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看到這名老者走進來,小酒館中那些喝酒的人頓時轟的一聲全都跑了,仿佛這名老者是瘟疫一般。
小酒館的老板傻眼了,想說什么又不敢,只能坐在柜臺后面,祈禱這老頭不會將自己的小店拆了。
韋一凡也愣住了,夢瑤公主?這是唱的哪一出?孟瑤不是男人嗎?怎么成公主了?
“韋道友,對不起了,我剛剛騙了你,我真名不叫孟瑤,而是叫清夢瑤,是妖帝清風(fēng)揚的后人,不過你放心,剛才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一定會盡力去辦的?!?p> 清夢瑤羞赧的笑了一下,然后鳳目一瞪,向那老者嬌嗔道:“麟叔,你看你把人家都給嚇跑了,這些人的飯錢你結(jié)一下吧,別讓人家老板說我們妖族仗勢欺人?!?p> 那骨骼清奇的老者一看就是深不可測的妖族大能,但是在清夢瑤面前卻一點也不敢放肆,抓抓頭發(fā),一臉尷尬的道:“我哪知道別人怕我怕成這樣?。俊?p> 話雖然這么說,但他卻一點也不敢違背清夢瑤的話,直接拿了一錠黃金來到柜臺前,將黃金放在柜臺上說道:“老板,實在對不起,打攪了你的生意,這些就算是給你的賠償,從現(xiàn)在開始,這里就別讓閑人進來了,我們要在這里商議點事情?!?p> 酒館的老板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哪里敢不依?而且那叫麟叔的人給的黃金別說是付個飯錢,買下他這個小酒館都綽綽有余,只是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妖族公主竟然在自己的小酒館中商議事情,這要是傳出去的話,自己的生意恐怕會好到爆。
韋一凡已經(jīng)傻眼了,天下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在一個小酒館中竟然意外的碰到了妖族的公主,這來頭可真嚇死人。
“對不起,夢瑤公主,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剛才多有冒犯,既然你們要討論事情,我還是走吧!”
他知道,妖族能夠選在這樣一個地方商議事情,恐怕是他們內(nèi)部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不適合參與其中。
“那好吧,這枚令牌你帶上,以后如果想到我們妖族圣地做客的話,帶上這枚令牌,任何一個妖族都可以帶你去的?!?p> 清夢瑤也沒有挽留,拿出一枚樣式古樸的碧玉令牌來,交到韋一凡手中。
接過令牌,韋一凡突然問了一句:“請問你們知不知道貝天住在城里的什么地方?”
那麟叔一愣,接口道:“你說的是哪個貝天?不會是九大土匪之一的那個貝天吧?”
韋一凡點點頭,他要找的正是這個貝天,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貝三石了,借助他們的力量也好打聽一下天王現(xiàn)在的情況。
“你認識貝天?是怎么認識的?”
那麟叔走過來,雙眼熠熠生輝,仿佛要將他看透一樣,但是令他震驚的一幕發(fā)生了,連自己的天眼都無法看穿韋一凡的真實修為,仿佛籠罩著一層迷霧一般,但可以肯定,他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娃娃而已,絕對不是什么修為高深的老怪物。
韋一凡不知道對方已經(jīng)在查看自己的修為了,搖頭道:“我并不認識貝前輩,而是認識他的孫子貝三石,我是找他的?!?p> “原來是這樣,貝三石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易物坊,我剛才在那里見過他,如果你現(xiàn)在去的話,應(yīng)該還能碰到?!?p> 麟叔恍然大悟,這就合理了,韋一凡的年齡和貝三石相差無幾,兩者之間認識也是正常的,只是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仿佛有著太多的秘密,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易物坊是靈城的某個街道,非常偏僻,整條街道兩旁都是高墻大院,顯得格外陰涼,而且這條街道也很寬,是修者們自發(fā)組織的一個地方,用來交易一些修煉界的東西。
辭別了清夢瑤等人之后,韋一凡便向易物坊走去,因為很偏僻,所以這里行人也很少,凡是來這里的大多數(shù)都是修者,也只有修者才會光顧這種地方。
易物坊最大的特色就是,這里的所有東西都無法用金錢衡量,最次也是用靈源來衡量,畢竟靈源也是修煉資源。
韋一凡來到易物坊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近黃昏了,易物坊的人卻還不少,有很多人都是坐地攤,幾乎是常年在這里以物易物。
在晚霞的余暉中,韋一凡來到這條長長的街道,一進街道,他就被震驚了,只見路兩旁稀稀落落的坐著各具風(fēng)姿的修者,在他們面前放著一些神材,有的是提高修為的,有的是祭煉法寶的,還有些人竟然連殘破的法寶也擺出來了。
韋一凡沿途看去,發(fā)現(xiàn)這里的神材大部分都是假的,但是要價頗高,一段血龍木需要用大羅銀精來交換,還有擺著半碗墨汁,冒充玄陰黑水坑人。
總而言之,這里可以說是魚龍混雜,什么樣的都有,要想不被騙,那就要擦亮眼睛了。
不過也不都是贗品,也有一些真品,可以說是價值不菲的仙材,只是這些仙材的價格也普遍很高。
有人賣就有人買,也有不少修士流連其中,希望能淘換到自己需要的東西,有的則是抱著撿漏的心來的,輕易不出手。
在這么多人中尋找貝三石還真不容易,因為他就屬于扔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種人,長著一張大眾臉。
就在韋一凡從一個長得獐頭鼠目的修者的攤子前走過的時候,他攤子上的一尊七彩琉璃塔竟然莫名其妙的自己倒了,摔了個粉粉碎。
那修者一下子跳起來,伸手抓住韋一凡的衣服,道:“你碰壞了我的七寶琉璃塔,趕緊賠償我,否則我要你好看?!?p> 韋一凡莫名其妙,剛才自己走過的時候明明距離他的攤子還有一段距離呢,根本不可能碰到他攤子上的任何東西,這不是擺明了訛人嗎?
韋一凡最小氣,從小受窮的他,一個大子兒都看的比命都重要,典型的鐵公雞,想訛詐他,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碰倒了你的東西?我走路離你的攤子八丈遠,想訛人嗎?我偏不賠,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