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露餡了?
“哦?”
“楊業(yè)真的在嗎?”
“延族,你可不要騙某!”
張角瞇著眼睛,看著許敬宗的表情變化,笑瞇瞇的問道。
觀察入微的張角,自然不難發(fā)現(xiàn),提起楊業(yè),許敬宗的表情變得不自然了。
作為一只老狐貍,張角自然知道,這種微妙的表情變化,意味著什么。
這種微妙的表情變化,有一個學(xué)名,叫做心虛。
人只有心虛的時候,才會有這種表情變化。
于是張角立刻乘勝追擊,故作胸有成竹的追問道。
這樣問,會給許敬宗一種錯覺,他張角早已經(jīng)洞察了一切。
“某怎么敢欺瞞大賢良師呢?”
“無敵兄自然是在的,大賢良師何有此問啊?”
許敬宗故作輕松的說道。
許敬宗心知自己漏了破綻,趕忙收斂心神,小心應(yīng)對張角。
此時許敬宗的心中,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明明已經(jīng)把握住先機了,卻因為張角的失態(tài),導(dǎo)致許敬宗也失態(tài)了。
“是嗎?”
“既然楊業(yè)在延族營中……”
“怎么有暗哨來報,說看到楊業(yè)趁夜色偷偷潛出了營地呢?”
張角笑瞇瞇的看著許敬宗,沉聲問道。
看著張角的表情,許敬宗心中迷你版小許敬宗不屑的撇撇嘴。
“呸,你個老狐貍!”
“說謊話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無中生有的本事,更是練的爐火純青?!?p> “要是真有人看到無敵兄出營,你個老狐貍會這樣跟某說話?”
“怕是早就讓張燕率軍,將某給擒去嚴(yán)刑拷打了叭?”
“就你,還想詐某?”
許敬宗心中迷你版小許敬宗,十分不屑的說道。
在許敬宗看來,張角戲演的不錯,但對自己本身的認(rèn)知不足,沒有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如果張角換個方式,直接命令張燕率軍擒拿自己,擺出強行搜查營地,在說出這番話來。
就算是許敬宗都分辨不出,張角是在裝腔作勢,還是真的胸有成竹。
但現(xiàn)在嘛……
張角終究是棋差一招,沒能唬住許敬宗這只狐貍。
“嗚呼呀!”
“究竟是何人在大賢良師面前,挑撥離間,惡意中傷于某?”
“還請大賢良師將這個小人叫出來,某愿意與他當(dāng)面對峙!”
聽到張角的話,許敬宗驚呼一聲,裝出十分震驚且氣氛的模樣,義憤填膺的對張角說道。
“呵呵噠……”
“量你也拿不出人來與某對峙!”
許敬宗心中不屑的說道。
“當(dāng)面對峙就不必了,某還是新的過延族的為人!”
“不過既然有人提出質(zhì)疑,延族不妨將楊業(yè)叫出來,自證清白,也好堵住小人之口,豈不美哉?”
張角表情淡然,笑呵呵的說道。
“義父,有些不對!”
就在此時,一直裝乖寶寶的張燕,湊到張角的身邊,低聲說道。
“有何不對?”
聽到張燕的話,張角雙眼微瞇,低聲問道。
“呦呵?”
“我家的傻小子,會動腦子了?”
張燕能發(fā)現(xiàn)不對的地方,還真讓張角有些意外,同時也有一種老懷甚慰的感覺。
張燕遇事能多動動腦子,是張角夢寐以求的事情。
張燕學(xué)會動腦子,就說明太平道后繼有人了。
張角還是很期待的,自家的傻小子動腦子,能有什么意外收獲。
“義父,孩兒斷定,那楊業(yè)定然不在營中!”
張燕胸有成竹的說道。
“此話怎講?”
看著張燕自信的模樣,張角挑挑眉,笑呵呵的問道。
張角也很好奇,張燕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竟然會讓他如此自信。
“回義父,您想想,每次我等見到許敬宗,那楊業(yè)哪次不是寸步不離?”
“為何今日我如此興師動眾,來了這么久,卻不見楊業(yè)現(xiàn)身?”
“義父常常教導(dǎo)孩兒,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不正是應(yīng)在這里?”
張燕自信的說道。
聽完張燕的解釋,張角眼前一亮。
“好有道理的樣子,似乎還真是那么一回事!”
張角心中迷你版小張角,興奮的驚呼道。
“嗯,分析的有理有據(jù)!”
“吾兒長大了啊!”
張角笑呵呵的贊許道。
見張燕學(xué)會了動腦子,張角覺得十分欣慰,贊許的言語,自然也不會吝嗇。
“謝義父夸獎!”
得到了張角的夸獎,張燕自然也是喜不勝收,憨笑著說道。
看著竊竊私語的張角和張燕,許敬宗心中一沉,暗道這兩個家伙,一準(zhǔn)沒癟好屁。
肯定是又冒了壞水,商量怎么害自己呢!
“既然延族問心無愧,那就將楊業(yè)叫出來,自證清白吧!”
聽完張燕的分析,張角覺得很有道理,也是認(rèn)定了楊業(yè)不在營中,說話的語氣也強硬了幾分,拿出了興師問罪的架勢。
看著張角如此明顯的前后變化,許敬宗知道,一定是張燕這個家伙說了什么,才讓張角有了如此改變。
“張燕小賊,你給某等著,早晚要你好看!”
許敬宗心中迷你版小許敬宗,惡狠狠的叫道。
“大賢良師,無敵兄在帳中練武,不信你看!”
許敬宗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
說著伸手指向營帳,就見火光之下,一個手持大刀的身影,倒影在幕布上,正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做著劈砍的動作。
看到這個舞刀的身影,張角一愣,顯然沒有料到,真的有人在練武。
就連一旁自信滿滿的張燕,也是一愣,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義父,此人絕對不是楊業(yè)!”
看了片刻后,張燕大叫道。
“少帥何出此言?”
聽到張燕的喊聲,許敬宗暗道一聲不好,急聲問道。
聽到張燕的喊聲,張角看向張燕,示意張燕快說。
“義父,此人所用的刀法,雖然十分精妙,但并非楊業(yè)所用的刀法?!?p> “此人的刀法,更像是用短刀延伸而來,而楊業(yè)的刀法,卻是正統(tǒng)的大開大合的刀法?!?p> 張燕沉聲說道。
“哦?”
“既然如此,爭議也是無用的,就讓楊業(yè)出來一見吧!”
聽到張燕的話,張角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于是冷聲說道。
張燕雖然莽撞,但在武藝一道,卻有驚人的天賦,分辨刀法這種事,還是手到擒來的。
張角也知道,張燕決計不敢在他面前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