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擾我吃飯行嗎?”
將最后一塊肉吃完,丁可舔了舔自己的嘴巴,又想按照慣例舔舔爪子。
可看了一眼正在盯著自己的赤霄,丁可還是放棄了舔爪子的想法。
“好了,謝謝你的招待,我要回去了?!?p> 丁可扭著貓步,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優(yōu)雅一些,可惜,最近因為吃了很多湯泡飯那種糖油混合物,弄的太胖了。
所以看起來有點搞笑。
“回去?你要回哪去?”赤霄的眼神突然嚴(yán)厲起來。
“當(dāng)然是我的主……回許樂那里去啊!”
“我們是搭檔,你失蹤之后我一直都是一個人行動,我現(xiàn)在需要你回來?!?p> 丁可突然趴下,伸了個貓懶腰:
“你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怎么回去?。课仪逍训臅r候不多,做不了你的搭檔了,赤霄?!?p> “真不回?”
“不回?!?p> 一直都很和諧的一人一貓,此時變得有些針鋒相對起來。
無言的直視讓氣氛變的微妙。
丁可突然走向門外,而赤霄也跟了上去。
她們走后,酒館里突然站起了幾個人聚集在一起,看著赤霄她們離開的方向,對為首的干瘦男子問道:
“頭,要繼續(xù)跟嗎?”
“跟,保持距離?!?p> ……
燈塔城外。
轟!轟!轟!
劇烈的沖擊近乎席卷了周圍的森林,一黑一紅兩個光點在天空碰撞。
干瘦男子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沖擊波,還有天上時不時變成紅色的月亮,給自己捏了把汗。
“她們兩還挺講道理的,沒在城里打?!?p> “頭,她們到底是誰???”
“梟?!?p> “梟?”
“獨眼的梟-赤霄,呢喃的梟-丁珂?!?p> “很厲害?”
“是的,很厲害?!?p> “有多厲害?”
“梟成員的實力具體不明,不過燈塔有赤霄10歲時的資料?!?p> “10歲?還在上小學(xué)吧?!?p> “是啊,她10歲,就是災(zāi)害術(shù)士LV3-傳火者了。”
“10歲?”
“10歲?!?p> “行吧,我10歲的時候還在摔皮卡。”
一說到兩女的實力,幾個人頓時就來了興致,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扯起來。
而遠(yuǎn)處,戰(zhàn)斗的余波已經(jīng)逐漸平息。
一個黑衣黑發(fā)的女人,直挺挺的趴在地上,無數(shù)的鋼筋將她纏繞,無法動彈的她只能求饒:
“不行了,打不過,求饒?!?p> 赤霄看了一眼天上已經(jīng)逐漸變白的月亮,收回了自己的金屬洪流:
“真的不回去了嗎?回去之后我可以保護(hù)你的?!?p> 丁珂搖搖頭,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
“是回不去了,古音多和紅月的力量一直在侵蝕我,我每天清醒的時間不多,放過我吧,赤霄,求你了?!?p> 赤霄看著自己多年的同伴,搭檔,朋友,最終只能無奈的嘆口氣。
“為什么會選他呢?”
“除了他,誰會去管一只迷迷糊糊,又被人厭棄的黑貓呢?!?p> 赤霄點了點頭,這個理由很扯,但她卻知道丁珂囈語時糟糕的狀態(tài),而且黑貓確實不討人喜歡。
“看來你不會改變了,只有這個理由嗎?”
“我當(dāng)然不是為了和他一起睡覺,也沒有偷看他洗澡,更沒有夜里偷偷的舔他……
喵喵喵!不對不對,總之我在他身邊的時候,會稍微清醒一點?!?p> 看著丁珂語無倫次的樣子,赤霄無奈的搖搖頭。
“我送你回去吧?!?p>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p> ……
看著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丁珂有些惱火。
“哎呦,赤霄那家伙下手太重了,我的老腰都快被她打斷了,也忘了問她要點錢,現(xiàn)在衣服也打壞了。
嗚嗚,原本就很拮據(jù)的生活,現(xiàn)在更是雪上加霜。”
丁珂揉著自己的肩膀,提著破爛不堪的衣服回到宿舍時,許樂已經(jīng)趴在床上睡著了。
她一推門,眼神頓時一亮。
許樂放在桌子上的紙人突然站起。
紙質(zhì)的身軀,比稻草人更加脆弱,看起來一吹就破,甚至于用弱不禁風(fēng)來形容都是抬舉它了。
紙人在感應(yīng)到有人進(jìn)入房間的時候,雙眼突然發(fā)出一陣藍(lán)芒。
它努力的抬起頭,紙質(zhì)的雙手用盡全力在自己的臉上撕扯,最終,它給自己的臉上撕扯出了一道“嘴巴”。
隨后,這道嘴巴發(fā)出了“桀桀桀桀桀”的笑聲。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色批看到了美女?
這本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問題是這個色批是個紙質(zhì)的。
“這個紙人,是許樂做的?”
紙人在笑,它歪著頭,手中的紙質(zhì)鐮刀猛然揮出,鐮刀一邊撕扯紙人的身體,一邊旋轉(zhuǎn)著飛向丁珂。
咚!
帶著古音多之力孕育的藍(lán)芒,紙質(zhì)的鐮刀居然硬生生劈開了木門。
丁珂有些驚訝的看著紙人:
“這個術(shù),竟然還有這樣的使用方法?”
紙人再次撕碎了自己一部分的身體,一口咬向丁珂,卻被丁珂閃身躲開。
亂七八糟的紙質(zhì)牙齒咬在了木門上,幾乎把門把手咬出了個缺口。
“膩了?!?p> 丁珂看著紙人,雖然她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差,但解決一個命之稻草人,不對,應(yīng)該是命之紙人還是輕輕松松的。
丁珂“啪”打了一個響指。
心能爆裂。
紙人身上的藍(lán)芒立刻變得像是腐蝕紙張的酸液一樣,頃刻間便將紙人吞噬的一干二凈。
丁珂捏著下巴,思考了一下這個紙人的原理:
“有關(guān)于我主人窮到命之替做了個紙人這件事情……
咦,怎么還叫他主人?”
丁珂看著床上還在熟睡的許樂,摸了摸他的額頭。
“靈能透支了嗎?不應(yīng)該這樣修煉的啊?!?p> 丁珂將已經(jīng)有些破爛的房門關(guān)好,緩緩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似乎是被剛才的戰(zhàn)斗驚醒,又或者是睡夢中的呢喃,許樂翻身摟住了剛躺下的丁珂,口中還不忘說道:
“丁可你回來啦!”
丁珂看著近在咫尺的許樂,深吸了幾口氣,將身體貼在許樂懷里。
“嗯,我回來了。”
許樂的體溫和氣味,讓丁珂的臉有些發(fā)紅,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靠的這么近。
當(dāng)然,如果不算貓形態(tài)的話。
睡夢中,許樂似乎摸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摸起來很舒服,他摸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醒來,許樂感覺自己臉旁毛茸茸的,猛然睜開眼睛:
“丁可?你回來了?”
喵!
丁可眼神迷離的靠著許樂,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去哪了?”
開始的時候許樂語氣還有責(zé)怪,不過很快他就收?。?p> “是我不好,把你弄丟了,回來就好?!?p> 照常的起床洗漱,許樂看向自己寫字臺時,微微愣了一下。
“哎我紙人呢?”
他又看向丁可:
“你看到了嗎?”
喵喵喵!丁可表示很疑惑。
“好吧?!?p> 沒有頭緒的許樂只能放棄,再不去上班可就遲到了,今天是25號,守夜人的工資是當(dāng)月發(fā)的。
也就是說,今天就是發(fā)工資的日子了。
許樂興沖沖的跑到守夜人分部的財務(wù)室,領(lǐng)工資的時候,卻傻了眼:
“哎不對,你這是怎么算的?
我的工資,為什么只有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