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來使秦君
還有人在里面大聲喊著,“兄弟們,只要?dú)⒘诉@幾個人,今后咱們銀子隨便花?!?p> 這句話更激起了馬賊們的瘋狂。
林天恩極力看向院中房屋,影影綽綽間,她只能看清混亂的源頭,就在后院通往外面的小門處!
只是,數(shù)十個人頭晃來晃去,根本看不清是誰,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她要找的人!
秋易辰踢飛了一把向他們倆擲來的長劍,又利落地傷了兩個馬賊,這才附在林天恩耳朵說道,“你閉上眼,默數(shù)十下,再睜開!”
林天恩不解地回頭看了秋易辰一眼,他眼中明滅不定,似乎有什么不能明言。
林天恩心中焦慮,卻也知道秋易辰平日為人,索性心一橫,便閉上眼睛,開始倒數(shù)!
四周好像一瞬間靜了下來,但是緊接著就有更大的慘叫聲隨風(fēng)傳到林天恩的耳中。
林天恩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那種聲音,幾乎要刺破她的耳膜!
但她仍然強(qiáng)忍著沒有睜開眼睛,秋易辰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不想她看到某些畫面,那她等著就是。
莫名的,林天恩相信,等自己再次睜眼,一定能看到想看到的畫面!
十息之后,林天恩沒聽到秋易辰的聲音,毅然張開了眼。
距離她不遠(yuǎn)處的正是秋易辰,他正背對著她,緩緩把劍從一個馬賊的身上抽出來!
林天恩粗略看了一下,地上躺著的人中,大部分是馬賊,而且身上幾乎看不到傷口,只能看到他們因為驚訝而睜大的眼睛!
秋易辰的功夫居然這么好?竟然能在十?dāng)?shù)之間,殺傷三十多人。
招招致命,準(zhǔn)確率也很高,那他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林天恩不愿意再細(xì)想,再看向院中。
整個后院中,立著的不過還有七八個人。
在其中,林天恩果然看到了林震威的身影,立刻快步走上去,叫道,“父親!”
林震威看著提劍走來的林天恩,緊皺眉頭,“我不是讓你先離開嗎?”
就算恩兒她有些功夫,可這些人殺人不眨眼,萬一傷了她,怎么辦?
林天恩說道,“父親,放心吧,我能自保,何況還有他呢!”
林震威看了這護(hù)衛(wèi)一眼,一開始周圍的人太多,還不曾留意到這護(hù)衛(wèi)身手如何。但是就在剛才,他的攻擊陡然間變得更加凌厲,出手招招致命。只不過數(shù)息之間,對手就全然倒下。
那身手,可不像一個護(hù)衛(wèi)所能擁有的。
秋易辰留心著周圍環(huán)境,剛才有一個馬賊趁亂逃走,不知道躲在何處。
小拓仔已救助了不少官兵,此時和他們一道站在周圍。
“你們是驛站的軍士?”秋易辰問道。
官兵里有人回道,“正是。”
秋易辰不自覺散發(fā)出了威嚴(yán)氣勢,“這些馬賊是如何進(jìn)的城?”
“他們……他們帶了狂風(fēng)幫幫主的尸體,說是來討幾口酒喝的!大概有四五十人??墒菦]成想,他們卻在我們送去的酒里下了藥,還邀我們一道喝!等我們喝了酒,他們就沖到客棧來殺人了!我們也在拼命攔著,只是藥勁太大……”那官兵十分心虛,被馬賊圍攻的人,他剛才就認(rèn)了出來,那可是林將軍?。∪绻娴淖岏R賊得了手,那他們這五十個官兵,直接就會被砍頭了!
秋易辰眉頭緊鎖。
這個時候再追究責(zé)任已經(jīng)無濟(jì)于事,那些官兵很快就散了去,開始收拾死傷的人。
林震威身邊站著的三個人,一直都帶著斗笠,好像就剛才打斗時都沒有摘下。
秋易辰已經(jīng)知道這三人是慶召國的人,也就沒有特意指出,而是對林震威說道,“剛才官兵說馬賊有四五十人,可是這里死傷的馬賊加起來最多有三十多個,還有近十人不知去向,將軍要如何安排?”
如果林震威仍然堅持要先帶慶召國的人離開,那秋易辰就會和林天恩寸步不離。
別的人死活他不管,但林天恩的安全他會一直放在心上。
林震威還沒有開口說話,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壯年男子就低聲反對道,“這里十分危險,我們主子不能呆在這!”
秋易辰從來不對陌生人假以辭色,是以根本沒有理會,而是仍然看向林震威,等著他的答復(fù)。
林震威雖然心中牽掛女兒,可是身邊的這三人,更是當(dāng)今皇上重視的客人。
他扭頭看向林天恩,心里有些歉意,“恩兒,我們騎馬先行,你一定要盡快趕上來!”
“父親,我也會騎馬!”林天恩不解地說道。她更想回去??!在這里和秋易辰一道走,還不如快點(diǎn)趕回京城呢!
秋易辰非常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帶有警告意味。
林天恩反瞪了他一下,卻聽見林震威說,“這幾位客人,不喜歡吵鬧!”
林天恩還想開口,那三人中的中間一位,突然開了口,聲音溫和,“無防,讓她跟我們一道走就是……”
話間還未落,秋易辰就已經(jīng)示意小拓仔帶著林天恩離開,“我們不打擾各位了?!?p> 林天恩的衣袖被小拓仔死死抓住,身不由己地跟著朝外走,秋易辰也跟了上來,三人的速度非常快,一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客棧外。
中間的一人,慢慢摘下斗笠,露出一張十分俊朗的面孔,整個人如同深夜里最皎潔的月光。此時正微笑著看林天恩離開,“林將軍,這是令嬡?”
林震威聞言一怔,“這是我家中長女,正為迎接我而來?!?p> “林將軍,我瞧著令嬡很順眼,不如回京城的時候,就由她來招待我,如何?”男子雖輕描淡寫,但話語中仍然有著不容人置疑的堅定。
林震威哈哈一笑,“這事我可做不得主,因為小女已經(jīng)和辰王定親,不日將進(jìn)入辰王府,恐怕沒有時間招待秦君!”
秦君,某一日突然出現(xiàn)在北疆軍營外,只帶了身邊的這兩個隨從。自稱是慶召國來使,面對北疆十萬軍士,面不改色,毫無懼意。
林震威多方查探,除了知道秦君是從慶召國都城而來的,其它一無所獲。
但是秦君所展示的國書上,卻清清楚楚蓋著新帝的璽章,言明有重大國事,要與天啟國皇帝相商。
林震威派出兩人四騎,快馬加鞭趕往京城,宮中回了消息,讓他帶著這位秦君一起回京城。
左舟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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