王有財寵愛有加,溺愛之至,無人不曉。這個沒什么出息的兒子,好歹也是王家的五代單傳,王有財娶了四房姨太,絕望時,終于幸得一子,至是十分疼愛,兒子的要求也是一呼百應(yīng),因此養(yǎng)成蠻橫無理的行徑。
沖出來的兒子伸手便攔住父親,并下令打死秦木,一邊對父親說道:“父親,你給他臉,他還不要,我就沒見過有誰敢說不的。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否則我跟這家伙一個姓?!?p> 說話間,鄉(xiāng)紳們被嚇得躲開八仙桌,秦木氣定神閑站起身面對前來的打手,神情自若,似乎并沒有要與之動手的意圖。這么淡定的一站,仆人和少爺旺財,連同所有在場的人都傻傻的一怔,這樣的氣魄真是難得!
仆人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少爺,“看什么,還不趕緊動手。”兒子捂住父親的嘴,不讓他開口說話。
有了少爺?shù)拿?,幾根小手臂粗的木棍蓄足勁從秦木的肩頭、身體、大腿等部分一齊打了過來,秦木只是閉眼的一瞬,身體毅然不動,任由木棍打在自己的身體。在所有人目瞪口呆時,木棍發(fā)出斷裂的聲響,殘缺的木頭彈到廳內(nèi),數(shù)根半截木棍掉在地面的脆響,不驚令人膽寒。
睜開雙眼,仆人們頓感一頭蘇醒般的野獸,雙眼射出的清幽寒光,使他們不由自主的后退數(shù)步,直至到少爺?shù)纳砗?。秦木沒有感到什么痛感,這點硬功夫,在特種部隊中都只能算個屁,哪個沒有刀滾過,鐵砸過,硬氣功和良好的身體抗打擊能力是必不可少的基本要求。
秦木踩著小步伐走至王旺財面前,父親王有財擋在秦木向前,一個勁地賠不是。
“秦兄弟,我這兒子不懂事,家里就這么一個五代單傳,都怪我寵壞。我明日就登門道歉,奉上一百大洋賠禮外加各類上等用品…”鄉(xiāng)紳們已經(jīng)從話中聽出王有財?shù)目謶郑p手已經(jīng)不能自然保持平穩(wěn),后背緊貼著兒子。
王旺財從小欺負(fù)人長大,哪見過這般勇猛的秦木,一下愣在父親身后,身體發(fā)出因為恐慌才有的顫抖,雙腿不斷打著哆嗦,眼前的秦木如虎狼般逼近,他想要逃,卻腿不聽使喚,褲襠突然變濕,一股騷味蔓延開來。王有財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沒用的兒子已經(jīng)嚇成這樣,不經(jīng)覺得顏面大丟。
此時的秦木已經(jīng)走至父子倆面前,他面無表情,剛才王老板兒子的失禮態(tài)度和置他于死地的行徑,換作是誰都定會想要動手。秦木轉(zhuǎn)念一想,這樣有勢力的富商他惹不起,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惹得起的本事,他有著更重要的目標(biāo)要去完成。
一只有力地拍在王有財?shù)募绨蛑?,嚇得他緊閉雙眼,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大家聽不懂的話。
“王老板,你兒子太有趣了,我跟你開玩笑呢?!鼻啬镜哪樕贤蝗换謴?fù)笑容,眾鄉(xiāng)紳似乎明白秦木有意給王老板臺階,也跟著一起附和,寂靜的廳內(nèi)又喧鬧起來,充滿虛假的笑意。
聽得秦木這么一說,王有財?shù)某林氐男那槿玑屩刎?fù)般輕快,先是用手將額頭上如水的汗珠抹去,昂起頭,露出發(fā)白的面色,精神勢頭也算提了不少,引著秦木坐回位置。王有財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看,還是秦兄弟了解我兒,這么個玩笑都識破。剛才也是我兒特意為大伙祝祝興的小節(jié)目,我們繼續(xù)吃繼續(xù)吃?!?p> 王有財轉(zhuǎn)過頭看兒子,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了蹤影,唯獨留下一攤不堪入目的水漬,依舊散發(fā)著揮之不去的騷味,幾個侍女很機靈地從外面掛著數(shù)盆芳香撲鼻地名花擺入廳內(nèi),以此來掩蓋兒子留下的臭味。
被打破的氣氛難以回到先前那么融洽,王有財依舊沒能像往常那般淡定,剛才真是嚇?biāo)浪?,現(xiàn)在拿筷子的雙手還在不停地抖,致使他三番兩次抓起筷子后便又果斷放下。
“天色也晚了,王老板,我先行告辭,謝謝你今晚的款待,下回輪到我做東吧?!鼻啬菊f著便起身告別王有財和眾位鄉(xiāng)紳。
見到秦木要走,王有財自然沒有阻攔,提心吊膽的心總算可以舒坦下來,趕忙迎送秦木至宅門外,并囑咐仆人一定要將秦兄弟安全送回住處。
見至秦木已經(jīng)騎馬而去,眾鄉(xiāng)紳也十分知趣地拜別王有財,各自散去。仆人從者馬上上前攙扶著王有財,他肥胖的身軀令仆人費勁,四五個前前后后扶著老爺往走回廳內(nèi),他的雙腿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力在支撐在身體,癱坐于椅上。
侍女沏上一杯茶,放在桌上,王有財端起茶杯,雙手無法穩(wěn)舉茶杯,瓷器間的顫抖發(fā)生饒有節(jié)奏的聲響,最后,裝水茶水的茶杯在不住的搖晃下摔在地上,王有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仆人們趕緊上前打掃碎片,重新沏上一杯茶。
“爹。。你沒。。事吧?!睋Q好著裝的兒子王旺財從重新走出來,看著摔在地上的茶杯和父親慘淡的臉色,渾身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心有余悸。
王有財極力控制住顫抖的身體,眾人一驚,他呯的往桌上一拍,怒著說道:“你個沒用的敗家子,你可知道今天請來的貴客是誰?他可是秦木,連小鬼子的武士都被他打敗,要是對你動起手,咱家五代單傳的香火就無后,這么龐大的家業(yè),你讓我要給誰?!?p> 瞅見秦木離開,王旺財又變回那般霸道,坐在椅子上,一腳跨在凳子,表情不屑地說:“就那小子,看他也沒種動我,遲早叫人把他給廢了,想要清水鎮(zhèn)混,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地盤?!?p> 兒子不吸取教訓(xùn)的態(tài)度也讓王有財無可奈何,他搖頭嘆氣,讓仆人把少爺帶回房間,今天不要再去招惹那個叫秦木的人。雖然秦木今天的舉動令王有財有些許的不滿,新開張的酒樓正欲借秦木的名聲來混個滿堂金,畢竟商人從來不嫌錢多,能多掙些,自然是好事。
離酒樓開張還有些時日,王有財琢磨著明日送些禮金去永來客棧給秦木,拉拉交情,或許酒樓剪彩的事情,還有點轉(zhuǎn)機。
琢磨間,一位穿著長袍的人,已經(jīng)人院子內(nèi)走來,跨入廳內(nèi),嘴里不住地叫著老爺。
此人正是王家的馮管家,跟隨老爺近十年之久,辦事得力,為人忠誠,王有財自然對他放心有加,整個家業(yè)各項家產(chǎn)的賬目和運營全都由馮管家經(jīng)手最重要環(huán)節(jié),地位是王家的一把手。
王有財恢復(fù)精神般,站起身,向前一步走,臉上有種期待喜悅般的神情說道:“馮管家,事情辦得怎樣,查得那姓秦的來歷了嗎?”
馮管家稍微喘口氣,見到老爺兩眼直盯著他,也沒來得及喝杯茶,就急忙回答:“老爺,這個姓秦的來歷我愣是托各路關(guān)系,硬是沒找到半點線索。他的出身,年齡和家里人員,全都一無所獲,以我調(diào)查他人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從來沒有碰過如此干凈的人,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一樣,真是邪門了。”
聽到這番話,王有財?shù)木耠S即萎靡而下,屁股坐在椅子上,渾身發(fā)軟,使不出勁,有氣無力地對馮管家述說著晚上安排的宴席被兒子搞砸的情況,馮管家也著實被嚇到。
“越是這樣來歷不明,又有能力的家伙,咱們越是要小心,可千萬別在招惹人家。說不定背后有什么我們想不到的靠山,老爺,要不我明日親自送禮金登門看看這個叫秦木的家伙,您也好放心下。”
“行,這件事還非得你親自去不可,沒人辦事有比你更好的,你辦事,我放心。還有哦,你明天天一亮,馬上派人給我去招募些能守家當(dāng)護衛(wèi)的家丁,萬一以后真發(fā)生什么事,也可以防防這姓秦的。”王有財這時才和緩住心情,慢慢端起茶杯,吹吹茶水,小小地囁一口便放下。
旋即,王有財靈光一現(xiàn),馬上招呼馮管家到身旁。馮管家明白老爺?shù)囊馑?,湊到耳邊,聽老爺?shù)乃矫馨才?。王有財見廳內(nèi)無人,貼到馮管家耳邊低聲說道:“明天,你也順便去找那個日本的軍火商,給我弄些槍支彈藥過來,記得一定要萬分小心,要是被知道,可是要掉腦袋的?!?p> “老爺,上回我們找那日本軍火商采購,價錢有些超出我們預(yù)算,您看……”
王有財回應(yīng)道:“錢別管了,趕緊先弄些槍支,要是真和姓秦發(fā)生沖突,還是槍支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