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清領(lǐng)宋以桉去的是賀映南名下的一所清吧,名叫“錦瑟”
陸寒清剛進(jìn)門就看到了早早等著他的賀映南。
“老位置,已經(jīng)整理干凈了?!?p> “謝謝?!标懞宓瓚?yīng)聲就往角落里的位置走去。
陸寒清在這里有專屬的位置和酒杯,只要他不來,這個座位就不對外開放。位置雖然是在角落里,但視野和采光卻是極好的,連卡座都是定制的,相比其他的更加柔軟舒服。
賀映南看著陸寒清身后的宋以桉,有些意想不到。
“稀客呀!”
“過來坐坐?!彼我澡顸c頭算是打過招呼。
耳邊好像很清靜,只有悠揚舒緩的音樂,讓人不自覺的放松,沉浸到此時的意境里。
“怎么樣?新來的駐唱,還不錯吧?!?p> 宋以桉將目光落到了拿著吉他正在舞臺中央唱歌的女生,她閉著眼享受著音樂帶來的治愈。
陸寒清聽著,指尖一直在杯口劃過。
“你不喝點?”賀映南拿起酒杯去看宋以桉。
宋以桉搖了搖頭,“我喝果汁就可以?!?p> 宋以桉不喝,賀映南也不強(qiáng)求,而是用自己的酒杯碰著陸寒清的酒杯,然后將酒水全部喝沒。
她唱的是《可惜不是你》
陸寒清聽的入迷,酒也一杯接著一杯。醉意染上眼梢,白皙的脖頸也渡上了大片的紅暈,陸寒清仰著頭,眼神迷離的看著眼前。
“去唱一首試試?”賀映南用肩膀推了推陸寒清的胳膊。
陸寒清回頭看他,渙散的目光才凝聚到一個點上。
“好??!”陸寒清說完就直起身走上了前。
“聽他唱歌是一種享受?!辟R映南歪頭看著宋以桉。
“確實?!彼我澡裾伊艘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后面,不加掩飾的目光都落在了陸寒清的身上。
賀映南輕笑一下,抿了一下酒杯就去看在臺上調(diào)試樂器的陸寒清。
稍后,陸寒清坐在了椅子上。挑動吉他,開口就是醉人的聲音,和他本人一樣,神秘又極具魅力。
陸寒清唱的是《洋蔥》,他共情力很強(qiáng),幾乎是不著痕跡的就把人帶入情景中。
“如果你愿意”
“一層一層一層地剝開我的心”
“你會發(fā)現(xiàn)你會訝異”
“你是我最壓抑”
“最深處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
“一層一層一層地剝開我的心”
“你會鼻酸你會流淚”
“只要你能聽到我”
“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
賀映南聽著眼里就閃了些淚光,宋以桉的情緒倒是控制的很好,但他還是把面前的果汁都喝完了,以此來掩飾自己心中蕩起的波瀾。
光束打在陸寒清的身上,將本就白皙的他映襯的更加白皙,就算身穿睡衣,也難掩帥氣。
一曲結(jié)束,賀映南拍手喊好,宋以桉也快速低頭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陸寒清回來就倒在了沙發(fā)上,他側(cè)頭看著眼前的琉璃酒杯,看著因為光線而折射出的光線。
服務(wù)員端來了果盤,陸寒清只是掃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橙子,也不可置否的想到了蘇潯。
“拿下去?!彼淅涞拈_口,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服務(wù)員一怔,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只好去看賀映南。賀映南點了點頭,服務(wù)員這才把果盤端走了。
“誰又惹到陸大少爺了?!辟R映南依舊是笑著。
宋以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知道陸寒清來酒吧,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心里也很煩躁。
耳邊的音樂還在繼續(xù),陸寒清隨手拿起冰塊放到了嘴里。絲絲涼意來襲,也沒能控制住陸寒清那顆想著蘇潯的心。
“可能是有喜歡的女生了?!彼我澡竦恍?,眼底的悲傷被他隱藏的極好。
陸寒清呼吸逐漸平緩,他睡著了。
“今晚住我那?!?p> “不了,我沒喝酒。”
賀映南點了點頭離開了卡座,坐到了正在唱歌的女生面前。
他看著,愈發(fā)覺得她和自己腦海中的人影重疊。
“果真是醉人?!倍伎吹搅怂?。
賀映南嗤笑一聲看著酒杯里淡藍(lán)的液體。
等到陸寒清徹底熟睡后,宋以桉才拿著毛毯將陸寒清裹起來攙著他走出了酒吧。
陰暗的房間里,賀映南發(fā)瘋的吻著面前的女孩,從脖頸一路吻到臉頰,他淡藍(lán)色的瞳孔早就染上了情欲。
就在要吻上唇的那一刻,面前那個早就瑟瑟發(fā)抖的女生開口了。
“我害怕。”她顫抖又恐懼的看著面前發(fā)瘋的賀映南。
賀映南一怔,揉了揉眉間,面前那張臉不再與記憶中的臉蛋重合,他這才清醒幾分。
“不好意思,我認(rèn)錯人了。”賀映南邊說邊解開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披到了女孩身上。
“我沒嚇到你吧。”一開口還是有濃厚的酒氣。
女生不敢做任何動作,只是站在原地,一雙無知的大眼睛就那么看著賀映南。
賀映南看著,忍不住開口去問:“你叫什么名字。”
“周錦?!敝苠\說完,又忍不住去問:“那我明天還能來上班嗎?”
她需要這份工作,很需要。
賀映南抬眼看了一下,點了點頭。
得到允許的周錦立馬笑了起來,轉(zhuǎn)身出了門。
空蕩蕩的房間里又只剩下賀映南一個人了,他嘆了口氣躺到了沙發(fā)上。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彼p聲念道,閉上了眼睛。
周錦剛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回家,就收到了短信,有人在她的卡里打了一筆錢。
這個卡號,周錦只給賀映南一個人發(fā)過,是工資卡。
未了,又來了一條短信。
“提前預(yù)支你的工資。”
陸寒清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早上了,他剛起床就聞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他嫌棄的擰著眉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十分鐘后,陸寒清擦著未干的頭發(fā)走了出來,身上早就換好了校服。
看著下樓的陸寒清,宋以桉說:“過來吃早飯?!?p> 是三明治和一杯溫?zé)岬姆涿鬯?p> 陸寒清看了一眼宋以桉,“為什么你的是牛奶。”
“因為我昨晚沒喝酒?!?p> “哦?!标懞宓瓚?yīng)聲,抿了一下蜂蜜水。
溫?zé)岬姆涿鬯?,讓陸寒清空蕩蕩的胃好受了許多,心情自然也跟著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