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蕭懿,如同身處在滾燙的沸水中拼命的掙扎,全身的筋脈,像是被什么東西在沖撞一般,紫色的內(nèi)力,在剛剛才修復(fù)了一點點的筋脈中狂躁不安。如同洪水沖擊大地一般,洶涌澎湃。所到之處的筋脈,已經(jīng)是破碎不堪。蕭懿的耳朵和鼻子眼睛甚至是全身的皮膚,都在流淌著鮮血。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簡直就是毛骨悚然。這樣子下去,遲早就就會流血身亡啊。
“師傅這是什么情況啊,他怎么全身流血了?這樣下去會不會死?。 蔽逆嚏骺吹哪康煽诖?,這樣子的病情她還是第一見到過。其實那只是她沒有見過,就是連藥神,估計也很難回憶起自己在什么地方遇見過。
“不知道!這貌似不是病,看起來。。。”藥神沒有一絲慌亂,反而有了一絲差異,這種情況很像是一種內(nèi)力,在改造自身的體質(zhì),就是別人所說的洗經(jīng)易髓??墒乾F(xiàn)在這個情況,是不是有點太過火了?藥神沒有說別的,她死死的盯著蕭懿,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馬轉(zhuǎn)頭看向了文嫣琪和文芳,思量片刻她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過來。”文嫣琪和文芳雖然感覺到奇怪,但是還是走到了床前,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藥神。藥神也不廢話,飛快的施展出一套金針之術(shù),十幾枚金針數(shù)年就封住了蕭懿的幾個穴位,床上的蕭懿頓時痛苦的表情減少一些,可是臉色依然難看。
“這是鬼影金針的第一層,也就是入門級的針灸之術(shù),你們兩也學(xué)過,不過金針之術(shù)再厲害,也要懂得使用,哪怕是最為簡單的,你們也夠琢磨幾年了。有些東西不是學(xué)的越多,懂得越多就好了,而是要精學(xué)多用,讓一些簡單的東西發(fā)揮出更大的作用。就像是一根木頭,它能做的東西很多,棍子,板凳,桌子等等。但是如果你們只學(xué)會了用木頭做家具或者是房子,那么這木頭的其他價值也就會被其所淹沒。你們一定要懂得切勿忘記?!闭f到這里,藥神又嚴(yán)苛的警告了一句,兩個人都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雖然在文芳看來,自己真的對學(xué)醫(yī)之術(shù)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只要她能夠救人,她才不管有沒有用呢。不過隨著藥神的引導(dǎo),她慢慢的發(fā)現(xiàn),哎,這個老太婆說的還是有幾分到底嘛。
“你們兩個都是難得的虛無之體,天生就對一些東西有免疫的作用,可以說是百毒不侵,雖然有些過了,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你們兩人如果在醫(yī)術(shù)方面有一番作為的話,假以時日,再用一些草藥和秘術(shù),到時候可以說真正的做到百毒不侵。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年我要執(zhí)意收你們?yōu)橥降脑?,你們可是萬里挑一的存在,沒想到居然會成雙成對的出現(xiàn),當(dāng)初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啊?!彼幧裣肫甬?dāng)初的事情,不由的忘了眼前的事情了。
“虛無之體!原來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在一旁的文天豐一聽,瞬間就想通了這些事情,原來是這個么個情況。你說這死老太婆當(dāng)年抓人的時候不說,現(xiàn)在倒好,為了救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隨隨便便就給說出來了,你這不是太那個什么了嘛。你要想她對這件事情不說緣由,可害苦了文天豐多年的一直沒想明白心事,現(xiàn)在一聽,文天豐感覺自己有點疑人太重,像個小人。人家收你的孫女做徒弟,你還以為人家要對你們家圖謀不軌。好吧,只要能給徹底解開這件事情的原因,那么自己做一回小人也就忍了。文天豐隨即想通了這件事情,于是也沒有什么擔(dān)心了,看在藥神一直淳淳的教導(dǎo)著自己的孫女,他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拉著宋管家小聲的走了出去,留在這里有點礙事,再說了自己也沒什么可以幫忙的地方了。她們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自己只管處理后事就行了。而且他現(xiàn)在對藥神是徹底是放下心來了,心中那些細(xì)細(xì)碎碎的懷疑之色,消失的一干二凈。而在他身后的宋管家,看到他這個樣子,他忍不住的開口詢問道。
“老爺,什么事虛無之體?還有為何現(xiàn)在對藥神如此放心了?我可記得您以前可是都要偷偷的盯著這個女人的,以防止她對小姐她們不利啊?!蔽奶熵S一邊走,一邊笑著用手摸著嘴角的白色胡須說道。
“呵呵,宋管家還真是觀察甚微啊,“虛無之體”!在江湖上也略有所聞,據(jù)說這虛無之體是學(xué)醫(yī)的最佳軀體,這軀體天生就是對一些普通的毒藥和秘術(shù)免疫,這種軀體雖然說不是什么武學(xué)奇才之處,但是在煉制藥物和對毒的方面有著極具優(yōu)勢,對一些來路不明的病和毒方面的研究,有著重要的作用。雖然我知道的這個東西不是太多,但是那也估計差不多吧。再看看藥神吧,她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虛無之體,我并不知道??墒撬龑W(xué)了如此多年的醫(yī)術(shù),連她都對這種虛無之體對如此看重,想必這其中的好處也不是一星半點。而且這么多年來,她貌似也沒有對她們有什么過激之處,都是一些打打鬧鬧,可是兩個丫頭的醫(yī)術(shù),你也是看的到的,都是日益漸進(jìn)。呵呵,如此之人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說是不是???”文天豐是面露微笑,在一旁的宋管家頓時醒悟,不過眼中的贊許之色溢于言表,文天豐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說什么,慢慢的和他走出后院了。
“你們兩個剛剛應(yīng)該沒有察覺到,他身上的特殊的內(nèi)力在體表外攢動。我剛剛在觸碰到他的時候,差點有一絲內(nèi)力就反噬了我。因此我也只能用飛針之術(shù),替他暫時封閉一下穴位,可是我卻無法靠近此人。接下來就是需要你們兩個動手,檢查一下他身上的一些穴位和經(jīng)脈,這過程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就告訴我,我會指導(dǎo)你們自己動手?,F(xiàn)在。。?!彼幧褡凶屑?xì)細(xì)的安排這兩個人的工作,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在旁邊坐著,桌子上還擺著下人早就上好了的一壺上好的龍井,她坐在那里慢慢的品嘗著茶香。
文嫣琪和文芳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著蕭懿的身體,雖然不能說是什么全身都是裸著,但是上衣還是被脫掉了。她們在和藥神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的時候,早就忘記了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什么破道德了,學(xué)醫(yī)者,不管是男看女還是女看男,在他們的眼中,你就是一個軀體,一個需要修補的軀體,眼中根本就沒有什么男女之分。話說回來,文嫣琪和文芳兩個人忙的焦頭爛額,有時候一個不小心還弄錯了穴位,一扎下去,蕭懿可就苦逼了,全身抖動的和篩子一樣。不過藥神她依然沒有管,搞得文嫣琪和文芳都有點難為情了,她們兩個不會把蕭懿給扎死吧。雖然兩個人都學(xué)了很多年,可是有些不懂的東西,還是無法理解,別看文嫣琪學(xué)的比文芳的多,可是她也只是比文芳學(xué)的皮毛多一點。其實在藥神的眼中看來,文芳如果不調(diào)皮搗蛋的話,醫(yī)術(shù)絕不再文嫣琪之下,只是。。。想到這里,藥神突然嘆了一口氣。
“守著兩座寶山,卻沒有什么辦法開采,看來我真是有點老了?!彼幧竦囊筇吡耍撬フ移渌?,也不見得現(xiàn)在有她們的成就。
“喂喂,姐,你說這死老太婆剛剛在嘆什么氣???是不是我們針灸之術(shù)太爛了,她在心里默哀自己的眼瞎啊,后悔收我們做徒弟了?嗯!我看一定是的?!蔽姆季褪沁@種閑不住的人,明明手里忙的不可開交,但是還是想開開小插曲。
“臭丫頭,你看仔細(xì)一點,別給我打小插曲。師傅她老人家可能是在傷感什么事情了,你別看了,趕緊給我好好整治。等下出問題了可是找你!”文芳翻了翻白眼,她才不會理這些呢?這不都快完事了,自己還急個屁啊。于是看到自己的姐姐一點都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她連忙換了一個話題。
“姐,你看看這人身上的針頭都快趕上,我繡花的針數(shù)了。這是不是你做的???怎么這么像是我繡的呢?好奇怪??!”文芳突然指著蕭懿被扎的跟個篩糠子一般的胳膊說道,滿臉的質(zhì)疑之色看向了文嫣琪,文嫣琪一聽這話,怎么這么奇怪啊。于是轉(zhuǎn)頭一看,頓時嚇得面色慘白。蕭懿那只胳膊被針扎的跟個蜂窩一樣,血肉模糊。
“哦哦哦,原來真的是你啊,姐,你好壞?。∧憔热司退懔?,你怎么還這么殘忍呢?你總是說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也不能這么折磨他呀。你看看他這額頭上的汗珠,簡直跟下雨一樣,姐!你不能這樣子啊,我都替蕭懿感到不平。還是你。。?!蔽逆嚏髦苯臃鹆税籽?,她拿著蕭懿的左手胳膊一抬,整個左手和胳膊上,只有一絲隱約看的到的針孔,還且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好之處。可是再看看文芳拿著的那條右手胳膊,整個胳膊簡直慘不忍睹。文嫣琪眨了眨眼睛,示意這是自己的,然后有丟了一個白癡的眼神看向了文芳。文芳左看看右看看,頓時嚇的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臉上的尷尬之色表露無遺。{蕭懿:老大能不不能修改一下劇本,我受不了!你還不如殺死我!}
“看看你做的好事,叫你天天說我,等下師傅可就繞不了你。你趕緊包扎起來,別讓師傅發(fā)現(xiàn)就行了。不然,你等下可就慘了?!比绻饷娴墓痈缈吹?,文嫣琪是這副樣子的話,估計會大跌眼鏡吧。文芳瞪了瞪眼睛,然后小心翼翼的用紗布包扎起來。心里在想著,還好自己醫(yī)術(shù)還過的去,不然自己真的是丟死人了。
“蕭懿啊蕭懿,你別怪我啊,我也就是不小心扎錯幾針而已,放心我會包扎好的?!蔽姆夹÷暤脑谑捾泊睬班止局稽c也沒有不好意思。{蕭懿:抗議!抗議!無證經(jīng)營城管呢?}
“怎么回事?”藥神一下子就看到了兩個人在竊竊私語,她立馬就知道了,這兩個丫頭一定是出問題了??吹絻扇硕紱]什么反應(yīng),而是居然微微的轉(zhuǎn)頭一臉不好意思的嬉笑著,那樣子要多假就有多假。藥神就頓時覺得一定是有問題,立馬起身走了過去。一下子就看到了文芳正在將蕭懿的右手胳膊,綁成了麻花狀,她頓時不解。
“又沒受外傷,你給他包扎什么?給我拆了!”文芳一聽這話,一臉難為情的看著藥神,臉上的委屈之色難以掩飾自己的內(nèi)心后怕。這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到底是被胖揍呢?還是被胖揍呢?藥神看到她那副死了爹媽的表情,頓時就覺得一定是出問題了,也不等文芳有動作,她直接一手抓住了蕭懿的胳膊,慢慢的撤掉了包著的紗布。還沒拆完呢,她頓時面色鐵青。
“這是誰干的?。?!”屋子里一陣如同被一聲巨響炸裂了一般,文芳瞬間嚇得躲在了文嫣琪的身后。就知道這老太婆有特殊癖好,沒想到這家伙還真是不同凡響。這下子可就完蛋了,這下一定是免不了一頓胖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