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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之國

第3回 不贏不輸

隱之國 厚木同學(xué) 6640 2021-06-28 08:23:12

  第3回不贏不輸

  “雷神之盾!”

  千鈞一發(fā)之際,忽然半空中飛來一物,擋住了北溟頭上的雷電。北溟定睛看去,竟是一個圓形的黑色盾牌,將雷電全部吸收進(jìn)去了。此時遠(yuǎn)處走來一個老者,他衣袖一揮,那盾牌便隱去不見了。他厲聲對少年道:“你鬧夠了沒有?教給你隱術(shù)是用來和人斗氣的么?“

  少年見了老者,忙收了隱術(shù),低頭走過來,道:“不過是和他切磋罷了,又沒什么事,您老人家犯不上動怒啊?!?p>  “放屁,若不是我來的早,豈不是要出人命?你這孩子,也太讓人操心,那時我說不帶你出來,你死活要跟了來,即出來好歹懂些道理規(guī)矩,哪里還能像家里一樣任你胡鬧!”

  少年心里不耐煩,卻又不敢太表現(xiàn)出來,低聲道:“爺爺就只知道兇我,我只用了三成隱力,召喚了兩片雷云,難道還會劈死他不成?好了,我都知道了,咱們趕緊走吧?!?p>  老者沒好氣道:“急什么,好歹問問人家有事沒有?!闭f著便看向北溟。

  北溟心想這對爺孫也真是夠無語的,不想再多耽擱時間,便施了一禮道:“不礙事,前輩若沒什么事我就先告辭了?!?p>  老者微笑道:“你可是北溟?”

  北溟一怔,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問道:“您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老者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北溟的肩膀,道:“百里西那老頭兒告訴我的。”

  北溟正欲說話,忽聽遠(yuǎn)處有人趕來道:“原來都在這,震旦老爺子,您叫我好找?!痹捯魟偮?,介之推已經(jīng)飛身而至。

  那老者自然就是震旦,他見介之推來了,笑容滿面道:“我也是剛剛碰到他們兩個。”又指少年道:“震閃,這是介之推老師,快叫人?!?p>  震閃聽了,不情愿的施了一禮,道:“介老師有禮?!?p>  震旦臉色頓時不好,介之推忙道:“這孩子就是震閃?果然好稟賦,找到了就好,國隱正在淺水宮專等您呢?!?p>  “北溟你沒事吧?”介之推察覺出周圍的隱力波動,顯然剛才這里是有人用隱術(shù)進(jìn)行過打斗。

  “我沒事,介之推老師?!彪m然身上還有隱隱的麻痹感,但是北溟相信,那個叫震閃的小子沒有說謊,若是他真用了全力,恐怕現(xiàn)在自己早就倒下了。想到這里,北溟心里又是一陣緊迫感。

  介之推、震旦、震閃三人自去了,北溟心想:“這個震旦剛才說起百里西,看來是相識的,也許他知道百里西的消息?!?p>  晚上吃了飯,北溟獨(dú)自一人坐在屋外的秋千上,思索白天和震閃較量的情景,震閃年紀(jì)看著和自己同齡,隱術(shù)卻不知要高出多少?!边@樣想著,便跳下秋千,捏緊拳頭,一拳打在樹干上,將幾片葉子震下。

  忽聽有人在身后呵呵笑道:“那樹惹到你了?手不疼么?”

  北溟一驚,回頭望去,見陰影里走出一人,卻是白天見過的震旦老爺子。

  北溟忙迎上去,施禮道:“震旦前輩,您怎么會在這里?”

  震旦笑道:“不要前輩前輩,我和百里西自小就認(rèn)識,他是你爺爺,你也得叫我爺爺。你問我怎么會在這里,我是特意來還一筆賬來了?!?p>  北溟詫異道:“莫不是見白日里震閃和我打斗,您要為他出氣不成?”

  震旦拍了一下他的頭,道:“你這小子,胡說些什么。我憑是再怎么小氣,也不至和你們小孩子見識。況且,說到要出氣,倒是也應(yīng)該為你出氣。你只管跟我來吧,有你的好處?!闭f著轉(zhuǎn)身便走。

  北溟略一遲疑,忙跟上去,道:“您到底說明白了,咱們這是要去哪里?”

  震旦頭也不回道:“那這么多廢話,你跟著來就是了?!?p>  北溟無奈,不知這老頭何意,只得跟在他后面。不過他既然和百里西爺爺認(rèn)識,介之推他們又那樣敬重他,應(yīng)該不會對自己不利。不過話是這么說,北溟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畢竟在這個隱士大陸,是用實(shí)力說話的,法律也不過是暴力華麗的外衣而已。

  震旦在前面看似走的慢慢悠悠,實(shí)則速度很快,北溟使出全力,才勉強(qiáng)能跟得上他。

  北溟跟著他來到郊外,震旦方停住了。問道:“這附近可有隱秘安靜的地方,最好沒有人打擾?”

  北溟無語,心想這老頭和他孫子一樣,都是不按套路出牌,道:“您怎么不早說,何必跑這冤枉路,咱們剛才直接去綠楓林就行了?!?p>  震旦毫不在意道:“綠楓林?那是什么地方?”

  北溟回道:“那是我偶然發(fā)現(xiàn)的一處僻靜樹林,里面都是楓樹,平時沒事了我自己去那里修煉隱術(shù)?!?p>  震旦笑道:“那好,你在前面帶路?!?p>  一刻鐘后,他們便來到了綠楓林。

  震旦四處瞧了瞧,道:“這地方雖不大,倒也靜謐。你平時自己來這里練功?”

  北溟點(diǎn)頭道:“這里比較偏僻,沒人打擾?!?p>  震旦冷笑道:“倒是個好地方,如此說,我在這里就殺了你,別人怕也不能知道?!?p>  北溟聽了一怔,半晌方道:“這話倒也不假。”

  震旦見他面不改色,微微點(diǎn)頭道:“不錯,是個有膽量的孩子?!彼睦镏?,北溟也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心里已然波濤洶涌。畢竟這震旦可是和百里西一樣的人物,隱術(shù)修為深不可測。殺他這樣的小隱士,還不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嗎?不過,若是他真想殺自己,又何必非這樣大費(fèi)周折呢?因此才能勉強(qiáng)維持鎮(zhèn)定。

  只聽震旦繼續(xù)說道:“剛才我說要還賬的話,你可知還什么帳?”

  北溟心道我怎么知道,臉上卻是恭恭敬敬,道:“還請您老人家賜教?!?p>  震旦忽然面色一沉,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是,殺了你?!痹捯粑绰?,震旦突然向北溟襲來,北溟大驚,直覺一陣?yán)滹L(fēng)撲面而來,慌忙閃身跳開,身形未穩(wěn),身后疾風(fēng)又來。北溟趕忙就地十八滾,還未起身,震旦又一掌打來。

  北溟暗自叫苦,這老頭速度太快,這下根本躲不開了。實(shí)力差距實(shí)在是太大了,北溟下意識的將眼一閉。

  片刻,不見動靜,北溟慢慢睜開眼,見震旦的手在自己的鼻尖停住了,微笑著看著自己。北溟一愣,震旦忽然彈開一個手指,碰在北溟的鼻尖上。疼的北溟眼淚直流,捂著鼻子怒向震旦道:“您這是干嘛?”

  震旦哈哈笑道:“和百里西那老頭一樣,本事不大,脾氣不小?!?p>  北溟心里已經(jīng)罵了對方幼稚一百遍了,道:“您究竟想干嘛,三更半夜的,跑到這野地來,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還要照顧喬婆婆?!?p>  震旦笑道:“莫急莫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p>  北溟聽了道:“您老別賣關(guān)子了!”

  震旦不再開玩笑,正色道:“小子真是無趣,實(shí)話跟你說,我和百里西是好朋友,幾年前百里老頭路過雷隱,恰巧我的孫子震閃過生日,作為賀禮,他便教授了閃幾招玄隱的隱術(shù)。我這個人是最拍欠人家情。因此一定把這個人情還給他。我曾聽他說起過你,如今見了呢,還算對我老人家的脾氣,因此打算教授給你幾招隱術(shù),剛才的襲擊不過是試試你的基礎(chǔ)而已,我好因材施教罷了?!?p>  “您等一下,我有個問題比較疑惑。我們玄隱的隱術(shù),是需要天生隱力屬性為水的人才可以修煉。難道說,您孫子的隱力屬性是水?可是他又怎么能同時修煉雷隱的隱術(shù)呢?據(jù)我所知,修煉雷隱的隱術(shù)是需要隱力屬性為火的人。”

  聽了北溟的話,震旦微微點(diǎn)頭,道:“你竟知道這些,是介之推告訴你的?”

  北溟搖頭道:“書院還沒有教授這些,這是我在書院的藏書閣里自己看到的。”

  藏書閣類似于北溟前世的圖書館,北溟充分發(fā)揮了自己愛看書的優(yōu)勢,沒事的時候就去藏書閣里自學(xué)一些關(guān)于隱士的理論知識。

  震旦笑道:“這點(diǎn)你倒是和百里西老頭一樣,沒事就喜歡翻書。不錯,你剛才說的確實(shí)如此,不過,凡是皆有類外。要知道,隱力屬性不僅僅分為金木水火土這五個大類,其中又有很多特殊的分支屬性。你可知霹靂火這樣的天生屬性嗎?此隱力屬性雖為火性,卻是也可以同時修煉水屬性隱術(shù)的。震閃能夠?qū)W會坎水通靈這樣的玄水屬性隱術(shù),就是這個原因?!?p>  北溟似乎聽明白了,問道:“您是說,震閃的隱力屬性是霹靂火?”

  震旦默認(rèn),這種屬于隱士情報(bào)信息了,若是對別人,震旦不會輕易透露。

  北溟聽后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又起疑惑:“那您如果教授我雷隱的隱術(shù),難不成我的隱力屬性也有什么特殊之處不成?”

  震旦哈哈笑道:“那是自然,不然我何必來找你。好了,不要那么多廢話了,這些東西以后你自然都會明白。我時間不多,趕緊辦正事吧!”

  北溟忙拱手道:“最后一個問題,您若還人情,如何不教給小雪,論理,她才是百里西的孫女,我若學(xué)了,豈不是受之有愧?況且我不過是百里西撿來的孤兒罷了?!?p>  震旦詫異道:“別人求我教隱術(shù)還來不及,你倒是往外推脫。剛才不是說了嗎,不是什么隱力屬性都能修煉我這奔雷拳的。雷隱的隱術(shù)較猛烈勁勇,不太適合小雪那孩子用,況且百里家有祖?zhèn)鞯谋┩`術(shù),也不消我來錦上添花。倒是你,百里西常常說起的,所以,還他的人情,我的隱術(shù)教給你是最合適不過。莫要再廢話,我自有道理,你聽我的就是了?!?p>  北溟低頭想了想,便也不再推辭。雷隱國的隱術(shù)在整個隱士大陸也是赫赫有名的,這震旦老爺子更是無人不知,實(shí)力已經(jīng)是頂級隱士的級別了。若是能得他的一點(diǎn)真?zhèn)?,那自然是受益無窮的。

  震旦見北溟默許了,道:“我只有這一夜的時間,明日我就離了這里,從現(xiàn)在起你要好好記著我說的。能領(lǐng)略多少,看你的天資和造化了。”

  北溟忙行禮答應(yīng)。

  一夜斗轉(zhuǎn)星移,看似一切照舊,實(shí)則一切早已發(fā)生了或多或少的變化。

  旭日東升,在一片綠色的楓樹林里有一老一少二個身影相對而立。

  “好了,雖然不甚盡善盡美,一夜的功夫也只得如此了。臭小子,我已經(jīng)將我們雷隱國的奔雷拳和隱術(shù)心法傳授給你了,以后靠你自己勤加苦練?!?p>  北溟雙膝跪地,行了一個大禮,誠心道:“大恩不言謝,北溟感激不盡?!?p>  震旦拉他起來,笑道:“且別忙著謝,臨走之前,我還要看你和震閃再比試一下?!?p>  北溟聽了不解,問道:“之前不知道,才和他打起來的。我正懊悔,如今還要和他打?”

  震旦道:“好歹你也學(xué)了一夜,也算是我的學(xué)生,我要檢查一下你的學(xué)習(xí)成果,就和他再比試一下又何妨?放心,我在旁邊看著,不過是點(diǎn)到為止罷了。”

  北溟本來還在為和震閃起了沖突,覺得在震旦這里有些不好意思,見震旦如此說,卻不好再推辭了,因道:“如此說,那我和震閃切磋一下也罷了。也檢驗(yàn)一下我到底學(xué)到怎樣地步。”

  震旦笑道:“就是這話了。你盡管放開手腳,沒干系的,一切有我呢。”

  北溟答應(yīng)著,兩人從綠楓林回來,此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用過早飯,震旦便領(lǐng)著震閃來到書院,和介之推等人說明比試之事。

  眾人聽了暗自吃驚,震閃在一旁聽了冷笑道:“我和他已經(jīng)比斗過一次,若不是爺爺出手相救,他早已經(jīng)是我的手下敗將了。即便是您教授他一些本領(lǐng),料想一夜功夫,他也成不了多大氣候,又有什么可比試的?”

  震旦笑道:“你且別夸嘴,究竟怎樣,比試過才能知道?!?p>  震閃道:“若是真要比,也輪不到他。”手指著旁邊的百里雪道:“倒是和她比試一下罷了,我看你們這書院里頭,就是她還能和我過幾招?!?p>  賓皓和士召聽了這話,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正要開口,見介之推正用嚴(yán)厲的眼神看向他們,才勉強(qiáng)壓下去了。

  震旦忙道:“這由不得你,我說和誰比就和誰比,你忘了臨出來時你答應(yīng)我什么了?一切聽我安排,否則以后你就別想和我再出來?!?p>  震閃撇嘴道:“比就比,只是打趴下不準(zhǔn)哭?!睍豪锲渌麑W(xué)生早已聞風(fēng)過來,聽說有好戲看,誰不想來看個熱鬧。登時就圍攏過來一堆人。賓皓、士召站在一旁,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百里雪滿眼擔(dān)憂的看了看北溟,悄聲對介之推道:“老師,不然,還是我去和震閃比試吧?!?p>  “不要擔(dān)心,咱們要相信北溟?!苯橹瓢矒崴?。

  “可是....”百里雪滿眼的擔(dān)憂之色。

  “放心吧,有我看著呢?!苯橹频降走€是心疼北溟,笑向震旦道:“他們幾個在書院只是貪玩,哪里真用心學(xué)過隱術(shù)。比不得震閃是家傳身教?!?p>  震旦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怕我偏袒了閃小子,你放心,北溟如今和我也有師徒情分,好歹我也是要庇護(hù)的。只是我要先告?zhèn)€罪,并沒問你這做師傅的,就私自做主教授他了,你可不要挑我的理才好。”

  介之推忙拱手笑道:“這里哪里話,您能教他,是他的福分和造化,求之不得?!闭f罷,幾個人來到庭院中,北溟和震閃出列,周圍看熱鬧的書院學(xué)生都自覺的圍成了一個圓圈。震閃向北溟不屑笑道:“我讓你先來,千萬別留情,否則你這臉可丟大了。”

  北溟道:“不消提醒。看招!”說完,便是一支隱士鏢打出。

  震閃用手指輕輕一捏,將袖標(biāo)牢牢的夾在兩指之間。笑道:“都說讓你別留情,怎么就又使出這小兒科的東西來?”周圍的學(xué)生們也是一陣失望,士召在一旁譏笑道:“想也知道,他也使不出什么新鮮花樣來,還是老一套,用隱士鏢偷襲,真是丟人。”賓皓道:“這回咱們玄隱國和書院也跟著他一起丟人了?!?p>  百里雪冷眼瞪了他二人一眼,道:“都閉嘴吧,哪這么多話。”

  話音未落,只見震閃的臉色一變,渾身頓時閃現(xiàn)出細(xì)小的藍(lán)色電弧。還未等震閃反應(yīng)過來,北溟已經(jīng)發(fā)動了隱術(shù):“雷隱術(shù)——附霆!”

  只見震閃指尖的那只隱士鏢頓時釋光華四射,雷電乍現(xiàn),電弧籠罩了的震閃的全身。剛才還一臉不屑的學(xué)生們,現(xiàn)在全都是一臉的震驚!

  士召悄向旁邊賓皓道:“只用了一個晚上,北溟這小子竟學(xué)會如此本領(lǐng),到底是雷隱的高人?!毙睦锸钦f不出的羨慕嫉妒。

  賓皓聽了,故意冷冷的道:“一出手就這樣兇狠,這雖是雷隱術(shù)的風(fēng)格,若傷到對方畢竟不好。這是比試,何必這樣拼命?!?p>  北溟聽了這話,心里冷笑。這可真是赤裸裸的雙標(biāo)了。若是震閃這樣出招對付自己,他們恐怕還要稱贊一番。

  北溟自然不會理會賓皓等人的酸言冷語。出招前他就已經(jīng)控制了隱術(shù)的威力,就是是震閃中招,也只會是暫時麻痹無法行動,絕不會危及生命的。畢竟震閃是震旦的親孫子,他又怎么會下死手呢。這一點(diǎn)普通學(xué)生看不出,卻逃不過震旦他們幾個的眼睛。

  “你把雷電附著在了隱士鏢上?你一個晚上就學(xué)會了雷隱心法?”令人沒想到的是,中招的震閃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影響,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非常的正常平穩(wěn)。

  眾人皆是一驚,按說普通人若是像剛才那樣被雷電擊中全身,早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而震閃卻毫發(fā)無損,甚至看不出他有一點(diǎn)不適的感覺。

  北溟心里也是暗自吃驚,臉上卻并不露出什么表情。

  “不錯,看來爺爺沒少教你東西,可惜啊,你的對手是我?!闭痖W將手中的隱士鏢如同玩具一樣掛在指尖轉(zhuǎn)了一圈。

  介之推此時忽然想到了什么,向震旦問道:“難道,閃和您一樣,是傳說中的不導(dǎo)之體?”

  震旦道:“見笑見笑,的確是我們震家的遺傳體質(zhì)罷了,每隔一代差不多會出一個,這震閃正是了?!?p>  介之推笑道:“難怪了,恭喜前輩。不過這次北溟怕是...”

  百里雪聽說忙低聲問道:“老師,什么是不導(dǎo)之體?以前從未聽說過。”

  旁邊專門教授方術(shù)的華菊老師也來看熱鬧,忙笑道:“這個我卻有所耳聞,所謂不導(dǎo)之體就是身體受電流的影響,因此雷電攻擊對他們是無效的。我只從醫(yī)書中見過,沒想到今日開了眼界了?!?p>  只聽得震閃忽然道:“已經(jīng)讓了你先手,我可要還招了。”

  北溟眉頭一皺,卻見震閃運(yùn)動隱力,口內(nèi)道:“雷隱術(shù)——雷龍耀世!”頃刻間,從震閃的手指迸發(fā)出強(qiáng)大的雷電隱力,幻化作一條電光火石的龍形雷電朝北溟襲來。

  北溟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駭人的攻擊,不敢怠慢,忙飛身跳開,雷電擊處,將方才北溟站立的地方轟出一個大坑。再看北溟時,已無人影。震閃敏銳著捕捉著北溟的氣息,忽然頭頂上北溟喝道:“看招!奔雷拳!”話音未落,北溟的拳影已到,拳頭電光四射,噼啪作響。

  那震閃并不躲開,且從容說道:“沒想到奔雷拳竟也讓你學(xué)會了,不過,想和我近身戰(zhàn)卻沒那么容易?!毖劭慈^擊中閃的一霎那,震閃的身子忽然如電光一現(xiàn),不見了。北溟一拳打空,不禁暗自驚嘆:“好快的身法?!?p>  忽覺身后冷風(fēng)襲來,眼光一瞥,只見震閃的拳頭已到,使得分明也是奔雷拳。北溟忙閃身躲開,身子剛剛落地站定,震閃的拳法又到。如此反復(fù)幾次,北溟知道這奔雷拳附帶雷電,是萬萬相觸不得的,故此無法招架,只得拳來即躲。只在縫隙處將幾支袖標(biāo)打出,因震閃的身份太快,根本無法打中。

  北溟心想:“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他的拳法太快,幾乎沒有時間發(fā)動隱術(shù)。若一味躲閃,遲早也是要吃虧。”正心里鼓搗,一拳打來,北溟躲避不及,被震閃的拳頭擦到一點(diǎn),便全身痙攣起來。疼的北溟一個趔趄,差點(diǎn)沒摔倒。震閃一招得中,乘勝追擊,攻勢越發(fā)凌厲。

  眾人見此皆為北溟捏一把汗。此時震閃的拳法如光似電,令人眼花繚亂。震閃忽道:“罷了,玩夠了,最后這招解決你。雷隱術(shù)——萬馬奔雷拳!”

  北溟只覺無數(shù)拳影如同奔馬一般從四面八方向自己襲來。北溟豁出去了,此時急中生智,忙將身上隱士鏢全部放出,身體一轉(zhuǎn),隱士鏢朝著四周旋轉(zhuǎn)著飛出,將襲來的拳影擊散。震閃笑道:“還有一拳在這里!”說著一拳趁北溟定身不穩(wěn)打來。北溟大驚,知道這次躲已來不及了,便只得也以奔雷拳相迎。

  百里雪著急道:“不妙,震閃是不導(dǎo)之體,這樣相擊,吃虧的還是北溟?!?p>  介之推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手干預(yù)了,卻被震旦攔住,介之推看了看震旦,卻見震旦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意思似乎是相信他,也相信北溟。

  只見北溟和震閃兩拳相碰,電光迸射,耀眼奪目。百里雪有些不忍去看,又忍不住不去看。待電光稍褪,大家定睛望去,果然北溟和震閃二人身上皆布滿雷電,北溟的衣服好幾處已經(jīng)灼傷燒損,震閃卻并無大礙。

  震閃冷笑道:“你這樣無異于以卵擊石,雷電是傷不了我的?!?p>  北溟只覺的渾身灼痛,臉上已經(jīng)些微灼傷,抬頭微笑道:“是么?”震閃看到他眼神里的堅(jiān)毅之色,一驚,暗道:“被奔雷拳擊中,居然還可以活動?!?p>  忽然感覺到手上有異,震閃不禁臉色一變。原來在兩拳相碰的一剎那,北溟的拳變掌,緊緊將閃的拳握住。北溟咧嘴笑道:“不如此,再打不到你,這樣你就無法逃了。”

  震閃大驚道:“難道,你剛是故意被我打中不成?”

  北溟不顧上全身酸痛,咧嘴一笑道:“恐怕你沒有注意到,我剛才是用左手出拳的?!闭f著,握住閃的拳頭的左手又緊了緊,右手則換作劍指,道:“玄隱術(shù)——水穿指!”

  這水穿指是俠術(shù)與隱術(shù)結(jié)合的招數(shù),能沖破人的隱力防御點(diǎn)中穴道。雖然這種招數(shù)在隱士大陸并算不上奇特,但是也并非普通隱士能夠有機(jī)會習(xí)得的。

  震閃暗道不好,然而右手被北溟死死捉住,忙用左手來相檔。

  沒想到北溟這水穿指也是虛招,其實(shí)他此時已經(jīng)沒有隱力再發(fā)動水穿指這樣的隱術(shù)了。就在震閃伸手的一剎那,他的右手迅速的變成手掌死死地握住的震閃的左手。

  此時兩個人的手牢牢的鉗制住,震閃被北溟抓住雙手非常別扭,皺眉道:“你這樣又何必呢,還是贏不了我,隨著時間的推移,你身上的雷電傷害會越來越加深,我猜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神志不清了吧?!?p>  震閃說的沒有錯,雖然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都互相被對方的奔雷拳擊中,可是震閃是不導(dǎo)之體,雷電在他的身上毫無影響,而北溟就不同了,奔雷拳的威力實(shí)實(shí)在在附著在了他的身體上。此時北溟已經(jīng)感覺自己快要堅(jiān)持不住了,他即將在倒下的邊緣。

  北溟咧嘴笑道:“是啊,贏不了你??墒牵乙膊荒茌?!”

  這一刻震閃從北溟詭異黑色的眼眸中仿佛明白了什么,頓時睜大了眼睛:“你,你不會是想...”話音未落,只見北溟微微后仰,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自己的額頭向震閃撞來。這一幕實(shí)在太過突然,而且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

  就連震旦老爺子想出手時,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北溟的頭和震閃的頭硬生生的撞擊在了一起。

  北溟幾乎是用盡昏迷前的最后一點(diǎn)力量,震閃被這一下撞蒙了。他滿眼的不可置信,隨后便朝后倒去。此時的北溟也終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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