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鴻的名字,王燕稍微的有些憂慮,但是這種憂慮又不好直接說出,更多的有些無奈,她長出了口氣“是呀,安鴻是個好女人,她人雖然不在了,卻總能被人們提起,老爸的這一系列舉動,也正是因為受到她的感染,沒想到人走了,影響還在,可是,老爸該不會對個逝者念念不忘吧,應(yīng)該會有別的人能夠解讀這些事情的原因吧。”
當然劉廣明不會理解王燕的這種憂慮,甚至坦白的說,這種念念不忘的懷戀,在他的心中也一絲尚存,意思說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情請,超越友情,卻又是很干凈純粹的不夾雜一點私情,大概就是那種被稱呼為相知的那種感情,那種好感,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認,不管他有沒有察覺,這一絲絲感情會伴他永遠永遠乃至一生,但比王燕幸運的是,方菲是劉廣明的枕邊人,是夫妻,劉廣明的著一絲感情不管是表現(xiàn)的明顯也好模糊也好,因為來的干凈,所以不會影響到夫妻間感情,即便是當初安鴻活著的時候,劉廣明不管如何的積極治療甚至有些忘我的程度,但停下來的時候,都需要有個人來傾聽自己訴說傷痛和有心無力的那種壓抑情感,畢竟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正是因為劉廣明的敬業(yè)使他在醫(yī)學還不能完全戰(zhàn)勝病魔的時候會更受傷害,親人的關(guān)愛理解和信任也就更顯得重要,在安鴻積極與病魔斗爭的時候,方菲和劉廣明的感情,也越發(fā)的堅固。并且方菲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一個肩膀,一個懷抱,這對于安鴻這樣的單身女人何等重要,但這一切并沒有發(fā)生,沒有任何的舉動么,這三個人始終若同一個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友般友愛和堅定。
而王燕,沒有看到安鴻與病魔的抗爭,只是聽說了事跡看到了視頻,而她和王峰又是父女關(guān)系,是一種親情關(guān)系,這種親情隨處可見,存在于每個家庭,有父愛有母愛有敬老孝長之心,質(zhì)樸而真切,當然這種感情也是那種心中沒有老少觀念的人所無法理解的,甚至在一些滿腦子只有愛情的人的嘴里還流傳著一種說法,什么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如果那樣的話那么知子莫若父又是上輩子的什么那,更或者說母子又算什么,還是母女的貼身小棉襖來的貼切一些,一些說法不管是為博取眼球也好混淆視聽也好,其實真正生活中情感是多種多樣的,包括父女之愛,體現(xiàn)在王燕身上,她是怕自己的父親有再次姻緣之心而選錯了人,而不是醋意,醋是情人之間的東西,而王燕,并不反對父親再婚,但一定要選對人,當然人選只能是她所期盼的劉巧珍,不能是安鴻更不能是劉亞潔。
不光劉廣明,連尚廣義也沒有體會到王燕想避開談話中安鴻這個名字的原因,并且他也非常欽佩安鴻的為人,于是贊同的點點頭“對于安鴻,聽廣明多次說起,確實是一個讓人欽佩的女人,能讓各種各樣的病人都安心配合治療,又能處亂不驚調(diào)度的當,在殘酷的病魔面前醫(yī)學都暫時的無能無力,她卻能以頑強的毅力拖延死神的腳步,同時她還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據(jù)我所了解令尊王峰也是極具正義感并且好抱打不平多管閑事,應(yīng)該他們才是同一類人,有共同的語言彼此相通?!?p> “是呀,性格上是很相像,老爺子管的事可多著呢,什么貧困山區(qū)修路,,,”王燕先是點頭贊嘆,但馬上又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不免有些不快“哎,說這些干嘛,我要你們來是想辦法的,鴻姐已經(jīng)不在了,可老爺子犯的哪門子神經(jīng),幫我想想啊?!庇X得說話過愣,又連忙地表示歉意“對不起我有些著急,不好意思啊?!?p> 方菲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的,沒性格直率,我喜歡這樣的人,我說你們也是,明哥你幫著想想啊?!?p> “這得問廣義,我們和王老爺子接觸的都不多,他是搞心理的?!?p> 尚廣義笑了笑“是啊我們和王老爺子接觸都不多,尤其這老爺子還是個特別聰明的人,并且在我之上,心理學家不等于談判專家,我們雖然不敢妄言王老爺子的動機和目的,但這不是有燕子在嗎,她對老爺子自然是了解得多,并且我們不是在面對面交流嗎?!?p> 王燕莫名其妙“我,開玩笑吧尚大夫,我要是搞得清楚何必還把你們請來?!?p> “燕子先不要著急,且不說王董事長為了什么,我想你心里應(yīng)該會有個猜測,如果說實在要我們說,那應(yīng)該只有孤獨一種解釋,剛退位讓賢卻無法真的閑下來,總想著做點什么,我對你們的家庭并不了解,是不是燕子你忙于公事疏忽了對老人的照顧,當然我只是猜測。”
“忙是肯定有的,那么大個產(chǎn)業(yè),但是我每周都有固定的回家時間,堅持親自下廚。”
陳雨風點了點頭“那王總你做的真的不錯,說實在的我知道成家以后才發(fā)覺,其實家務(wù)事挺繁瑣,而真正地離開老人單過,才覺得當父母的確實付出太多,有事忙起來為了省事,買袋速凍餃子煮了,不過沒有家的味道,更發(fā)現(xiàn)沒有人為自己備下那一口醋,真的是太讓人想念和父母一起的日子,我們?yōu)槔先俗龅奶倭??!闭f著,陳雨風低下了頭。
“這是你們這輩,我和方菲一直是參加家務(wù)勞動的,”劉廣明在旁邊拍了他一下“行了雨風,照顧好令堂也是也是對令尊的安慰?!?p> 尚廣義抓住了話題“哎,這話說得不錯,我們既然不能猜出一些事情,那為什么不想辦法促成一些事情,我想王老爺子開小賣部這念頭應(yīng)該是燕子你有些誤解,或者說有些害怕,其實作為人的孤獨并不是在一起那么簡單,最重要的是溝通,或者你不做家務(wù),不做飯,反正你們家有那么多傭人,你只要多和老人聊聊天,不是說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近在咫尺,這句話在任何關(guān)系中都通用,無話可說了,心和心就遠了,你該多陪老人聊聊天。”
王燕有些意外“尚大夫看來你不是學歷不夠,也不是不如老爸聰明,相反我覺得你特智慧,這說老爸的事情你居然看出了我的心思,沒錯,我是有些擔憂,那話就不放挑明了吧,我怕老爸和劉亞潔遭人閑言,當然我清楚老爸不是這樣的人,不過我不反對老爸再婚,其實我也喜歡巧珍姐,你們?nèi)羰强蠋兔ρ嘧游乙欢ㄖ刂x?!?p> 尚廣義搖了搖頭“燕子你確實夠直率,不過也知道避實就虛,我想王老爺子要真看上那個人了,他會自己有所行動,現(xiàn)在說你該多和他溝通,他應(yīng)該會非常高興。”
“我不是不和他聊天,只是一聊就扯到我的婚事上來,”
“就是啊那你就成個家給他看,最好再讓他報個外孫,絕對能把他開小賣部的心拉回來?!?p> 方菲來了興趣“哎這主意不錯,燕子你都老大不小了,我聽說那個地產(chǎn)大亨成達業(yè),成大業(yè)者名字多好,還有那個根峰礦業(yè)的李根生,青梅竹馬的這多好啊,你到底滿意哪一個?!?p> 王燕雙手干擦了下臉“說是在我也不知道,對于那個地產(chǎn)大亨我就是沒有那種感覺,說實在他挺優(yōu)秀,我已經(jīng)努力了卻還維持在一種可有可無的狀態(tài),至于根生,他是個老實人,你們都知道的像我這樣的人小時候一定很淘的,惹過不少禍,什么打架啊更是常事,很多時候他都會出面,但都是替我抗揍,根本用不著他也管,從小到大因為我他沒少挨打,真的是太老實了,最主要他家里二叔和他爺,對狗瘋子救我的事耿耿于懷,他還有個太爺,也不贊成我們在一起,困難重重啊,我想我要成家,是很遙遠的事。”
尚廣義搖了搖頭“那既然不能把王老爺子拉回去,那要不然燕子你就答應(yīng)他的意思,前提是在你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彼此接受一個什么樣的標準,開店得要雇員吧,比如說幾名員工,或者在誰的名下,這店主不是他員工再多,其實就等于把老爺子架空,在規(guī)定每天外出多長時間,如果天天遛個彎兜個風燕子你該不會不同意吧,這樣也省得傷害你們父女之間感情。”
王燕高興的一拍桌子“呀我明白了,尚大夫你不是不會看病,也不是不敢妄言,你這根本就是在維護老人,教我怎么滿足老人意愿,你太狡猾了。”
尚廣義有些拘謹?shù)臉幼印把嘧诱媸呛眯愿?,說真的我喜歡這樣直來直去,不過有些冤枉,我的愚鈍和妄言都是真的,我只不過是拿病人當自己的家人哄,可不敢教你的意思。不行的話咱們再想別的轍?!?p> “行怎么會不行,我也喜歡你的愚鈍,這總可以了吧,說實話你這計謀不錯,”
尚廣義這才放心地笑了笑“真的么你覺得可行,”
王燕點了點頭“當然可行,我答應(yīng)他的事情,他也總該聽點我的意見吧?!?p> “沒錯,你再拋個誘餌,說些李根生家態(tài)度有所好轉(zhuǎn)的話,讓他有個盼頭,估摸著他能答應(yīng)你更多?!?p> “有道理,瘋老頭這回不怕你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我這邊有謀士,尚大夫,不對,以后我就叫你義哥了,少不了以后常麻煩你,來,我們喝一杯?!?p> 說著二人起身碰了一杯,眾人也都贊賞王燕的潑辣直爽,也為尚廣義想出的辦法表示贊賞,即合了老爺子得意也讓女兒能夠高興??墒潜七^后,王燕又想起了什么,未等坐下又爆出疑問“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剛才說過的,就是劉亞潔,在我們家住了近一個暑假,老爺子非常喜歡疼愛,這不知情的在亂說。”
其實尚廣義知道,王燕是想消除自己的疑慮“燕子你多想了,剛不是說過嗎,不要戴著有色眼鏡,不要把老爺子想的那樣怪,拿他當一個正常人,其實你也清楚你父親的為人,據(jù)我的了解,忠盾之所以能躍身咱們星陽第一大產(chǎn)業(yè),與王董事長的為人正直是密不可分的,該值得我們信賴,那些想要動嘴皮子制造事端的人,也會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地位。再說又何必在意那些呢。”
“嗯,義哥說得對,我當然知道父親是個怎樣的人,只是更多的求證,你們的話,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