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下不了手,還有我!
“趙局長,不知道這個學(xué)生是你什么人?”見女兒的話絲毫沒有讓趙局長動容,張大山心底也是打起了鼓,小心翼翼的問道。
被他一問,趙局長也有語塞,看向藍少。
藍斯這才將注意力放到幾人身上,深沉的目光打量著張大山,半晌才道:“就是你們欺負了我的人?”
我的人!
洛熙心底一顫,對于這個曖昧的稱呼,她沒有反駁。
張大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責(zé)怪的看了妻女一眼,訕笑道:“不知道這位是?”
“這是藍少!”趙局長應(yīng)道。
不是他不想詳說,只是他知道的也不多,開會的時候接到教育部長的電話,他就匆匆趕來陪著尊大佛了。不過趙局長大抵也猜到了藍斯的來歷,但在藍斯沒有開口下,也不敢說出來。
“藍少?姓藍?”張大山絞盡腦汁,卻發(fā)現(xiàn)腦袋空空。B市何曾出現(xiàn)一戶姓藍的世家豪門,還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不過看趙局長這樣的架勢,確實是自己無法觸及的,當(dāng)下道歉道:“藍少,這都是誤會,這是一場誤會,我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藍少的人!”
“誤會?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們要打她的,還誤會?你是在說我有眼無珠嗎,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嗎?”
洛熙覺得此刻的藍斯帥極了,那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那色厲內(nèi)荏的話,字字珠璣,說的張大山無言以對。
吳哥也被嚇傻了,雖然早就知道藍少背景深厚,但也沒想到這么強悍,就連教育局局長在他面前也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兒?;仨懫鹬皬埿捐ひ患?,因為一個副局長的職位囂張至極的模樣,吳哥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看到張芯瑜的父親那龜孫子樣,實在是太痛快了!
難怪洛熙下手那么利落,敢情是知道藍少會無條件護著她。
若是洛熙知道此時吳哥的想法,一定會氣的吐血,她什么時候柔軟到需要別人護著的地步,她只是暫時孤立無援,拿藍斯來解決麻煩罷了!
“對不起,藍少,我們知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dāng)我們瞎了狗眼,以后再也不敢了?!睆埓笊揭宦芬揽坷掀拍锛业呢敻?,從一個普通的村支書,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付出了那么多,可不能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而斷送了前途。
張大山不了解藍少,他不知道藍少這個人想來喜歡趕盡殺絕,他斷送的可只是自己的官途,恐怕他們一家都要遭罪。
藍少則懶得跟他廢話,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看著洛熙:“如果不喜歡這個學(xué)校,可以換!”
一句話,選擇權(quán)交給了洛熙。
校長嚇壞了,要是洛熙真的走了,朝陽中學(xué)牽涉廣應(yīng)該不會出事,他被責(zé)罰是地板釘釘?shù)氖虑椤?p> “洛熙同學(xué),這件事使我們校方考慮不周,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這樣的錯,以后我們絕對不會再犯,而且,對于挑起這件事的人,校方也會嚴懲!”
說完校長淡淡瞥了張芯瑜一眼,若有所指。
張芯瑜跳腳,看向自己的母親,從父親來后她就跟拔了牙的母老虎一樣,一點用都沒有,平時那股子狠勁去了哪里?
暗嘆一口氣,張芯瑜也只好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誰知,他父親的選擇才是最讓她難過的:“校長說得對,這次是我女兒的不是,即使被開除,我們也不會說半句怨言的!”
連掙扎都沒有,直接繳械投降了,不就是一個局長嗎?犯得著這樣嗎?咱們家這么有錢,再找一個比局長很厲害的做靠山不就好了?
兩方的態(tài)度都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來了,用的還是同一招,棄車保帥。
吳哥覺得張芯瑜罪有應(yīng)得,不過趙局長卻有點為她感到惋惜,想著人家姑娘好好一只手都被打斷了,還要被父親、學(xué)校一起遺棄,只能說她的后臺不夠硬罷了!
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藍斯不置一詞,目光忽然落在了張芯瑜骨折的手上,眉峰不由隆起。
“難道藍少也覺得自己這邊太過分了?”
就在眾人以為藍少會說洛熙下手狠的時候,他卻說了另一句讓人驚恐的話:“你還是太善良,要是換了我的話會直接廢了他這個人,那樣以后她就連報復(fù)的力氣都沒了!”
眾人冷汗!
洛熙不以為然,藍斯曾多少次說起自己的致命弱點就是太心軟。
“不過也沒關(guān)系,你下不了手,還有我!”
在洛熙失神之際,藍斯的眸子微微瞇起,在她耳側(cè)輕喃道。
“藍少?”趙局長尷尬的咳了一聲。
“今天的事,你自己看著辦,他們就交給你了,我不希望聽到一句風(fēng)言風(fēng)語!”
“……”趙局長默。
“藍少!”
校長和張大山異口同聲。
“滾!”藍少低喝,這些人實在太煩了,要是阿一在就好了。自己只要一個眼神,阿一就知道該怎么做。
“都給我走吧!”
趙局長起了一個頭,校長和張大山一家雖心有不甘,但還是乖乖跟著走了。
在路上,張夫人漸漸回神,看了看同樣落寞的丈夫和女兒,忍不住小聲問道:“剛才那個藍少是什么人,憑什么讓我們走,我們就走?”
對于她的愚昧,張氏父女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回答她。
“老公,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兒???都到了吃飯的點了!”
張大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后悔到不行,為了一件小事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副樣子,想到即將要失去的官位,再看看面前愚昧無知的老婆,他怒了:“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你都成什么樣子了!要不是你和你生的賠錢貨,我至于落到現(xiàn)在的田地嗎?”
聽到他的斥責(zé),張夫人也急了:“什么?官位真沒了,我們可是花了那么多錢的呀,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你們回家去收拾東西,我去一趟局里,馬上回來,訂好去M國的機票,記住不要跟任何人說,就是你爸媽那邊也不行,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來不及了!”張大山自以為做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只是他不知道藍少的眼線有何止在華夏,到了M國,他才會體會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公子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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