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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后,我成了反派將軍心尖寵

逃婚后,我成了反派將軍心尖寵

肉要吃大塊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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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1-03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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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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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識

  “哎!快些!溫國公府的小姐又施粥了,快叫大伙去領(lǐng)!”街頭一個小廝如泥鰍般竄流在人群里。

  “今天好事真多,那將軍府的少將軍剛打了勝仗,這會兒才巡城呢,那頭千金又在施粥……”

  正午時刻,茶樓喧鬧非凡,上至各家公子,下至街頭擺攤的小老板們,個個收鋪搭窗,遠遠地聽城門外擂鼓吹笛的喜樂。

  只見那隊伍浩浩蕩蕩地如墨水般涌入城內(nèi),明艷的旗幟直直挺立著,一抹挺拔的身軀騎著赤紅的寶馬出現(xiàn),所有人屏氣凝神,目光無一不聚焦在他身上。

  男人身上的貴胄未卸,掌心攥著粗糲的馬繩,隨著嘶鳴吼叫,他長臂一揮,抽直了繩子勒令寶馬平靜。

  只見其頭戴三叉束發(fā)金冠,高揚的馬尾隨著男人的動作瀟灑飄逸,烈陽之下,劍眉壓眼,年輕的將軍不動如松,面容俊朗地叫兩側(cè)婦孺被奪了呼吸。

  見著將軍的女子們心春蕩漾,揪著粉簾欲罷不能。

  巡城過半,坐在馬背上的衛(wèi)景修一語未發(fā),目光卻落在直街外的廟前,那兒一群流浪漢聚集,吵吵鬧鬧,不成規(guī)矩。

  他明眸微動,在一群破布爛衫之中,看見一位格格不入的世家小姐。

  那位千金一身淡藕粉裙,額前碎發(fā)些微汗?jié)瘢l(fā)間一支素白梨花步搖,隨著動作靈巧晃動著,猶如清湖波瀾推進將軍的心里。

  那雙削蔥根的白凈手指正在盛粥,粉唇一張一合,不知與那乞丐說著什么溫柔的話語。

  “那是誰!”自小跟著將軍的侍衛(wèi)江肆察覺自家主子看迷了眼,便抓了前頭帶路的本地官臣問道。

  “噢,那是溫國公府的小姐,名喚姜閑月。一直以來都有廣布施粥的習慣,等天冷了,還會來廟里發(fā)棉衣,心腸好得不得了呢!”

  這話聽進了將軍耳里,姜閑月,他心里默念著,當真是長了一副水靈靈的鏡中月模樣,真標致!

  不過,等衛(wèi)景修再見到這位姜小姐時,已是兩天后了。

  衛(wèi)景修的侍衛(wèi)江肆心細,自打巡城之后便托人到處打聽姜閑月的事。

  聽聞她喜歡琵琶曲,且彈得極好,將軍便在溫國公府附近選了個茶樓,養(yǎng)了一批會彈琵琶的戲班子。

  這不,今日在茶樓初開戲,將軍以凱旋為理由請了各王公貴府去看,當然也包括溫國公府。

  “今日是大將軍請咱們看戲,這場勝仗平定各方叛亂,圣上也高興得不得了,看來這位將軍日后少不了被人巴結(jié)。”

  姜閑月聽見自家哥哥低聲說話,便湊過去,“哥哥,今日既然是來看戲的,就不要想其他事了,免得煩擾?!?p>  兄妹正拌嘴,樓下忽然開水沸騰似地躁動起來,二人往下看,只瞧見一身玄色常服的衛(wèi)景修站定在門檻內(nèi)。

  自上而下望去,即便在眾貴府貴人的簇擁里,他氣宇非凡,身形修長,更有不怒自威的氣勢。瞧著便知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鬼命將軍,與普通人不同。

  忽然,那將軍抬眼一瞧,正好撞進姜閑月溫潤的杏眼里。二人仿佛都被定住了,耳邊全無喧囂。

  片刻,臺子上敲鑼。驚得姜閑月回神。她有些遲緩地收回眼,縮在太師椅里,捏著茶杯沉默。

  好兇的眼睛……

  樓下的說話聲漸短,姜家兄妹落坐在二樓,閑月識曲兒,不一會兒就把剛剛的對視忘得一干二凈。

  直到一個婢女端了盞茶來,不輕不重地偏放在閑月的吃食旁,茶杯也歪歪斜斜的。

  她不解抬頭,那婢女朝二人行禮,然后畢恭畢敬地對姜奉云道:“將軍有請溫國公一敘?!?p>  請的是閑月兄長,待他走了。那婢女卻還杵在一邊,鼻間忽然冷冷哼一聲,斜眼瞧閑月。

  “將軍以前路過哪家村子時,盡興了也會搭個茶樓戲臺子,請各方過來看戲?!?p>  她只說了一半,姜閑月沒聽明白,有些疑惑地回道:“將軍雅興,可姑娘對我說這些是為何?”

  只見那婢女好大的傲氣,冷然笑了一下,隨便擺動桌子上的茶杯,裝作整理的樣子。

  “將軍對哪家姑娘有些好感了,便使喚奴婢過來奉茶。從前那些村子的小姐奴婢也奉了不少,上趕著貼將軍的,奴婢都不記得有多少了。只是將軍忘性大,圖一時新鮮。奴婢不想讓千金傷心,所以特來告知。”

  說完,姜閑月瞪大雙眸,那婢女不緊不慢地又行了一次禮,然后扭頭就走了。

  獨留姜閑月一個人臉上又紅又白的,聞出話語里又酸又辣的嗆氣。

  她怒想,對方把自己當什么了!好像自己會因為對方是個聲名顯赫的將軍,施了點小恩小惠,就要上趕著去貼!

  誠然是看輕自己了!

  氣急了的姜閑月一口茶也沒喝,記著禮數(shù),她好歹悶著一股氣,坐到兄長回來。

  比起她的悶氣,兄長姜奉云倒是滿面春風,回來時剛要與自家小妹說話,卻被她忽然起身給嚇了一跳。

  姜閑月捏著粉帕,語氣生硬道:“兄長,閑月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p>  “怎么了?是不是今日曬太陽曬狠了,頭暈?”姜奉云關(guān)心道,姜閑月淡淡嗯了一聲,便帶著幾位丫鬟下樓。

  留下原位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兄長。

  她走得急,背影也籠著股陰霾。一閃而過,落在衛(wèi)景修的眼里,還沒開口,身邊的江肆立刻答道:“說是身體不舒服,先回府了。”

  說完,衛(wèi)景修斷然起身追了出去。

  巷角里,姜閑月還未上轎,幾個丫鬟拿著帕子替她擋住驕陽。

  身后門框里突然出來個男人,臉上有些急色,正是衛(wèi)景修。

  “聽聞小姐身子不適,是不是茶樓的人侍奉不周?”

  聽見溫厚低沉的嗓音,姜閑月回頭。

  這還是頭一回離那家喻戶曉的少將軍這么近,他比自己高一整個頭,肩膀?qū)捄瘢┢饘こ5某7脖葎e人俊逸許多。

  衛(wèi)景修的皮膚不似那些公子精細,而是曬得均勻的小麥色,配上深邃的雙眸,眉宇里的沙場豪氣幾乎欲出,組合在一起是別樣的風情。

  但姜閑月自小讀書,又是溫國公府的小姐,什么人什么事她都見識過,單單不會因為一張臉而忘記了剛才的羞辱。

  “閑月區(qū)區(qū)一個姑娘,怎敢打斷將軍雅興,請回去聽戲吧。”說完,姜閑月便要上轎。

  “如果是別人,我自然不在意?!?p>  本是句貼心的話,可巧剛剛那婢女才對姜閑月說了那些。她立刻回眸,眼里帶著怒氣。

  吃了一記冷眼刀子的衛(wèi)景修頓時愣住,姜閑月什么也沒說,上了轎頭也不回。

  那轎子窗簾的穗子亂飛,半晌淹沒于人群里,塵土飛揚了半天,才悄悄落地。

  衛(wèi)景修攥了攥拳頭,身后的江肆趕忙從里門跳出來。

  “將軍,方才奉茶的是胡桃?!?p>  胡桃,是自小由母親挑過來伺候的丫頭。平日里倒是盡職盡責,偶爾聽見她教訓底下的奴仆,說起來話來也牙尖嘴利,不堪入耳。

  想到這些,衛(wèi)景修一把火從肚子里燒到頭頂。

  未等戲結(jié)束,黃昏時刻胡桃就被押到院子里跪著,遠遠聽見她那掐嗓子又是哭又是罵。

  “你們敢這樣對我,看將軍回來不把你們剝了一層皮!放開我!聽見沒,賤蹄子!……”

  衛(wèi)景修背著一只手從走廊盡頭過來,眼神陰鷙,走路像是帶著一陣狂風,所及之處皆粉末。

  “跪下!”他冷冷地喝一聲,胡桃掙扎的手立刻僵住,整個院子頓時鴉雀無聲。

  胡桃雙眸含淚,嘴唇哆嗦著被咬住,男人直立背對著她,一旁的江肆恭敬地站著。院子里圍著好幾撥奴仆,管家更是面露難色。

  “本將軍讓你奉茶,你與溫國公府的小姐說了什么污言穢語?”

  霎時,胡桃神情一滯,眼珠子慌亂地不知放在哪里好,只能求助似地看向江肆。

  江肆眼皮都沒抬一下,冷冷淡淡地垂著臉,一手握著劍柄,像是隨時等待將軍要殺要砍的發(fā)落。

  “奴婢……奴婢只是……只是說將軍請她看戲,別的、別的再也沒說了……”

  胡桃年紀也不大,衛(wèi)景修說不上寵她,只是平日里懶得管她如何苛待下人。如此置之不理的次數(shù)多了,胡桃便有些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扯完謊,只見衛(wèi)景修朝江肆的方向攤開手。那抹銀色的劍身頓時抽出來,胡桃大驚,院里其他人也驚掉下巴。

  “將軍!將軍……奴婢、奴婢聽夫人差遣過來,自小服侍,絕無二心,自打夫人去世,按著夫人的遺言,縱有過錯,請您看在胡桃辛苦伺候的份上饒過這一回吧……”

  她嚇得眼淚斷了半截,忙匍匐在地上,兩只手卑微地伏在衛(wèi)景修腳邊,指尖不敢碰著他,嘴巴也吃盡了地上的土,說話都帶著干巴巴的語氣。

  這些說辭是衛(wèi)景修母親教的,胡桃時常拿來掛在嘴邊。

  片刻。

  衛(wèi)景修回眸冷冷地注視她一眼,“擾了姜小姐清聽,明日你隨本將軍上門給她磕頭認錯?!?p>  “是、是、這是奴婢該做的?!?p>  說罷,衛(wèi)景修將劍狠狠摔在胡桃手邊,哐當一聲,鋒利的劍身落在土里,又把胡桃嚇得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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