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家主的身份同意你觀閱金箔?!?p> 楊天義此話一處,身后的眾人瞬間表情各異,透露著自己此時的想法。
“家主,我覺得此事關(guān)系重大,必要的流程還是要執(zhí)行的?!?p> “四叔,你都說是流程了,那幾個老東西現(xiàn)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家族會議開不開又有什么必要?!?p> 楊天義一把拉過章孟悛,回頭道:“雪兒,明天你把自己的感悟說給眾子弟后就可以離開祖地了。飛兒,你姐姐她早晚都要嫁人,而羽空和羽沐一個幾年不著家一個生死未卜,你應(yīng)該清楚你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看到小兒子依舊有些彷徨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子你飛過沒有?!?p> “?。俊?p> 章孟悛話音未落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雙腳離地的狀態(tài)。
此刻的他為了不讓楊天義察覺到異常,已經(jīng)放下了自身所有抵抗的意識,目前也就是任人拿捏的狀態(tài)。
“家主,我覺得不急于一時吧?!闭旅香{(diào)整著自己的姿態(tài)后試探道,“解讀古文字也是需要精力的,不如您先休息一晚,等到明天早上什么的?!?p> “老夫閉關(guān)了三個月,精力旺盛得很。你小子累了就直說,老夫也不是趕鴨子上架的人?!?p> 楊天義的御風(fēng)能力極其強大,在境界上已經(jīng)是隨心所欲,唯一讓他頭疼的是摸不到入圣的門檻。
之前他是不急,可現(xiàn)在搖山派出了一個莫乙,這可是足以改變云單帝國局勢的變動。
幾句話的時間,楊天義拎著章孟悛來到了紫陽王府。
“來人!”
“家主,這個真的不用了,我在家里清貧慣了,您給我個地方歇歇就行?!?p> 楊天義搖了搖頭,不容分說的講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那是你的品質(zhì)。在這里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待客之道是我的修養(yǎng)。”
“而且,以你顯露出的資質(zhì),日后的富貴一定不會比現(xiàn)在低?!?p> 章孟悛沉默了。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
以后潑天的富貴,自己能守住本心嗎?
“公子,我給您更衣?!?p> 小丫鬟腳踏蓮步,身段裊裊,說著就要上手。
“唉,等等?!闭旅香妼Ψ絹碚娴倪B忙慌亂的作揖,“姐姐。額,不妹妹,你們已經(jīng)收拾的挺好的了,剩下的都交給我自己。”
王府的丫鬟一個比一個精明,自己到底該做什么她們非常清楚。
只是可惜,她們面前已經(jīng)擋住了一面無形的墻,無論自己怎么用力,就是不能觸碰章孟悛分毫。
“終于,清凈了?!闭旅香荒樒v地躺在床榻上,雙眸中的光芒漸漸消散。
“我需要你幫我一下?!闭旅香獙χo坐在靈魂之海的另一個自己平靜的說道。
“自從與你和解,我便開始尋覓自己出現(xiàn)的意義。你的大無畏心與我的無窮盡欲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會形成這樣的狀況。”一身黑衣的章孟悛漸漸凝聚直到完全真實,“我推測他可能是某種力量的一種裂變,但到底會裂變出什么力量卻要看造化。那么究竟是什么力量產(chǎn)生的裂變,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老爹的神通一畫開天地。”
“以后找機會問問老爹,這一畫開天地的來頭,我覺得一定不簡單。”
章孟悛看著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并沒有因為對方所問非所答有什么負面情緒,都是自己有些事情稍加思考就會都明白。
“解讀文字其實并沒有那么累,讓你感到疲憊的是那石壁上的經(jīng)綸,以及金箔殘留的精神能量?!?p> 正如黑衣所說,章孟悛之前并不是和楊天義客氣,他是真的很疲憊了。
“這個世界的秘密似乎與現(xiàn)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女媧大神的出現(xiàn)一定不是偶然,我猜云棲指引的可能是一條成神之路。”
“下一個金箔由我來解讀,你就在那個時候好好休息?!?p> 章孟悛的眼神環(huán)繞著精神世界打量著:“我想,你我的精神力算在一起才是這里的全部吧?!?p> “應(yīng)該是的?!?p> 七日后,通向司坊郡樂府城的主路上,一個茶攤稀稀落落的坐了幾個客人。
“店家這里可有好茶”頭戴斗笠的人隨意地說道。
“您真會說笑,我一個路邊賣茶的能有什么好茶葉?!钡昙疫吺罩桢X邊說道。
“可是我聽別人說,你這里可是有好茶的?!蹦侨嗣蛄丝诓杷?,繼續(xù)道。
“在我這里喝茶的都是些過路的腳夫,他們能分得清什么好壞,只是口渴了喝幾碗。”
“跟我說的那人是從南邊過來的,他說你這里有獨一無二的好茶?!?p> 店家聽到后背后一緊,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后,小心地問道:“那客官您從哪來?”
“當(dāng)然也從南邊來?!?p> “南邊的茶?那您要的是?!?p> “天瀾?!?p> “那您來的可不湊巧,我把那一包茶放在家里,您看我現(xiàn)在也不方便?!?p> 斗笠人看到店家有意的在自己的桌子上敲了三下,便抱了抱拳后輕聲道:“那我下次再來。”
山脈之中,天瀾軍駐地。
尚康背著手注視著展開的地圖陷入了沉思,他現(xiàn)在在等一個消息,一個對天瀾軍接下來走勢有利的消息。
“報,副統(tǒng)領(lǐng)大人,好消息!”
“快說!”
子威央面露喜悅的說道:“根據(jù)安插在司坊郡周邊暗子的情報,可以確定帝國聯(lián)軍為了更快的支援天瀾郡境內(nèi)的帝國軍隊走的是清谷口,而只有小部分在司坊郡駐扎。而且,司坊郡的那個老匹夫,為了給帝國當(dāng)狗,竟然動用了司坊郡的守備力量,與帝國聯(lián)軍一起去了清谷口?!?p> 尚康看著地圖。
帝都跟天瀾郡可以說是正北正南的方位關(guān)系,而它們的中間還有一個司坊郡。
無論是從帝都來,還是從天瀾去,想要短時間進入到對方的區(qū)域就只能走兩條路。
一條是清谷口,一條是司坊大道。
司坊郡在云單帝國之中不算很大但也有五座城池之多,只是五座城池看似堅固無比且坐落緊湊,但其實卻都是在易攻難守的地勢之內(nèi)。
尚康曾經(jīng)考慮過先拿下司坊郡再進攻帝都,只是后來他放棄了。
之前的尚康面臨著極其艱難的選擇。
如果走司坊大道,一旦陷入包圍,就會在城墻之中被司坊守軍和帝國聯(lián)軍活活拖死。
如果走清谷口,只是正面遇到帝國聯(lián)軍,以現(xiàn)在天瀾軍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與之一戰(zhàn),更不要說還可能會被埋伏。
所以尚康就只能等,等帝國聯(lián)軍心急,從清谷口急行過來的消息。
可尚康沒想到的是,他不僅等來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而且司坊郡還送了他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