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卿微笑:“二年……這名字真不錯?!?p> 顧絕兮默,暗暗離劣等藥膏遠了一點,心中尋思著待會兒該如何洗掉脖子上這難聞的藥味。
“二年,時候不早了,我允許你在這營帳內(nèi)休息,不過,床是我的?!卑状媲浞藕媒鸠徦?,隨意地躺在床上,劍不離手,甲不離身。
顧絕兮皺皺眉,這小將的警惕心很高啊,如果現(xiàn)下就用迷香,恐怕不能奏效,萬一他覺察到了,一閉氣,那什么牌子的迷香都沒有用。
她不確定這將軍是否在留意自己的舉動,便乖乖地走到桌案邊,蹲下小憩。
一炷香后,絕兮從鞋側(cè)挖出一顆藥丸,捏碎了,隨手一揚,藥粉揮灑在空中。
塌上的白存卿翻了個身,呼吸更加平穩(wěn)。
顧絕兮淺笑,用了桌案上的筆紙,寫下一段文字,末了還畫了個笑臉。
她拿出特制的口哨,一吹,無形的音波擴散開來,不多時,一只腦門上畫著風蔚閣標志的白鴿飛入營帳。
絕兮將紙條綁在白鴿的腿上,輕聲說;“去找豐雪國丞相?!卑坐潣O通人性,竟點了點頭,往外飛去。
至于為何是找丞相而不直接找靈帝呢?
花妖答曰:丞相太帥了,要逐個擊破。啪!
剛才是開玩笑的,實則是——一只白鴿飛去皇宮,不被侍衛(wèi)殺死才怪呢!這信哪能到皇帝的手中呢?
一個時辰后,那信到了豐雪國丞相手中,丞相一看是給靈帝的,白鴿還有風蔚閣的標記,當下不敢怠慢,連夜進宮啟稟圣上。
那信,最終是拆開了,只見上邊寫著:請速速停戰(zhàn),豐雪國和靈淵國交好多年,且兩國勢均力敵,兩方交戰(zhàn),定是持久,到時怕是會失去民心。生靈涂炭,民不聊生,定非靈帝所愿。
此段終了,鳳天涯皺眉,停戰(zhàn)?真是醉人,兩國既然開戰(zhàn),豈是兒戲?他頓了頓,繼續(xù)看了下去。
但依著潯帝的貪婪,定不會輕易放過豐雪,屆時,殿下只需拋出風蔚閣的名頭,說若是他不愿議和,風蔚閣定讓他靈淵的商業(yè),一日之內(nèi),癱瘓。
事成之后,在下的條件定不會讓靈帝失望。
署名是靈淵小兵,旁邊還畫著一個大大的笑臉。
鳳天涯嘆了口氣,詢問跪在一邊的丞相:“這風蔚閣,有多大能耐?”有這么大口氣的,一定不是單純的小兵而已,怕是風蔚閣中的重要人物。
他只知道,風蔚閣名下的酒樓,開遍五國。
丞相義正言辭道:“這風蔚閣斂聚了大量錢財,它名下的各種產(chǎn)業(yè),幾乎可以控制各國的發(fā)展,因此臣不敢不報。”
鳳天涯扶額,揮了揮手,“罷了,朕會好好考慮,你下去吧。”
“是?!?p> 皇宮的月色,總是那樣清冷,照在精致的屋檐,投下陰影,就跟、跟……要鬧鬼似的。
營帳內(nèi),顧絕兮正用左手寫著“顧護安”,一遍又一遍,歪歪扭扭的,很是難看,但也可看出書寫者的用心。
“唉……”顧絕兮嘆息一聲,要不是擔心這警惕心太強的小將發(fā)現(xiàn)紙筆被用過后起疑,她才不會做這么惡心的事情。
突然,她靈光一閃,沒準兒——自己能用用美人計?
東方漸漸明亮起來。
塌上的人翻了個身,顧絕兮趕緊往臉上抹了幾道墨痕,拿著紙筆到一邊的地上蹲著,改用右手書寫。
墨憶安
祝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