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的氣氛隨著墨宇劍的慘叫聲跌入了冰點,這些少年似乎也沒想到墨鋒居然敢反抗一位執(zhí)事的威嚴,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廢掉了他的兒子,這簡直就是瘋狂!
哦,不對,應該說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一眾少男少女統(tǒng)統(tǒng)化為了泥塑,定格在了講武堂門前的空地上。
而在這足以讓人窒息的氣氛中,一道身影風馳電掣般疾行而來,咆哮聲放佛裹挾了天地之威勢,震的一干精英們耳朵生疼。
“小畜生!住手!再敢造次休怪老夫以大欺小了!”
面對墨坤的威脅,墨鋒摸了摸下巴,不由的冷哼一聲,這普普通通的吼聲在旁人看來只是墨坤情緒失控,但兩世為人的自己哪能看不出其中的關(guān)鍵?
這分明就是蘊臟境強者獨有的武道技巧!
看似普普通通的聲音,卻是可以沖擊對方的心神,令敵人內(nèi)心自然產(chǎn)生恐懼,進而動搖武道信念!
不過這種小把戲只對低境界者管用,若是同樣身為蘊臟境則完全不受影響。
而今對方人未至,便先一步使用這種不上臺面的陰毒手段,試圖以長嘯之音干擾自己的神智,甚至是影響自己的武道信念,這擺明了就是不死不休的態(tài)度!
“老狗,你先出招,那我接下了!”墨鋒立志橫掃天地,武道信念何其堅定,魔音對他幾乎沒有影響可言,只是狠狠的跺了三下右腳,便抵消那縈繞耳邊的魔音。
沒有絲毫猶豫的順手抓起如爛泥般癱倒在地的墨宇劍,右手食指握向掌心凸起了骨骼,一下子戳在墨宇劍胸前丹田靠上一寸的位置。
“??!”原本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墨宇劍雙眼猛地圓睜開來,充滿血絲的眼球像是即將爆裂般凸出眼眶,尖銳的慘叫聲讓人聽的心慌,猶如從墳墓中爬出的厲鬼。
“啊!”看著墨宇劍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一眾‘泥塑’精英通體冰寒。
雖然頭頂著炎炎烈日,卻是如同墜身冰窟窿一般難受,一些膽子小的直接就被嚇暈了過去。至于其他人也開始三三兩兩的抱團,退到了角落之中。
另一邊,墨宇劍的慘叫聲也傳入了墨坤耳朵里,這老家伙的肺都快氣炸了,恨不得將墨鋒生吞活剝。
但無奈武技場設施繁多,地形復雜,還有十幾個呼吸的功夫才能感到現(xiàn)場,震怒之下墨坤也找不到發(fā)泄的途徑,只能鼓動丹田再次大吼出聲。
“小畜生!我兒宇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拼著這條老命不要,也要讓你全家為我兒子陪葬!”
看得出這一次墨坤是動了真火,根本不管在場還有別的精英種子,魔音擴大了幾倍不止。
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面對魔音墨鋒當然不在乎,但如此一來現(xiàn)場那些實力低微的煉體境小精英們可使遭了秧。
“??!”一些人拼了命的堵住耳朵,想要隔絕魔音,但卻依舊刺痛耳鼓中的脆弱部位,疼的他們死去活來。
意志力不堅定的當場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實力稍強一些也紛紛面色蒼白如紙,汗如雨下。
一席紅袍輕輕擺動著,卻無半分美感可言,墨清的秀眉擰成了疙瘩,運轉(zhuǎn)全身的元力匯聚在耳朵上才勉強抵擋住了第一輪魔音。
然而墨坤畢竟是老牌強者,不顧臉面發(fā)動的第二輪魔音威力更勝之前數(shù)倍。
這樣的情況下以墨情煉體境五重天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抗,貝齒死死的咬住紅唇,身體卻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淋漓的冷汗打濕了胸前的獸皮小背心,一時間少女曼妙的身材倒是一覽無余。
“糟糕,是三執(zhí)事!”墨情的父親是村上有數(shù)的狩獵高手,本身又和墨宇劍定有婚約,自然能聽出對方的聲音。
如今局勢急轉(zhuǎn)直下,她也明白是自己的魯莽要求害了墨鋒,再這樣下去的話對方很可能小命不保。
“墨鋒!”強自打起精神看向墨鋒,墨清勉強點了點對方手上抓著的墨宇劍,而后又點了點自己,用盡最后一點力氣開口道:“討……討厭的家伙……快……快走,這里交給我來應付?!?p> 墨鋒剛剛懲罰墨宇劍就是為了警告墨坤,做事不要太過,然而他完全沒想到這老家伙敢再次使用小手段,而且這次換成了無差別進攻,以至于瞬間傷到了身旁的墨清。
看著墨清慘白如紙的小臉,墨鋒心中的怒意頓時上升到了臨界值,勉強壓制了內(nèi)心的戾氣,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將魔音帶來的后續(xù)傷害化解,目光柔和的安慰道:“你應付什么?禍是我闖下的,我墨鋒還沒有讓別人幫我受過的習慣!放心好了?!?p> “可……可是……你,你真的行嗎?來……來的人是墨……”墨清大口喘著粗氣,馬上提醒道。
“我知道,是墨坤老狗?!蹦h淡然一笑,再次用凸起的手骨刺向了墨宇劍丹田旁邊的另一個穴位。
“??!”
看著墨宇劍生不如死的模樣,墨清也明白墨鋒這次是動了真火,但越是這樣自己心中便被擔憂。
墨清忍不住再次抬起頭:“墨鋒,趕快走吧,你不是墨坤的對手。那老家伙可是蘊臟境一重天的強者,就連我的父親也敵不過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聽我一句勸,馬上離開吧……”
“區(qū)區(qū)墨坤而已,何足掛齒?”墨鋒微微笑著。
當然還有半句他留在了自己的心底:“這一世,威震八方主宰六合,我要傲視所有人!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他們——我才是這個世界至強的聲音!”
“你……”墨清氣鼓鼓的跺了跺腳,她很想斥責對方不自量力,但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因為她對上那雙明眸,從墨鋒深邃的目光中,墨清好像讀懂了什么,沒錯,就是驕傲,蔑視一切的驕傲!
“奇怪,一個煉體境的小屁孩罷了,為什么……為什么……”心聲漸漸微弱,墨清想嘲諷,但目光卻不由自主的深陷那雙閃耀著異芒的明眸中,不知不覺間竟是對墨鋒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言明的信任……
“也許……也許他真的可以呢?”
“……”
君少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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