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劍技,是大唐國修行者之中流傳最為普遍的一套劍技,幾乎每一位劍道修行者都曾修習(xí)。
因?yàn)榍屣L(fēng)劍技簡單易學(xué),并且容易上手,一般的修行者學(xué)會之后,目光便轉(zhuǎn)向了其他威力更加強(qiáng)大的劍技。
可是當(dāng)從葉南的劍下,如水的灑出清風(fēng)劍技之后,一股震驚之色充斥著大家的眼球。
山有縫隙,雖然細(xì)微,可是風(fēng)卻好似無孔不入。
從劍身噴灑出的劍風(fēng),如柳絮飛揚(yáng),囚山符落了下來,可是當(dāng)劍風(fēng)吹拂而過之后,那道符篆籠罩的光芒,再次黯淡下來。
撬山劍技可是撬山,囚山符可以囚山,可是葉南使出的清風(fēng)劍技,卻可以破山。
破山,破囚山符!
葉南的鐵劍,順著囚山符的下方劃了過去,兩者相交的地方,激起了火星,尖銳的聲音不絕于耳。
在大家的注視下,囚山符在空中劇烈的顫動(dòng),似乎想要有破碎的征兆。
葉南的鐵劍向上,可是身子卻緊貼著地面滑了出去,在他逃離囚山符的威力范圍之后,只聽得轟的一聲。
囚山符破碎,這道符篆的余波沖擊,天鑒殿前的青石板被掀起。
葉南收起劍,身子傲然而立,他看了一眼呼延連雪,眼神之中有些詫異,他不清楚為何呼延連雪會替他出手。
雖然沒有呼延連雪的那一招撬山劍技,葉南想要破開囚山符可能要更加的困難,但是最為長陵侯府一方勢力的公子,他卻出手了。
呼延連雪脾氣雖然古怪,性格更加的孤僻,可是他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他看不慣的事,他一定會插手管上一管。
鐵河眼睛盯著葉南,一股怒火仿佛要從瞳孔中噴涌而出,恰在這時(shí),葉南的目光卻射向了他。
“鐵河大人,今日之情,葉南銘記于心,即使進(jìn)不了書院,但是修行的道路不止一條,通往無上大道的途徑也不止一條,半年的時(shí)間,不知道鐵大人作為書院的一方,可敢應(yīng)戰(zhàn)?”葉南淡淡地道,他靜靜地站在鐵河前面,目光一動(dòng)不動(dòng)。
此言一出,頓時(shí)話聲四起。
葉南這是要與唐門書院對上了嗎?一言不合之下,竟然率先提出半年的約戰(zhàn)。
一道道目光,都望向那道身形單薄的少年,目光之中有不屑,有輕蔑,有驚異,有驚愕.
“葉南,不知道你半年之后所指的約戰(zhàn)是什么?”鐵河眉頭微微一皺,仿佛想起了什么。
“大唐秋試!”葉南微微一笑,輕吐出口。
大唐秋試!
這四個(gè)字,筆畫雖簡單,可是分量卻沉甸甸。
“葉南,我作為今年的主考官,可以接下你的挑戰(zhàn),可是大唐秋試的話,你可能不夠格,要知道,大唐秋試是信陽城五大宗門在秋末時(shí)舉行的一場比試,參賽者的身份俱是五大宗門的精英弟子,如今你進(jìn)不了書院,那么其他四大宗門,也不敢收你,想必這其中的道理你很明白?!辫F河冷冷一笑道,語氣極其不屑,連五大宗門都進(jìn)不了,還想在大唐秋試之時(shí)挑戰(zhàn)唐門書院,當(dāng)真是笑話。
葉南一笑,笑的云淡風(fēng)輕,笑的瀟灑隨意,他伸手指了指將近二百名考生和前來觀禮的巫山劍場等弟子。
“鐵大人與唐門書院只需要記住葉南半年之后在大唐秋試上的挑戰(zhàn)即可,其余的無需費(fèi)心,這一點(diǎn),在場之人皆可為證,但是既然是挑戰(zhàn),那么就需要有彩頭,如何?”直到這句話,才是葉南真正想要說的話,也正是他發(fā)起這場挑戰(zhàn)的目的。
葉南想要進(jìn)入書院,而目的正是為了頂樓上的一件東西,至于其他的,哪兒會被他放在眼里。
可是他小看了白云起和宮中貴人想要?dú)⑺胍钃纤M(jìn)入書院的決心。
對方不單派出了殺手,還收買了今年的主考官鐵河,這一點(diǎn),從鐵河的表現(xiàn)中,不難看出蛛絲馬跡。
那名殺手肯定就潛伏在考生之中,至于是哪兒一位,葉南暫時(shí)還沒有認(rèn)出,可是他可以斷定,只要通過第一場晶石這邊的考核,到了第二場考核時(shí),殺手就會動(dòng)手。
唐門書院極可能進(jìn)不去了,可是頂樓上的那件東西還必須得到,因?yàn)榱枞舫肯胍逕捑庞暮E的話,除了那件東西還真不行。
于是他想到了挑戰(zhàn),并且押下了彩頭。
“彩頭?呵呵,葉南,你有何彩頭?你的身上書院沒有一點(diǎn)感興趣的東西,彩頭你押得起嗎?”鐵河冷笑道。
“信陽城之中,即使是一般的修行者在賭斗時(shí)的彩頭,也都有萬金之多,你出身自青陽縣,你能夠拿得出那么多金銀?”
鐵河的話,里面雖有鄙夷葉南之意,可是卻說的實(shí)實(shí)在在,信陽城的修行者在賭斗時(shí),彩頭至少都在萬金之上。
青陽縣貧窮,鐵河自然認(rèn)為葉南拿不出如此多的銀兩。
“我替葉南出一千金,青陽縣雖窮,可是場面不能輸?!币坏赖芈曇魪目忌袀鞒?,只見蘇星河慢慢地走了出來。
為了進(jìn)書院,蘇星河原本并不打算替葉南出頭,可是鐵河的一句青陽縣貧窮,卻激起了他心中的不滿。
蘇星河之前對葉南不滿,可是卻一致對外,因?yàn)樗麄冇幸粋€(gè)共同生長的地方,那就是青陽縣。
一張金票從蘇星河的懷中掏出,他走到葉南身邊,“一萬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拿出,但是這場賭斗涉及到了青陽縣,作為青陽縣的一份子,我應(yīng)盡份力,大唐秋試,希望你能贏!”
“一千金之情,葉南記下。”葉南淡淡一笑,微微一點(diǎn)頭。
鐵河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蘇星河當(dāng)中資助給葉南一千金,這種舉動(dòng),對他來說實(shí)在是藐視。
在他的心里,蘇星河也進(jìn)不了書院,也等于是說,蘇星河的考生名額幾乎等于作廢。
他是主考官,只需稍微一動(dòng)手腳,蘇星河就會落榜。
可是蘇星河既然做了這些,那么就想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但是他不心疼,因?yàn)檫@次的名額,本來就是白給的。
高月站在原地,臉色在劇烈的變幻,可是卻無動(dòng)于衷,因?yàn)樗麑?shí)在太想進(jìn)入書院,他比誰都想。
鐵河臉色冷淡,可是卻在暗中冷笑,這才是一千金,與一萬金還相差甚多,看葉南的樣子,也不像大富大貴,剩下的九千金彩頭,該如何出?
鐵河在等葉南的難堪,因?yàn)橹叭~南給了他一次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