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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歌

第十五章 師炎

瘋歌 滿城 2895 2015-01-10 21:29:59

  我回到了欲仙樓,原道和師沅已經(jīng)坐在房間里等著我。

  原道一見我打開門,便問:“怎么樣?”

  原道本來要跟我一起去,我怕人多了反而不好,將他和師沅都就在這里等我回來。我說,暗殺圖里的人都是一人一任務(wù),除了自己的任務(wù),每個都不清楚其他人的任務(wù)。

  原道拍桌就說,管他什么天下第一,找到他們的窩,我們?nèi)グ阉麄兌細(xì)⒘耍?p>  我說,不,我們的武功都是上陣殺敵的功夫,但若論道單對單,我們的不一定打的過是善用劍精通刺殺本領(lǐng)的的殺手,我遇襲那次,對手本領(lǐng)不凡,一對一我或許還有一絲勝算,對手再多一個,都十分危險。

  原道說,那你說怎么辦,難道等對方一個一個來殺你?

  我說,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聯(lián)系上他們,讓他們?yōu)槲宜谩?p>  原道急了:別人現(xiàn)在都?xì)⑸祥T來了,你還要別人為你所用?

  這時一旁只顧喝酒的師沅發(fā)出一句:要聯(lián)系上他們,這個好說。

  我微微一驚,和原道望著他。師沅緩緩道:“當(dāng)年我還在村中帶領(lǐng)村民自保的時候,一天,來了一個人,他對我說,要不要我?guī)湍銡⑷?。我?dāng)時笑了笑,對方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女孩,居然說要幫我殺人,我揮了揮就讓她走。她卻對我說,師沅叔叔,需要幫忙盡管出聲。她叫我?guī)熴涫迨宓臅r候,我終于認(rèn)出了她,她是我們村里孤兒,五年年前就消失了,大家都以為她死了。后來她走的時候?qū)ξ艺f,她現(xiàn)在是一個殺手,‘天下第一暗殺團(tuán)’的殺手,能為村里做著什么,盡管叫她。”

  我忙追問:還能聯(lián)系得到她么?

  師沅喝了一口酒,淺淺一笑:交給我。

  我和原道跟著師沅來到了那個約定的地點。這個天陽城郊外一里外廢棄的小木屋,殘舊不堪。師沅推開了門,里面站立一個年輕的女子,手握一把劍。女子突然開口對我道,是你?

  我疑惑地說,怎么,你認(rèn)識我?

  她說,前天子時天陽城中央大街盡頭。

  我不禁一驚:“你就是那天接受我委托的人?”

  師沅反問道:“怎么?原來你們認(rèn)識?”

  那女子說,有過一面之緣。

  我重新打量了一下她,太實在太年輕了,看上去才十七八歲,一襲緋紅的緊身衣顯示出她敏捷的身手。菲衣女子隊師沅說,沅叔叔,說好只能你來見我,怎么帶其他外人來了。師沅裝作一面無辜的樣子,把臉轉(zhuǎn)向一邊,若無其事地喝酒。無論師沅去到哪里,手中都會拿著一壺酒。他可以不拿兵器,但仿佛酒從來不能缺。這個人到底經(jīng)歷了怎么的生離死別,終日借酒消愁,滿臉不在乎。我無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只是擔(dān)心這樣的他去到戰(zhàn)場,如何能殺敵?戰(zhàn)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著一直以來這樣的他,我有時候都莫名怒火。

  “莫怪師沅,只是我要求他讓你出來,”我沒心情去看終日醉酗酗的師沅,轉(zhuǎn)向了那菲衣女子到,“我想見見你們的‘天下第一團(tuán)’的首領(lǐng)。我想,他會有興趣見我的?!?p>  菲衣女子冷冷笑了幾聲:“我們首領(lǐng)不是你要見就能見的,我說過,即使是我們殺手團(tuán)里的殺手,也從沒見過首領(lǐng),每次任務(wù)都是總管聽從首領(lǐng)的安排,再授予我們。”

  “師炎,你就幫幫他吧?!睅熴滢D(zhuǎn)過頭對菲衣女子說。一陣酒氣。

  她的名字叫師炎,跟師沅同一個姓。

  “沅叔叔,不是我不想,只是……”菲衣女子一面無辜,頓了頓,手握緊了劍,說道,“好啦好啦,我盡管去通報總管一聲,但是見不見你就看你運氣了!”

  “他肯定會見我的,”我向菲衣女子遞上了玄鐵長刀,“只要你將這把刀交給你們首領(lǐng),他就會親自見我?!?p>  菲衣女子幾乎用不信的眼神望了望我,目光最后落到了我手中的玄鐵長刀,顯然她不曾知道這把曾經(jīng)伴隨云熊打下了半壁江山的刀。她疑狐地伸手向我的玄鐵長刀,我隨即提醒他:“小心,可能有點重?!彼€是毫無猶豫地單手接過,我一放手,玄鐵長刀連帶她的手立即墜地,我立即伸手托住。墜勢驟然而止。我再次提起到她面前說,我說過,可能有點重,要拿好。

  “也不要重成這樣吧!”菲衣女子一面驚訝。繼而雙手提起,看著她依然吃力的表情,我不禁一笑。

  “笑……什么,”她見到我笑,臉上浮起一絲緋紅,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我只是……我是練劍的……這個……確實有點重……”

  我微微一笑:“沒關(guān)系,師炎姑娘,麻煩你了。”

  “我不是幫你,而是幫沅叔叔?!?p>  她立即恢復(fù)的冷若冰霜的語氣,眼神冷靜。就像我那晚第一次見到的她一樣。縱然你表情冷漠,依然可以透過她清泉般的雙目,隱隱看的出,她還是有著一個十七八歲般介于天真與現(xiàn)實的有點混亂的心?;蛟S她不適合當(dāng)殺手,還有一絲天真的人,都不適合當(dāng)一個完美的殺手。

  她有點吃力地將我的玄鐵長刀扛到鍵盤上,沉甸甸的刀柄在她嬌小的肩上壓出一道深深的壓痕。她對師沅說道,沅叔叔,我先走了,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滿臉憔悴的師沅朝她抿嘴一笑。菲衣女子頭也不回走出屋子外。師沅安靜望著她的背影,又喝了一口酒,似乎要說,知道菲衣女子的背影消失在搖搖欲墜的木門之外,他只是靜靜地望著,只是對我們說,走吧,回欲仙樓,喝好酒。

  原道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酒鬼?!?p>  欲仙樓是繁華的,也是空寂的。酒杯在這里交錯,琴聲仿佛在這里訴說遙遠(yuǎn)的風(fēng)花雪月。我眼前迷離的燈光幻化成了朦朧的光圈,令人神緒飄渺。眼前的光圈仿佛一點一點變幻,一白一綠兩道顏色互相妖嬈交錯,融為一體的瞬間,幻化出寧雪的臉孔。我黯然一驚,酒氣一腥,迅速聚焦的瞳孔已經(jīng)見不到寧雪的臉孔。一滴冷汗從我額頭流向鼻梁,然后,在鼻尖滴下。

  一場幻覺。

  師沅已經(jīng)醉酗酗地趴在桌上,拿著酒壺的手指著我說,你……你傻啦…啊……哈哈…

  我望著師沅,略顯惆悵地笑了一笑,把額上汗水抹去。師沅還在“呵呵”發(fā)笑,拿著酒壺的手中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他手中的酒壺竟然脫離他,直向他身后飛下,一聲破碎的聲音。我望著原道,無奈地一笑。師沅都醉成什么樣了。

  一襲身影出現(xiàn)在師沅身后,也是一個滿臉胡渣的男子,臉上浮現(xiàn)惡狠狠的氣息。那男子拍了拍師沅肩膀,說,哎!那酒壺是不是你扔的?

  趴在酒桌上的師沅艱難地回過頭,望向俯視著的兇狠男子,傻笑一聲:“是啊,不好意思,能不能幫我拿過來?”

  男子手臂一舉,一個酒壺摔在了師沅頭上,師沅隨即滾落地上,鮮血和著酒水劃過了半邊臉。原道憤怒而起,但馬上就不得不無聲無色坐下。我也看到了,看到了師沅那個輕微伸手示意原道不要動手的動作。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那男子望著跌落地上的師沅,怒目而視,“知道本大爺時誰么!我是天陽城的城尉一一滿田心!”

  城尉?當(dāng)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禁望了他一眼。城尉,是一個掌管全城兵權(quán)的官。

  師沅在地上哈哈傻笑。一欲仙樓的女子摟著怒氣正盛的滿田心,溫聲細(xì)語:“大人,您堂堂一個掌管全天陽城兵馬的大人物,胸襟廣如大海,怎么跟一些小人物扯皮呢,多不雅?!?p>  滿田心一聽,怒容頓消,臉上有隱隱的笑意,繼而對師沅說,“畜生!不知死活!”說罷,摟著女子的纖細(xì)的腰回到桌上。

  師沅依然哈哈傻笑,滿不在乎,幾次極力地想從地上爬起,又跌落地上。原道的目光從一開始,就從沒離開滿田心,滿目殺氣,雙唇緊緊抿著。我收回余光,喝下一杯酒,對著空蕩蕩的杯子自言自語:“這杯酒,如果只釀了三五天,你會喝不下,所謂好酒,自然是要有好的材料配上一段釀成酒的時間,和著這杯好酒,喝到肚子里吧。”我只是向原道表達(dá)一種意識,時機(jī)還沒成熟,一切還需隱忍。

  原道聽到我這么一說,狠狠地將一杯酒倒進(jìn)喉嚨,然后去將師沅扶起。原道望著師沅傻笑的樣子,也不禁大笑起來。我微微一笑,看著這有趣的一切。滿不在乎的師沅,等到他亮出獠牙的時候,并發(fā)出的力量一一足以撼動一切,就如刺客,一直潛伏,等待,在最佳時機(jī)的一刻,一劍,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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