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神劍派掌門,天刀門掌門,相續(xù)閉關(guān)而出。
兩人的修為自然不可能恢復(fù)如初,只是穩(wěn)住了傷勢,不讓其繼續(xù)惡化。
傷的最嚴(yán)重還是神劍派掌門,剛晉升神通境的修為,跌落到竅穴境九重,且一身氣血干枯,面色蒼白如紙,渾身死氣沉沉的,沒半點精神。
不過好在傷勢沒有繼續(xù)惡化,否則神劍派掌門,可能要欲哭無淚。
血祭的代價太大了,跌落境界后,想重新踏入神通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特別是施展了血祭這種邪惡的功法。
幸好,唯一讓神劍派掌門沒有絕望的地方,是體內(nèi)開辟的神界還在,并未枯萎破碎。
只要體內(nèi)神界還在,遲早有一日,神劍派掌門能重臨神通境。
石不凡見到神劍派掌門時,看到他一臉蒼白之色,哈哈大笑:“血祭的滋味不好受吧!”
“威力雖強(qiáng),可后遺癥太恐怖了,修為低落一個境界,還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恢復(fù)過來?!鄙駝ε烧崎T苦笑,不過卻沒有抱怨、悔恨,反而因為斬殺了雷谷一脈谷主、臨月宗掌門,而倍感爽快。
一直以來,天刀門、神劍派都被雷宗欺壓,現(xiàn)在不但雷宗覆滅,連雷谷一脈谷主,臨月宗掌門都被他們斬了,那可是神通境第三步的修為,心中想想就激動無比。
“呵呵,我的情況比你好一點,差一點也就境界跌落?!笔环部嘈Γ陨淼那闆r,比神劍派掌門好一點,境界還處在神通境第一步,不過卻極其不穩(wěn)定,隨時有可能跌落下來。
“該去見見石峰了?!鄙駝ε呻m然一臉蒼白,可卻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他步伐沉穩(wěn),一步步走向這座府邸的主殿。
石府主殿,石峰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看著邁步而進(jìn)的神劍派掌門,還有叔叔石不凡,站起來,輕聲問道:“怎么樣,傷勢穩(wěn)住了吧!”
“無大礙!”石不凡笑道,然后找了個太師椅坐了下來。
神劍派掌門也是如此,很隨意,不跟石峰客氣,坐下來后,他凝視著石峰,直戳主題:“石峰,兩派之間的隔閡,你應(yīng)該可以放下了吧!”
“可以!”
石峰點頭,心中對神劍派背叛天刀門這件事,隨著神劍派掌門血祭,斬了雷谷一脈谷主,他就算心中再不是滋味,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份人情。
他看得出來,神劍派掌門是真心想彌補(bǔ)兩派之間的盟友關(guān)系。
而石峰也是沒辦法,以其多個仇家,不如多一個盟友,更何況生存在獸林山脈附近,隨時有兇獸襲擊,兩派不聯(lián)盟在一起,加上臨月宗、雷谷一脈殘存的力量虎視眈眈著,隨時有可能逐個擊破。
到時候,天刀門就危險了。
并不是說石峰不想滅了雷谷一脈,臨月宗,以絕后患,而是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這個實力,所以只能暫時隱忍。
“對了,武通跟我說,他想跟你一起去伏魔派,想成為伏魔派弟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照看一下武通?!鄙駝ε烧崎T臉上露出一絲輕松笑容,石峰的話,讓他心中的心結(jié),徹底解開了。
“放心吧,力所能及之內(nèi),我會幫他,不過也希望你理解,如果真的遇到生死危機(jī),連我自己都無法自保時,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救不了武通?!?p> 真遇到死亡的時候,連自己都保不住性命,別人的性命,他也無法保證。
“這個你放心,連自身都逃不掉時,又何來救人之說,是不是,這點武通那孩子會理解,我只是希望,你看在神劍派與天刀門的情分上,關(guān)鍵時能拉一把武通。”
神劍派語氣有些低沉,他在閉關(guān)養(yǎng)傷的時候,武通私下找過他,師徒二人聊了很久,他才答應(yīng)武通跟隨石峰前往伏魔派。
伏魔派,他在門派的古史記載中,看到過一絲資料,這個門派的確強(qiáng)大,不但如此,古史還記載,越是強(qiáng)大門派,勾心斗角之事如家常便飯,稍有不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爾虞我詐,更是習(xí)以為常,如果沒有一定的城府心機(jī),很容易被淘汰。
“石峰,這是血祭的修煉方法,是我從歷代掌門閉關(guān)之地尋到的,關(guān)鍵時刻,可以用來保命!”
對于石峰,石不凡縱有千言萬語需要叮嚀囑咐,可他卻開不了口,因為他知道,石峰不是一個猛撞的人,做人很低調(diào),從不張揚跋扈。
石不凡唯一能幫助石峰的,就是支持他,因為石峰不可能永遠(yuǎn)困在這一畝三分地的鎮(zhèn)魔城內(nèi),石峰已經(jīng)戰(zhàn)敗同代,留在這里根本無法助他突破。
這是一本很古老的修煉秘籍,血祭!
石峰當(dāng)場翻閱,看完之后,手掌一用力,這本古老的修煉秘籍,當(dāng)場化作齏粉灑落地上。
“石峰,記住叔叔的話,做人要低調(diào),不要做沒把握的事情,冒險固然令人向往,激動人心,可命只有一條,懂嗎!”石不凡鄭重囑咐,石峰是他侄兒,兄弟的遺孤,他心中自然關(guān)心。
“叔叔放心吧,我的命珍貴著呢,怎么可能會隨便喪命,低調(diào)做人,我懂,太高調(diào)的人,都沒好下場,就跟杜威一樣!”
石峰微微一笑,隨之站起來,說道:“我要走了,叔叔,你老一切保重,有什么事,可以請求城主幫忙,我已經(jīng)跟城主商量過,你無須跟城主客氣?!?p> “哈哈,放心吧,真有什么我應(yīng)付不了的事情,自然不會扭扭捏捏!”石不凡大笑,臉上露出一絲欣慰。
石峰越強(qiáng)大,作為叔叔,石不凡自然打心底感到高興。
“走吧,天刀門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他笑著說道。
石峰倏然起身,看了看石不凡,道:“叔叔,你老保重,等我修為有成,定然會回來的?!?p> “去吧!”石不凡擺擺手,看起來很隨意,讓石峰上路。
石峰路上露出一絲不舍,不過轉(zhuǎn)眼就被堅定取代,他轉(zhuǎn)身朝著主殿外走去,很快就消失在石不凡、神劍派掌門眼中。
待石峰徹底消失在眼中,石不凡忽然幽幽嘆氣,有些失落起來,蒼白的面龐,閃過一絲滄桑、寂寥。
石峰從小都是他一手照顧長大,在天刀門內(nèi),幾乎可說,受盡了眾人的冷漠眼光。
幸好,石峰沒有自暴自棄,在顧熙兒的照顧下,一直勇敢陽光成長著,且意志也比同齡人要堅韌,為人深懂低調(diào)。
“怎么,我還以為你鐵石心腸呢,既然也懂得傷感!”神劍派掌門忽然嗤笑起來,看到石不凡臉龐上的傷感神情,忍不住打趣:“石峰這孩子,說不定以后能成為強(qiáng)者,帶領(lǐng)天刀門重新走向輝煌也說不定。”
“哼,那是自然,石峰意志堅韌,還有一個好師傅,成為強(qiáng)者指日可待?!笔环埠呗暤馈?p> 城門之處,石峰的身影出現(xiàn)在此地,在城門外,早就恭候著幾個年輕之輩。
武通,寶仲,敬元渡,杜洛傾!
石峰看到杜洛傾那一刻,眼簾不禁微微一皺,她在這里干嘛?莫不是真的也想去伏魔派,開玩笑吧!
“石峰!”
敬元渡開口喊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城門內(nèi)的大街小巷,說道:“你叔叔也不來送你?”
“送什么送,又不是生死別離,聽起來多晦氣,趕緊的,走吧!”
石峰哼聲,頭也不回,踏步向前走去。
“哎呀,石峰,你可真夠闊氣豪邁的,一點也不傷感嗎?須知這一走,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看一次。”武通怪叫一聲,有些不舍。
因為,他沒看到師傅出來送他,這讓他心里有些不好受。
“拖拖拉拉,還是不是個男人,我爹說,男人之間的感情,心里知道就可以了,沒必要說出來……武通,你果然還是個小男生。”
寶仲哈哈大笑,這段時間,跟他們混在一起,混熟之后,說話也不再那么拘束。
杜洛傾在一旁聽著,默不出聲,她目光看向石峰,眼神很復(fù)雜,心中在想,難道他真的一點也不傷懷嗎?
這一走,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回不來,難道他割舍得下石不凡這個叔叔。
石峰看到他們在相互調(diào)侃,也忍不住戲謔道:“武通,你看人家敬元渡已經(jīng)對你師妹下手了,你難道不想也找個媳婦嗎?”
“找你妹,不找,師傅說,等自己變強(qiáng)之后,找個媳婦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蔽渫纨嬕患t,有些害羞起來。
“嘖嘖,石峰,這你就不知道了,武通說不定是發(fā)育不良,所以一直對女人不感興趣!”敬元渡嘿嘿笑道,混熟之后,彼此之間都不再客氣起來。
“呵呵!”石峰連忙咳嗽兩聲,打斷他們這個話題:“注意形象,注意形象,這里還有女性!”
敬元渡、武通、寶仲紛紛看向杜洛傾,眼神很怪異,因為他們都了解到,杜洛傾就是石峰曾經(jīng)的未婚妻,只可惜,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但是,他們不得不承認(rèn),杜洛傾真的是個美女胚子,比起落情絲毫不差,各有千秋。
城墻上,隨著石峰、杜洛傾、敬元渡、寶仲、武通他們越走越遠(yuǎn),眼看著就要消失在地平線盡頭時,城主敬勵、石不凡、寶仲的父親,神劍派掌門紛紛現(xiàn)身,望著他們消失的背影,眼神都帶著不舍。
誰說他們不關(guān)心自己的徒弟、孩子,只不過他們這些長輩,不想讓孩子們看到不忍心的一幕罷了。
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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