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色傳來幾聲蛐蛐叫聲,屋子里的安靜也跟著被打破。走進(jìn)來的男生溫和的笑著,這種笑容往往可以感觸很多人。
蘇明宇邊笑著,拉了把椅子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相對的沉默了一會,蘇明宇開口道:“我看你們這邊燈還亮著,就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吳桐轉(zhuǎn)過神來,有些局促的說到:“沒……沒什么需要幫忙的?!?p> 蘇明宇抿唇笑著,“那好吧,既然沒事,那就幫我個忙吧?!?p> 屋子里的人都錯愕了一陣,然后江言說到:“那邊的人很多吧,應(yīng)該沒必要再過來我們這邊找人幫忙了!”
蘇明宇哎了一聲,散漫的靠在椅子上,“這次的事情很多啊,我們那邊忙不過來?!?p> “我已經(jīng)跟老師說過,所以我過來借人了。”
“嘿,文學(xué)社本身就沒幾個人了,怎么可以再借給你們?!蔽艺f。
吳桐聞聲看了過來,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無奈的移開視線,故作不知。
“文學(xué)社的節(jié)目并入學(xué)生會就可以了,所以我想你們也沒別的事情了吧?”
吳桐對于這種跟喜歡的人一起工作的機(jī)會怎么可能放過,于是蘇明宇話音剛落,那邊她已經(jīng)接了話,“這樣的話,那就麻煩學(xué)長了!”
蘇明宇輕笑著點了點頭,“你就是吳桐吧?”
吳桐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抹羞意。
蘇明宇撓了撓頭,“方便的話,就請你過去吧?!?p> 吳桐的樣子確實是強忍著歡喜,我看她忍的有些難受,插了話進(jìn)去,“也就是說我們這邊不用準(zhǔn)備什么了,然后,現(xiàn)在我也可以回去了吧?”
我說著站了起來,徑直往江言走了過去,一把握住了江言的手,“走吧。”
“啊……”
江言樣子同樣有些局促,還是乖乖跟著我離開。到了門口,我說:“你們那邊應(yīng)該會弄到很晚吧,然后記得送我們社長回家。”
拉著江言出了教室,沒走幾步,身后的少女并停了下來,低著聲音問我:“你還要拉到什么時候?”
“也許會很久很久吧?!蔽艺f。
“哦……”
然后這一小段的距離,再一次安靜下來。輕踩著樓梯的聲音回蕩在耳邊,手心溫潤的觸感如此清晰,身后女生淺淺的呼吸里,原來這樣的情景也叫人歡喜。
于是,我決定不放手。
不知什么時候雨點落了下來,蓋過了所有的喧鬧。然后,我還是放開了江言的手。
故事從來都是出乎意料的,我們也從來不可能尋得到它的軌跡。于是人心也是極為奇特的東西,因此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去猜。
所以,就就今天晚上的事,我決定不做解釋。
雨落了一會并停了,踩著濕濕的地面,避開一些積水,錯著半個身子距離的我們,一路無語的離開了學(xué)校。
就如同之前的某次,于是我也明白,對于江言我并沒有那種感覺。再深思下去,原來即使是面對吳桐的時候,我依然沒有那種感覺。想到這里,我覺得自己果然是不可能在感情這種事上有什么收獲的。因此,所謂的愛情喜劇一類的東西,還是遠(yuǎn)遠(yuǎn)的丟開吧。
江言大抵看到了我嘴角的苦澀,于是疑惑的問我怎么了。
我停下腳步,長舒了一口氣,然后溫和的回答了江言:“想通了一些事情,心情不錯而已?!?p> 江言哦的應(yīng)了一聲,臉上看不出什么特別的神色。
“就剛才的事……”
“沒什么了,我們是朋友吧?”
虧我沒有說“我們是朋友啊”這一類的話,因此我想應(yīng)該可以避免某些誤會了吧。就江言這樣敏銳的女生來說,應(yīng)該是很隨意就可以看出某些東西來的。所以過多的解釋其實沒有任何必要。
江言微垂著頭,過了片刻,并抬頭看著我,甜甜的笑了起來,“你說的對呢,我們是……朋友啊?!?p> 后來的事很快歸于平靜,某種懵懂的認(rèn)知在這個雨夜,安靜了下來。然后,也就注定了不再會有超越“朋友”之外的發(fā)展。
這確實只是當(dāng)作朋友來處的關(guān)系?。?p> 吳桐和蘇明宇之間,我們離開后的事情不得而知,但是從后面吳桐的樣子來看,相處是極為不錯的。于是,這叫我想起江陌鈺來。
他們曾經(jīng)也是那樣開始的吧,只是后來,他們終究是分開了呢。
那么,某些關(guān)系還是局限在某個范圍之內(nèi)也就足夠了。
第二天的生活大抵對我來說是個悲劇,早上因為遲到被懲罰跑了一千米之后,又被班主任當(dāng)作反面教材在班上教育了其他同學(xué)。好不容易熬到放學(xué),文學(xué)社的指導(dǎo)老師明老師又叫人把我傳喚過去。好在這次她沒在是因為我作文的事。
“啊……”明老師揉著額頭,滿眼苦澀的看著我,“白川同學(xué),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不瞞老師,我覺得我向來是很叫人省心的?!?p> “你這是在解釋你永遠(yuǎn)落單嗎?”
老師眼中的可憐神色老實說我真的不需要,當(dāng)然老師也不用照顧我的感受,說什么落單這樣的高級詞匯。直白點說,我就是沒朋友而已。
“沒有?!蔽移^頭去。不想再看到那種可憐的目光。
“我說白川同學(xué),你這無所謂的樣子什么時候才能改改?”
我疑惑的哦了一聲,“老師還是告訴我叫我過來因為什么事吧?!?p> 明老師再一次長嘆一聲,坐直了身子,“學(xué)校過兩天的文化周你該聽說了吧?”
“嗯?!?p> “就是讓你過去幫幫忙了,學(xué)生會那邊蘇明宇過來找了我好幾次!”明老師一副不勝其煩的樣子。
“之前不是吳桐已經(jīng)過去了嗎?”
“哈,你知道啊?!泵骼蠋熣f著往椅子上一靠,“畢竟是女孩子嘛,過去能幫到的地方也有限?!?p> 然后大概看我不情愿的樣子,明老師又加了一句,“你是作為文化周運行委員會委員的身份過去的?!?p> “哈,老師,我之所以這么不讓人省心,其實都是因為您不叫人省心呢?!蔽艺f。
我不知道那什么運行委員會是個什么東西,這時候我只想這么說,以表達(dá)我的不滿。
可是,沒什么作用的吧!
哈,等等,老師那眼神是想殺死我嗎?
好吧,我道歉,確實是我不讓人省心,這樣可以了吧。
柘月
什么都不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