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只會勾引男人的狐貍精!
無論今后是走是留,既然用了人家身體,就不能丟了人家的臉面。
我是大夏國的七公主。
我是大夏國的七公主。
我是大夏國的七公主……
重要的事說三遍。
云初暖反復(fù)為自己做著心理建設(shè)。
宴會廳,說白了就是個露天的院子,擺了幾張桌子,足以看出邊遼人爽朗豪邁的個性,也沒人覺得不妥,就連大王設(shè)宴都是這樣的。
耶律烈改為牽著云初暖。
柔若無骨的小手落在他溫?zé)岬恼菩睦?,立刻就讓耶律烈心猿意馬。
粗糲的指腹在嬌嫩的手背上蹭了蹭,得到云初暖的一個白眼。
耶律烈也不生氣,朝她眨了眨眼,倒是沒有再過分的舉動。
而這一幕,剛好落在阿泱的眼中。
她的擔(dān)憂害怕,瞬間轉(zhuǎn)為妒火,盯著那張完美到毫無瑕疵的臉蛋,阿泱緊緊攥著雙手,這一刻無比后悔,剛剛因?yàn)樘保瑳]有將她的臉劃爛!
狐貍精!
只會用一張臉勾引男人!
而更讓阿泱如鯁在喉的,還在后面。
只見她愛慕不已的男人,牽著那女人的手,將她引到上首的位置。
她坐在主位,將軍倒是在旁邊隨意加了個凳子。
似乎嫌棄板凳太冰太硬,他命人取來厚厚的皮草,鋪在上面……
阿泱:“!”
十幾個糙漢:“?。?!”
看著將軍的舉動,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哪里還是剛剛那個說‘去他娘中原人’的大將軍?簡直把那女人當(dāng)成了眼珠子啊!
“將軍!您這是何意?在羞辱俺們?”
“上首之位,唯有將軍可以讓俺位居于下!”
“將軍可聽過中原那位禍國妖姬的故事?”
眾人紛紛站起身,來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一個中原人,還是女人,坐在他們的上首,純純就是侮辱人了!
云初暖哪里知道一個座位,還這么講究,剛樹立好的信心便有些動搖。
耶律烈卻在她的手背輕拍一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動。
他素來不拘小節(jié),也不愛管后宅之事,但,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去他房里,對他的女人下手!
這讓耶律烈惱火不已。
他有些后怕,萬一還有下次,她連點(diǎn)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是不是就要被人取了性命?
耶律烈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在般萊旁邊的女人身上。
阿泱眼中的妒意還沒來得及收起,便被他瞧了個一清二楚。
耶律烈勾起唇角,那笑意,卻傳達(dá)不到眼底,“你叫,什么名字?”
已經(jīng)垂下頭的阿泱,連忙抬起眼。
因?yàn)槟赣H是將軍的乳娘,她在將軍府就像個千金小姐一般,橫行霸道,還自作主張?zhí)幜P過將軍的妾侍,也沒有得到任何責(zé)罰。
所以阿泱不覺得將軍會為了一個中原女人,而怪罪她。
她只是有點(diǎn)難過,將軍竟然不記得她的名字。
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注意到她,也不遲呀!
“將軍,奴婢名喚阿泱,小時候經(jīng)常跟著您一起玩呀?!?p> 她羞澀地低下頭,雙手交疊在身前,扭捏地搓了搓衣角。
這一番明目張膽的表白,只要長個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來,阿泱對大將軍有意思,男女之間的意思。
偏偏,那個阿泱最想讓他知道的男人,面色卻如此平靜。
“過來?!?p> 就連語氣,都是無波無瀾的。
阿泱抬起頭悄悄看了耶律烈一眼,以及他身邊那個聽了她的話,竟然無動于衷的中原女人。
阿泱心里有些納悶,卻還是邁著小小的步子上前。
“將軍……”
她剛一開口,迎頭砸來一串帶著泥土的草根。
“這東西,可是你的?”
阿泱慌了,連忙否認(rèn),“不是!將軍不能因?yàn)槲夷锓N尋香草,就一口咬定是我的!”
“蠢?!币闪亦托?,“本將軍何時說過這是尋香草?”
阿泱一雙本就大的眼睛,瞪得猶如銅鈴,“是因?yàn)椤驗(yàn)榕緩男【徒佑|尋香草啊!一眼便認(rèn)出來了!”
耶律烈勾著唇,一臉諷刺,“你再好好瞧瞧?”
阿泱想到用尋香草迷暈?zāi)莻€中原女人,是臨時起意。
她飛快地跑回自家小院,拽了一把尋香草,堵著鼻子將它點(diǎn)燃后,便丟進(jìn)了將軍的房里。
尋香草是迷香的原材料,點(diǎn)燃后威力更大,聞到便會昏迷不醒。
等房間里兩個女孩都暈倒后,阿泱連忙闖進(jìn)去,趁著夜色將巧兒扶回房間。
反正所有下人也都在小院跟著慶祝,她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
之后,又回去將那中原女人放到床上,偽裝出睡覺的樣子。
匆匆跑回來告訴耶律烈,小公主說她身體不適,不愿意去赴宴。
誰知百密一疏,匆忙之中竟然把尋香草忘記了!
夜色濃重,只有院子里點(diǎn)著的幾盞燈籠。
阿泱心里惦記著這件事,惶恐耶律烈發(fā)現(xiàn)。
所以他將帶著泥土的草根丟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就以為是尋香草。
此時定睛一看,這根本就是院子里的普通雜草,哪里是什么尋香草?!
阿泱眼珠子轉(zhuǎn)的飛快,連忙跪在地上,委屈巴巴地道:“是奴婢誤會了??蓪④娪眠@混著泥土的雜草扔奴婢,是何意呢?”
“死到臨頭,不知悔改!”
桌上的海碗被耶律烈甩起來,直接砸在阿泱身上。
阿泱吃痛,嗚嗚地哭了起來,“般萊哥哥說的沒錯,中原人果然都是禍水,將軍才認(rèn)識她還不到一日,便聽信了她的讒言!”
一旁不言不語,坐等吃瓜的云初暖:“???”
她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了身衣服,還不清楚怎么回事呢,便被蠻子將軍強(qiáng)行灌下一碗湯藥。
云初暖哪里知道湯藥是什么,還以為他喂她喝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東西,要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