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面墻壁雖然與整個建筑融為一體,但在仔細的觀察下,仍被我發(fā)現(xiàn)了它的蹊蹺之處。
墻壁上雕刻著一輪很大的太陽,這太陽的直徑約有一米,雕刻的很立體,看上去十分的形像。尤其是太陽周圍那些燃燒的火焰,被刻畫的淋漓盡致、栩栩如生,仿佛它要將一切燃燒掉一樣,就如同這沙漠中的太陽炙熱、滾燙。
在火焰的邊緣處,一圈呈圓形的微小縫隙將火太陽圍在了中間,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我順著縫隙用手指掃掉了上面的細小沙礫后,那些縫隙變的更為清晰了。
我驚訝的叫著強子和景偉:
“你們倆快過來,我這有意外發(fā)現(xiàn)。”
二人從我上面的窗口跳下來,看著我所指的這輪火太陽,強子疑惑道:
“這就是你說的意外發(fā)現(xiàn)?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
我努了努嘴說道:
“這雕刻雖然沒什么特別,但是你們看它周圍有一圈圓形縫隙,很顯然這個太陽與墻壁不是一體的。所以,我想這個火太陽肯定是能動的。而且,從它的大小上來判斷,這里應(yīng)該是個可以隨時能打開和關(guān)閉的通風(fēng)口?!?p> 景偉摸了摸那圈縫隙說道:
“不錯,很有這個可能。不然,好好的一面墻壁不會突然出現(xiàn)一圈縫隙。可是這個通風(fēng)口要怎么才能打開呢?”
我上前使勁的推了推,見它紋絲未動,搖了搖頭說道:
“看來推是推不動的,肯定有什么特別的方法能打開它?!?p> 這時,教授在下面看著我們幾人圍著火太陽摸來摸去的大聲喊道:
“文澤!有發(fā)現(xiàn)了嗎?”
“是??!我發(fā)現(xiàn)這個火太陽好像是個通風(fēng)口,可是我們推不動它!”
教授看著火太陽遲疑了一會兒,說道:
“你們找一找,看看它旁邊的那些火焰有沒有什么不同之處?!?p> 經(jīng)過教授的提醒,我們又開始查看起那一簇簇火餡雕刻,但細看之下除了那圈縫隙外,這個火太陽上再無其它,強子一個個的掰著火焰說道:
“這些雕刻應(yīng)該是一體的,并沒有看到類似機關(guān)的特別東西,也許咱們是空歡喜一場。”
我納悶的看著火太陽,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
“不應(yīng)該啊!這不符合邏輯,如果這個火太陽就是個單純的壁畫或裝飾,那它的周圍為什么會有一圈縫隙呢?我想,還是咱們的方法不對,所以打不開它?!?p> 我貼著火太陽又細細的端詳起來,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要掉到了上邊。這個太陽的中心面上非常的平整,沒有一絲一豪的痕跡,而那些火焰基本是與太陽相連接的,并沒有哪根是可以活動的,到底是哪里有問題呢?
我細細的摸著那些火焰,突然一種異樣的感覺讓我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我聚精會神的又摸了摸剛才摸過的那幾根火焰,突然眼前一亮,驚訝的說道:
“強子、景偉,你們看,這左右兩邊火餡的下面有什么不同之處?”
二人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摸了上去,強子看著我驚訝道:
“這是五指的指印嗎?”
景偉點了點頭肯定的答道:
“對,是五個手指的指印,但這手印并不像是刻上去的,而像是經(jīng)過天長日久磨出來的。”
我站在火太陽前,兩手把著左右兩邊的火餡,十指正正好好的扣在了那些手印上。而且,有種感覺讓我迅速的萌生了一種想法,這個姿勢怎么那么像是在掌舵呢,這個火太陽就像是一個船舵一般,而我的手正好握在了兩邊的火餡上,那么它的打開方式難道是轉(zhuǎn)動的嗎?
想到此,我使盡了渾身的力氣,順時針的向右搬動著火太陽,忽然,一種像是拉磨的沉悶聲音響了起來,強子一看有門,立刻和我一起搬著火餡轉(zhuǎn)動起來。在轉(zhuǎn)了一圈后,只聽咔!的一聲響,這個火太陽竟像墻壁內(nèi)縮了進去,頓時,一個圓形入口出現(xiàn)在眼前。
我們幾人開心的喊道:
“成功了,我們找到入口了!”
藍萱開心的向我們揮了揮手,拉著教授一點一點的爬了上來,而獵鷹他們?nèi)孕⌒闹斏鞯目粗骺路蛞换锶说姆较?,慢慢的后退著向我們靠近著?p> 我向入口內(nèi)探了探頭,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由于火太陽入口是在城堡的頂端,所以,我猜想,既然這個入口是建在閣樓上面的通風(fēng)口,所以這一層應(yīng)該不會很高。
我打開探照燈,向下扔著照明棒,所視之處果然如我所料,這里果真是一個通風(fēng)閣樓。
我跳進閣樓,檢查了一圈,這里除了一個貌似風(fēng)扇的裝置外,什么擺設(shè)也沒有。確認安全后,我向外面的人喊道:
“可以進來了,這里很安全?!?p> 隨著大家一個一個的進入閣樓,這里的光線也慢慢的亮了起來。細看之下,這個閣樓的空間并不大,多說也就七八十平米,在閣樓的中間,那個貌似風(fēng)扇的裝置伴隨著風(fēng)吹進房間開始慢慢的轉(zhuǎn)動起來。
因為這個裝置是安裝在閣樓地面與下面一層房頂之間的,所以當它轉(zhuǎn)動起來時,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始整個房間的空氣開始流通、并且逐漸的變的清新了。
教授看著轉(zhuǎn)動的風(fēng)輪驚訝道:
“沒想到這的古文明發(fā)展的這么迅速,連這個原理他們都想到了,真是不可思議?!?p> 我點了點頭道:
“是啊!他們還真是很聰明,這么大的一座封閉的城堡,如果沒有通風(fēng)的地方,豈不是要被憋死了。想必,從那個時候起,這里的人已經(jīng)開始對風(fēng)沙有了防范措施了,只是他們可能做夢也沒想到,這種沙化的現(xiàn)象會越來越嚴重,以致于到最后,這里居然被沙子淹沒?!?p> 獵鷹順著風(fēng)輪向下看去,說道:
“如此說來,這里并不像咱們?nèi)ミ^的那些地方那么可怕,充滿機關(guān)和陷阱了?”
教授點了點道道:
“很有可能,因為這里最早是住人的。而且,住的還是王室貴族,并不像是你們之前去的地方是安葬死人的。所以,這里相比之下會很安全?!?p> 藍萱疑問道:
“那我們之前在幻象之鏡上看到的那具手持金手杖的骸骨怎么解釋呢?我想,他肯定會在這座城堡之中,從他的穿著和打扮上看,他應(yīng)該是這里的一國之王,可他怎么會死在自己的寶座上呢?”
教授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我想這并不是偶然的,事情很可能是這樣:雖然這里的沙化在一天天的加劇,但是,讓這個城池徹底淪陷的可能來源一次巨大的災(zāi)難,這場災(zāi)難讓人措手不及,甚至讓他們無處可逃。
雖然那個一國之王在這個城堡里逃過了一劫,但是這場災(zāi)難過后,他的國家徹底的消失了,他除了這座城堡以及城堡里的寶物外可能一無所有了,雖然他有離開這里的機會,但我想他最終選擇的是留下,留下來和他的國家,他的巨民,他的寶藏,在一起長眠在黃沙中。
這也許是個故事,但也是我唯一能想出來的解釋。所以我覺得,雖然這里有古尸,但這座城堡存在的真正意義不是墓地,而是王宮,由此可見,這里應(yīng)該是很安全的。”
聽著教授的推論,我們點了點頭,強子大咧咧的說道:
“安全不安全,咱們下去看看就知道了。鬼地方去的多了,也就不怕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我先下去,給你們探路,但是這個閣樓好像沒有向下的通道了,看樣子只能從這個風(fēng)輪下去,這個鬼東西要怎么才能讓它停下?”
我看著快速轉(zhuǎn)動的風(fēng)輪說道:
“最好、最安全的辦法應(yīng)該是把那個通風(fēng)口關(guān)上,可是我剛才看了看,那個東西好像要有人在外面關(guān)上才行,這樣一來,我們中就必須有人留在這里,如此一來對這個人來說,就太不安全了。
不過據(jù)我觀察,這個輪子的動力應(yīng)該不大,風(fēng)頁也不是很鋒利,但是現(xiàn)在的轉(zhuǎn)速卻很快,我們試著拿槍擋一下,應(yīng)該就能停止轉(zhuǎn)動?!?p> 說罷,我瞄了眼強子的通用機槍,強子見我盯著他的槍,敵視著我說道:
“干什么?要打我槍的主意??!萬一你的推斷是錯誤的,我這寶貝不就葬送在這風(fēng)輪下了??!總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吧!我還指著它消滅索柯夫呢,不行??!絕對不答應(yīng)。”
我笑了笑道:
“我說你都背了一道了,不嫌沉嗎?也該放下來歇息一下了吧!再說了,就你那個大家伙看上去比這些個風(fēng)頁都粗實呢,不把風(fēng)頁搞壞就不錯了,還能讓你的槍受委屈嗎?再不行,你看我把你橫飛輪那擋一下行不?”
強子苦著臉道:
“能不開玩笑不?我要擋一下,非得把我霹成兩截不可。”
“那你看看還有什么東西能擋一下,這里除了你那把槍結(jié)實外,也沒什么東西能用的上了,狙擊部都沒你那把槍結(jié)實,你選吧!要不你擋,要不槍擋!”
大家掐著腰笑看著強子一臉為難的樣子,紛紛勸道:
“強子,沒事,你那槍要折了,我把我的狙給你?!?p> “對!我這還有沖鋒槍呢……!”
強子一臉心疼的摸著槍道:
“哎!看來舍不得孩子是套不住狼了,好吧!那我就奉獻一次吧!寶貝,你可要堅持住??!”
說罷,只見強子一咬牙一跺腳,舉起機槍便向那急速轉(zhuǎn)動的風(fēng)輪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