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而后,鄭殷指了指旁邊。
此刻,這些來自各個省市的武者,好像都已經叫上了自己的同伴,正向著中間的位置過來。
再看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五分鐘的約定時間,已經是越來越近了。
于是乎,秦羽看著身邊的鄭殷,點了點頭,說道:“走吧,那咱們就一起過去看一看吧,希望這次能有好的發(fā)現!”
“恩,那我們走吧,羽哥!”
說著,鄭殷便直接走到了最前面。
隨即,他還向著后面的秦羽招了招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而后,秦羽點了點自己的頭,跟隨在鄭殷的前面,向著前方擠了過去。
......
沒走兩步,他們就看到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平地。
在那平臺的上方,站著幾個好像是中年人模樣的人。
看起來,應該就是來自各個省市的考官,也有可能是負責這一刻考核的工作人員。
但是,看他們的氣勢,就顯然是久居高位的,應當不可能是那些普通的工作人員。
而此時,來自不同地方的各個省市的武者們都已經向著這邊聚集過來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中間的位置。
而與此同時。
上面的這些中年人,此刻正掃視著周圍的一圈人。
他們現在都看著這些人,皺著眉頭,好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
但是,當他們看向周邊的人的時候,都開始微微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隨即,幾個人好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開始互相之間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相互之間皺眉搖頭的樣子,看上去竟然還有些許的滑稽。
但是,他們畢竟還是有些威信的,畢竟也是各個省市的比較有地位的人。
在他們的中間,有一個頭發(fā)和胡子都是雪白的武者,此刻正負手而立,儼然一副大師的模樣。
而在他的旁邊,是一群武者考官,他們笑臉相迎的看著對面的這個年紀稍大的武者,似乎是在跟他說著什么。
而此時。
在場下的位置。
秦羽和鄭殷已經擠到了平臺下面的位置。
在這里,他們很輕易的就擠到了平臺下的位置。
其實,雖然之前有很多的人不愿意讓他們擠過來。
但是,總歸有素質的人還是很多的,大家也不屑于為了這么一點小事情而起了爭執(zhí)。
故而,他們很輕松便走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此時,秦羽抬頭看向了上面。
隨即,他便愣了一下。
因為,秦羽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準確地說,應該是還算有點熟悉的人。
不過,能夠在這上面的,一定是云江市久居高位的人。
至于為什么說是云江市的人,自然是因為在此之前,秦羽認識的人,也不過就是在云江市的范圍之內。
而臺上的這個人,正是之前第一輪考核的朱銘會長。
此時的他,正看著臺上的那個中間為首的那個武者模樣的人,并且低聲在他的耳邊訴說著什么。
那站在中間負手而立的武者,聽到對方在他的耳邊說話,也是不住的點頭,似乎是在同意對方的話語一般。
但是,距離實在是有些遠,秦羽也不能聽清楚具體在說些什么東西,只能大概確定他們是在說話。
不過,對方是不是在說話,跟他也沒有特別大的關系,他只是來參加這一次的武者考核的。
但是,之前他有從朱銘那里聽說過這些東西。
不過,他也不知道這些東西跟他這一次參加武者考核有什么關系。
總之,秦羽還是決定先觀察一下現在的情況。
這也是他現在想知道的。
而就在秦羽想入非非的時候,旁邊的鄭殷卻突然驚呼出了聲。
“羽哥,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我們云江市的那個朱銘會長啊!”
鄭殷將自己的手指指向了剛才在平臺中間的那個人。
隨即,他的眼神之中都冒出了金光。
竟然是朱銘會長,那么其他的人是不是也是各個省市的大人物呢?
這一下子,竟然聚集了這么多的大人物,讓鄭殷都有些激動起來了。
平時,可是沒有機會見到這么多的大人物的。
“恩,看的沒有錯,應該就是朱銘會長了?!鼻赜瘘c了點自己的頭,對著鄭殷說道,“之前我就已經見過朱銘會長,應該不至于認錯了?!?p> 其實,秦羽是確定了這個人就是朱銘會長,只是為了讓鄭殷不去懷疑這些,就只是含糊其辭了。
不過,顯然,鄭殷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個上面,他的注意力完全在上面的那幾個武者的身上。
“厲害了!看這樣子,一定就是朱銘會長了!”鄭殷激動的說道,“羽哥,你可能沒有怎么看到過朱銘會長,但是我們還是經常能夠看到的,應該是不會認錯的?!?p> 這是他的想法。
即便第一次武者考核的時候,朱銘是親自叫了秦羽過去的。
但是,鄭殷還是覺得,可能是朱銘欣賞秦羽這個年輕人的原因,根本沒有往其他方面去想。
而此時,秦羽聽到鄭殷這么說了之后,也就點了點頭,沒有在意這些。
在他的心中,只要鄭殷不起疑心,無論他怎么說都好,只要不要將朱銘跟自己聯系到一起就好了。
隨即,他也便不再多想,而是向著四周看了過去,像是在隨意的看著。
但是,突然,秦羽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
而后,他的目光便直接盯著一個方向看了好幾秒鐘的時間。
“羽哥,你快看那邊,那邊,,,?!?p> 鄭殷轉過頭來,話正說到一半。
然而,他卻突然發(fā)現,秦羽的雙眼停留在一個地方看了好幾秒鐘的時間。
這讓他感到非常奇怪,因為秦羽的注意力也不是在平臺上的武者身上。
隨即,鄭殷的目光順著秦羽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
而后,他便明白了一切。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說是老熟人,其實卻一點都不熟,甚至說是有那么一點過節(jié)。
但是,鄭殷的心中清楚,這個人是跟秦羽有大過節(jié)的人。
于是,他便乖乖閉上了嘴巴。
而此時,秦羽盯著的那個人,自然便是一直都在為難秦羽的嚴度。
“還真的是陰魂不散?!?p> 秦羽的心中冷冷一笑。
對于嚴度這種人,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留下他,實在是太煩人了。
不過,他這一次已經決定要弄死他了,也就不存在這些事情了。
“羽哥,這小子還真的是陰魂不散,這都要跟你來比劃比劃,真的是自不量力?!?p> 鄭殷說著。
隨即,他皺起了眉頭,非常嫌棄的看了一眼那邊。
“沒事,不用理他,一個跳梁小丑而已?!鼻赜疠p笑了一聲,隨即對著鄭殷繼續(xù)說道,“他不來惹我,我倒是可以放他一馬,關鍵是他如果那么不識相,就只能送他一程了。”
說著,他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嚴度。
不過,就在這時。
嚴度的目光也向著他這邊看了過來。
說也奇怪,他之前就總覺得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覺,總覺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盯著他。
自從剛才被人一擊就打蒙了之后,他就便的有些謹慎了起來。
他知道,這些人應該是來自其他省市的強者,自然也就不敢再這么囂張了。
但是現在,他竟然看到了一個他一直就很痛恨的人。
因此,他的內心之中便無法抑制的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可以忍受其他人對他的羞辱,因為他們的家室和實力都比他強得多。
但是,他不能容忍秦羽對他的羞辱。
因此,他一定要弄死秦羽。
這一次,看到秦羽之后,之前積攢下來的怒氣完全爆發(fā)了。
他甚至都不能夠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想沖上去把對方直接給弄死。
但是,盡管非常的憤怒,他還是強行抑制住了自己內心之中的情緒。
因為,他心中的最后一點理智告訴他,這樣子的做法不合適,至少在這個時候做這些不合適。
于是,他只能夠撇過頭去,不再正視著秦羽,但是這一撇過頭,他又看到了秦羽身邊的鄭殷。
此刻的鄭殷,也正在用那鄙夷的眼神盯著他,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這一下子之后,嚴度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怎么今天一個兩個的,都來欺負自己,是自己很好欺負的意思嗎?
隨即,他的眼神之中像是要噴出火來,怒瞪著秦羽身邊的鄭殷,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但是,鄭殷在見到這樣的情景之后,便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甚至都不想理他。
隨即,鄭殷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扭頭看向了秦羽,一邊說道:“羽哥,這個家伙沒救了,找個機會把他給做了吧,真是看著就煩?!?p> “的確很煩,不過我留著他,還有點用處?!闭f到這里,秦羽的嘴角微微勾起,隨即繼續(xù)說道,“就讓他發(fā)揮最后一點光熱吧,就當是為自己贖罪了,呵呵呵?!?p> 說完,他的微笑變成了冷笑。
一旁的鄭殷看了之后,都打了一個寒戰(zhàn)。
他的心中突然為嚴度感到悲哀起來,你說你惹誰不好,去惹秦羽。
你又斗不過秦羽,還在那里自以為很牛逼。
不過,他也不會好心到還去提醒嚴度。
而此時的嚴度,根本不知道危機即將來臨,他現在一心只想著怎么去報復秦羽,順便連帶著鄭殷也一起記恨上了。
他看著不遠處的鄭殷,冷哼了一聲,便直接將頭扭轉了過去。
而此時。
鄭殷見到嚴度不再看他,也便將自己的頭轉了過去,他還沒有過分到現在就要將嚴度給弄死的地步。
再說了,秦羽都沒有發(fā)話,他還是不好瞎湊熱鬧。
而一旁的秦羽,也看到了嚴度將自己的頭轉了過去,心中倒是有些意外。
他沒有想到以嚴度的那個個性,竟然會這么輕易的就善罷甘休?
一時之間,秦羽覺得,對方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可以拯救的余地的,至少在這種地方還是能夠保持理智。
然而,可惜的是,他遇到了自己,惹上了自己的人,還想要這么輕易的放過他,那是沒有什么可能性的。
盡管,秦羽覺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大惡之人,但是,他也絕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這種幾次三番來挑釁他,甚至還妄想著要殺掉他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一想到這里,秦羽的嘴角便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隨即,便也就轉過了頭。
“羽哥。”鄭殷轉頭面對著秦羽,繼續(xù)說道,“你說,這都已經五分鐘過了,怎么還不開始?。俊?p> 這是他感到疑惑的地方。
這個時間點,距離剛才那個武者說的五分鐘已經到了時間了,但是,卻依舊沒有開始講話。
這讓一向就是急性子的鄭殷有些焦急起來了,他已經有些等不及要大展身手了。
這一次,他的目標可是前一百名,必須是一刻都不能夠耽誤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們應該有自己的理由吧?!?p> 秦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很顯然,他沒有鄭殷這么著急,甚至可以說,他一點都不著急。
因為他心里非常清楚,每個人的時間都是一樣的,他不必這么著急等著開始。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秦羽對于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一定是排在前列的。
盡管不敢說是絕對是第一的,但是前三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盡量爭取就行了。
這一刻,兩人之間的心境便高下立判。
秦羽的心境就比那嚴度和鄭殷高了很多,這才是修習武道該有的樣子。
而此時。
鄭殷見到秦羽不驕不躁的樣子,也瞬間反應過來了,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的急躁了呢?
不過就是一次講話而已,無論何時開始都是一樣的嘛。
一時之間,他的心中,竟然有一絲絲的慚愧的意思,他在想,難怪自己比不上秦羽呢。
就憑這非同一般的心境,自己就是望塵莫及。
當然,在這一刻,鄭殷的心中也在暗暗發(fā)誓,自己一定要向著秦羽多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