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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大宋

第83章 麻煩的使團

星際大宋 玨君玉 2765 2014-09-20 20:27:59

  “子文,怎是你?究竟怎么回事呀?”鄒伸之緊張問道。

  “沒事。起了點小誤會?!迸泶笱诺f道。

  他說小誤會,可王子都吐血了,這誤會能???

  “還有兩個!”小胡子通事不依不饒地叫,“把另兩個交出來!”

  張玨悶聲走了出去。

  “不關他們兩個的事,王子是我打傷的?!蓖趸⑴男靥?,承認道。

  小胡子通事尖聲“哼”,高叫道:“少充英雄,你們一個都跑不掉!都帶走!”

  鄒伸之急拉住通事,“這可如何是好?他們都是使團中人,這會影響兩國結盟大事的呀?”

  “那是你的問題,我管不了?!毙『臃鏖_鄒伸之的手。

  鄒伸之再將再事衣袖扯住,“撒花錢都好說?!?p>  “哎喲,這可不是錢的問題。傷到世間最尊貴無比的黃金家族中的王子,多少錢都買不了命!”小胡子通事加重那個“命”字的語氣,甩開宋使的拉扯。

  “鄒使君不必為我等擔心。我等既然敢做敢認,就有把握脫困。”彭大雅慰道。

  鄒伸之只當是安慰的話,除了無能為力的苦笑,沒有別的應對。

  張玨沒有那么多顧慮,到想看看蒙古人能拿他們怎么樣。真要是處置了他們,也顯示出蒙古主其實并無結盟誠意吧?

  奴隸捧著一疊紙,低頭進了窩闊臺的宮帳,把這疊紙呈交給大汗過目。

  窩闊臺也不想看了,那些紙上畫的都是人頭像而已,厭惡地揮退奴隸,“都是退回來的?這么多俊美男子,她都看不上?”

  “大汗別急,公主眼光挑剔,您是知曉的。這才看多少?畫師那邊還在畫,還有好多年輕的那顏在路上沒趕到?!边_格娜可敦趴在窩闊臺肩頭細語。

  愛妃的嬌柔聲音讓他怒氣全消,拍著愛妃細白的手背道:“我是怕她挑來挑去,看花眼,一個都挑不上。闊端的情況怎么樣了?”

  達格娜可敦坐正身子,“妾剛去看過,還在吐血,不過神醫(yī)已過去了,定能治好,大汗請安心?!?p>  窩闊臺點頭。

  可敦繼續(xù)道:“妾去了之后,聽說脫列哥那姐姐還沒去呢!闊端傷那么重,就想著姐姐去看看,姐姐她也不知在忙什么。民間都戲稱,姐姐哪像親娘,就像后母?!币姼C闊臺不悅,可敦不說這個了,改說道,“不知是什么人把闊端打成這樣,可憐的闊端。等抓著兇手,定要把他拿口大鍋煮了?!?p>  “已經派人去抓,跑不掉的?!?p>  窩闊臺正說著,便有人來報,兇手已經逮捕,向大汗請示如何發(fā)落。

  “這種事還用得著請示我?毆傷王子該怎么處置,下面沒人知道了嗎?”窩闊臺極不高興。

  稟報的人不敢應聲,只一副為難表情。這時又進一人。

  “你怎么來了?”窩闊臺正氣著,對誰都沒好臉色。

  進帳的是塔海,“臣為打傷闊端王子的兇手而來?!?p>  “呵呵!”窩闊臺不算笑地笑道,“兇手來頭不小,有司不敢處置,又把你驚動了。來為兇手求情?”

  塔海道:“非為兇手求情,臣只是猜想,大汗可能還不知兇手身份,所以特來稟告,望大汗慎重?!?p>  “我得慎重?說吧,打傷我兒的是什么人?”

  “回大汗,是宋使團的人?!?p>  “宋使團?”窩闊臺一個字一個字地驚訝念出。

  “是,被抓捕的共三人,一個是使團書狀官,一個是護衛(wèi),還有個雜役?!彼4鸬?。

  “那書狀官,我記得你提起過。”

  “是。臣接宋使回來后,立即向大汗稟報過使團情況,當時曾描述過每位成員。那書狀官乃是進士第三名,是有學問的人,其人也俊美,舉止彬彬有禮。那護衛(wèi)臣也向大汗描述過,因其身型雄健,實在讓人印象深刻。至于那雜役,就不了解了。”

  “不管是什么人,打了三子就不能輕饒?!边_格娜可敦旁邊氣憤道,“他們哪算宋使,不過是宋使的隨從,大汗若不罰他們,我們蒙古顏面何存?蒙古的王子能叫人隨便打?”

  窩闊臺沉思對策。

  這時,帳外又通傳,耶律楚材求見。

  “你也為宋使而來?”窩闊臺問。

  耶律楚材拜道:“臣已聽聞了些,不管事件原委如何,還請大汗三思。”

  “三思?是要我放過兇手?”

  “請大汗多考慮兩國關系。”耶律楚材再拜。

  “他們又不是使節(jié),不過隨從爾!”達格娜可敦嬌聲道。

  窩闊臺抬手,止住所有人說話。帳內寂靜一陣,然后聽得大汗一聲長嘆,“神仙果不欺我!”

  他對帳內人道:“神仙曾托夢言宋使?,F(xiàn)如今宋使什么模樣還沒見著,就給我招來禍端。雖然兩國結盟事大,但闊端畢竟是我兒子,也不可饒恕打人者。這事我已有決定?!?p>  帳內幾人都安靜聽著。

  “闊端被打,就當作他們年輕人私斗,不上兩國關系。闊端自然該報仇,就讓闊端派出勇士,與那三人決斗,生死自負?!?p>  “大汗英明!”帳里的人不敢再有異議,如此決定也算妥當。

  張玨、彭大雅、王虎三人暫時被幽禁于一處帳篷內,外邊有兵卒把守,三人在帳內娛樂。彭大雅在地上畫了棋盤,撿了石子當棋子,與王虎下起雙陸,張玨不會玩這個,坐旁邊觀戰(zhàn)。只是王虎棋太臭,沒幾步被滿盤皆輸,實在沒有可看性。

  通事進來宣布汗命,明晨決斗,無論勝敗,打傷王子一事就算結了。

  “就這么簡單?我還以為要砍我們頭呢!他這個兒子也不值錢嘛!”王虎嬉笑道。

  “應是顧慮兩國關系。”彭大雅思考其用意,“既然生死自負,定會下死手,如此來給他兒子報仇。你們明日可有信心取勝?”

  “我肯定勝,就看你們了。”張玨輕松道。

  “我沒問題,就不知彭書狀如何?”王虎瞅向書生模樣的彭大雅。

  “你們真當我是文弱書生了嗎?”彭大雅笑。

  “差點忘了,彭書狀才是我們中最厲害的!”王虎也大笑。

  三人都笑了,想不到一個大麻煩如此容易就解決了。

  “幾位挺開心??!”帳外也有人笑,接著人便進了帳。

  “塔海那顏?”三人都意外。

  進來的竟是塔海。這個人是接引使,一路陪他們到蒙古,但路上沒與他說過幾句話,一點不熟,想不到竟會來探視。

  “臨危不懼,還笑得這么爽朗,幾位是真豪杰。來,不如飲上幾大碗?!彼Uf罷,招呼身后的隨從端上好酒。

  送進帳內的不僅有酒,還有大碟烤肉,及下酒菜若干。

  “這么豐盛?送行酒嗎?”張玨笑道。想起牢內死囚,行刑前吃的最后一餐。

  塔海給三人滿上,自己的碗也倒?jié)M了,與三人對飲。彭大雅、王虎都飲了,唯張玨一動不動。塔海也笑,“這位小哥怎么不喝?真當是死囚的送行酒了?送行還早,你們不是還沒見著大汗的面嗎?怎會害你們?你們慢用,我還有事。”塔海說著就告辭了。

  “真好心?。 睆埆k冷笑。

  王虎已抱著酒壇,又倒了酒,“塔海這個人還算不錯,路上我們都瞧見的,是個豪爽的人?!?p>  “給你酒喝,當然豪爽了。我怎么覺得此人陰險?”張玨疑道。

  “你的感覺從來與眾作對。”王虎又把另一壇酒開了封,給自己和彭大雅滿上。張玨從來不喝這些,王虎就不給他倒了。

  不僅酒不喝,這些東西張玨也都不食,一個人坐著思考。

  帳外塔海并未走遠,等著個兵卒來報?!霸趺礃??他們吃了?”塔海問。

  兵卒回話,“大個子和書生都吃了,但那雜役一口沒動?!?p>  塔海微有不悅,但很快釋然開,“算了,一個雜役而已,就算不吃也活不過明天?!?p>  他揮退兵卒,自語道:“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大汗雖言決斗,其實想你們死。做臣子的自然要懂得為大汗分憂?!彼0l(fā)出哼哼淺笑,慢悠悠走遠。

  至半夜,張玨被身旁輾轉反側的不安分聲音吵醒,接著聞到股臭氣。“怎么了你?”他問著急的王虎。

  “我肚子痛!”王虎說著就在角落拉出噼啪聲。

  彭大雅坐起來,臉色慘白,“我好像也……那些食物有問題?!彼媪硕亲訌娙痰馈?

玨君玉

輕不得呀,重不得。不過呢,窩闊臺反正對宋使團都沒好感,他對使團沒好感,就會影響以后盟約執(zhí)行。其實他也是個悲劇,自己說了不算,要聽神仙的。更悲劇的是,他卻不覺得那個神仙在干政。神仙是誰?這個,這個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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