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解縉這個人還有一點優(yōu)點的話,那就是腦子轉(zhuǎn)的非???。
想要對付小皇上就必須對他的各種信息和隱秘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最好直接掌握到小皇帝不是正統(tǒng)的關(guān)鍵性證據(jù),這樣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把他掀下王座!
不過讓解縉遺憾的是,他并沒有在這其中找到什么有利證據(jù)。
雖然也有風言風語說小皇帝的母親和熊壩有不正當關(guān)系,不過這個肯定不能作為攻訐皇帝的缺口,這不等于傷敵八百,自損一萬嘛!
搖了搖頭,解縉接著在浩如煙海的信息中尋找突破口。
此時解縉是在大將軍府的核心區(qū)域之一,情報處的偏房,這里布置的十分簡單,不過從細微處還是能看得出來工藝十分精細。
解縉猜想,熊壩平時沒啥事兒應該就在這里看情報!
這坐塌之上還能隱隱嗅到一絲熊壩的氣息。
正在想著,一個侍女推開了門,放下茶水然后就準備離開。
“站?。≌l叫你進來的!”
解縉只愣了一瞬,馬上就警惕起來,厲聲喝到!
這侍女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從身段和氣質(zhì)來看,這都是外面難以遇到的絕色尤物,果然啊,大將軍府隨便一個女人都是傾國傾城!
“說話!”
解縉此刻在猜度侍女,她既然能輕松來到這里,說明是熊壩身邊的親信之人,莫非是大將軍不信任自己,所以讓這女人盯著自己?
誰知這個侍女抬起頭幽怨的看了解縉一眼,然后搖頭搖頭。
從這一段時間的細致觀察和推測,解縉已經(jīng)確定這女子身上沒有武功,只是一個普通人。
畢竟習武之人走路的姿勢和體態(tài)與常人有區(qū)別,動作也帶著一絲難言的意味。
常年混跡軍營的解縉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這女子應當就是個普通侍候人的角色。
“你不能說話?”解縉驚詫道。
侍女點了點頭,證明了解縉的猜想。
“以后我想事情的時候別進來了,容易把我的思路給打斷?!北緛斫饪N是不打算解釋,并且想把對方趕出去的。
不過話到嘴邊卻溫和了下來。
侍女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算了,還是先研究手里這堆東西吧?!苯饪N煩躁的搖了搖頭。
香火血脈是一個家族和家庭的根本,自己確實害得宗族斷子絕孫,相必下地獄都會被下油鍋什么的吧。
小山一樣的信息和情報上大多都是記錄著一些傳聞、聽聞。有些類似八卦性質(zhì),單單靠這些東西難以把皇帝拉下馬,還有可能引火燒身。
因此,解縉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什么好的計謀。
“看來只能前往青州縣城一趟了!”解縉嘆了口氣,從情報上得知,皇帝的生母就在青州縣城!
而自己這里得到的只言片語雖然讓解縉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卻始終不得要領(lǐng)。
“大將軍,我要前往青州縣城一趟,如此才能決定接下來的計策!”解縉說干就干,畢竟從這里到青州,八百里快馬加鞭也要一天時間!
“青州?”熊壩皺了皺眉。
“為何要去那里?”
“回大將軍,屬下調(diào)查到皇帝的生母在青州縣城,因此打算去實地調(diào)查一番?!苯饪N如實稟報。
“你要從夏鈴兒的身上入手?”
熊壩眼中有一絲危險的氣息雖然解縉不明白這無端端的殺氣究竟是因為什么,不過絲毫不影響他緊急避險。
“屬下?lián)Q個方向就是?!苯饪N硬著頭皮說道。
他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大將軍和皇帝生母之間必然有某種聯(lián)系,怪不得自己拿到皇帝生母的資料都是含含糊糊的,原來根源在這里!
想必那些東西都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篩選才拿到自己那里的!
“嗯,下去吧?!毙軌螕]了揮手。
“哦,對了,啞女是本將軍的義女,她以為是我在偏房才進去的?!毙軌坞S口說了一句。
不過解縉知道,這話絕對有深意,自己呵斥對方得事想必熊壩也是知道的,只得說道:
“屬下無意冒犯。”
“嗯,下去吧,你的時間不多,可要抓緊了。”
“是,大將軍。”解縉嘆了口氣只得退了出來。
雖說大將軍給了3天的限期,不過卻并沒有對解縉的人身進行任何限制,基本上想去哪就去哪。
從知道了熊壩的態(tài)度之后,解縉就知道想要找方法就得另尋蹊徑!
京都大大小小的酒樓多如牛毛,每天也有海量的客人穿梭在這城市里,自然薈聚了五湖四海的人和事。
因此解縉打算轉(zhuǎn)轉(zhuǎn)酒樓,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還真別說,青州的行商和游俠在京城混跡的也不少,解縉依靠著鈔能力和健談性格很快就能和陌生人打成一片。
“聽說青州是個好地方,人杰地靈,物產(chǎn)豐富,小弟早就想游歷一番,只不過這山水迢迢,異鄉(xiāng)旅居難免會有些茫然無措?!?p> “這有什么的!既然認識了我們兄弟,到了青州自然是我們安排,保管讓你流連忘返回味無窮啊!”
“那感情好啊,今天算是遇到貴人了。”
“什么貴人,不嫌我們兄弟粗鄙,區(qū)區(qū)小事又何足掛齒呢。”
“說起來兄弟你是不是因為聽說了那件事情才不敢獨自來我們青州的?”
“哦?什么事情?還請各位大哥指教?!?p> “如果是別人,那么我們就不多嘴了,不過跟你比較投緣,又把你當兄弟,所以多說一些倒也無妨。”
“承蒙大哥看得起?!?p> 解縉對人情世故極為通透,知道跟人聊天捧三分的道理,故而跟誰都能聊的很嗨。
“冰魔!”
“哦?”
這件事情解縉是從大將軍府情報房里看到過的,不過卻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堆情報里,因為壓根就聯(lián)系不起來,所以只當是放錯了。
“年前冬季,冰魔大開殺戒,甚至把青州知縣的老丈人都給殺了!”
“確實兇殘啊?!苯饪N嘖嘖道。
“那可不,青州知縣為了平息輿論甚至還殺了一個好人頂罪呢!”
“嘶,竟有此事?這糊涂狗官!”
“這倒不能怨那知縣馬大人,其實背后另有玄機!”
“什么玄機?”
“朝廷特使介入了!”
這一句話如同炸雷在解縉腦海中響起,終于明白了,這是皇帝在包庇真正的罪犯!
僅僅憑借這一條草菅人命就夠他喝一壺的!
“當真?”
“這事兒應該沒有假,我記得當時監(jiān)斬的都不是馬大人,而是朝廷特使,本來應該三審甚至五審的案子直接在半個月里把流程給走完了,這效率簡直感人?!?p> “我看就是屈打成招,那犯人我打聽過,是一個老實憨厚的鄉(xiāng)下人,只因為在客棧里頂撞了知縣幾句就被下了牢?!?p> “你們是不知道,行刑那一天,犯人四肢都廢了,這是被挑了手筋腳筋吧?!?p> “明顯就是冤案!”
“大夏國民風彪悍,當即就有俠義之士現(xiàn)身拯救無辜百姓!”
“雖然沒能把人救下來,不過也是吾輩楷模?。 ?p> 這一天的走訪還是相當有收獲的,解縉已經(jīng)想出了一個好法子。
……
蜂王藥谷內(nèi),小春開始學習東西了,比如如何洞悉人心,如何駕馭和驅(qū)使一個人為自己賣命等。
“老頭兒,你教我這些干嘛?我又用不到?!?p> “那可不一定,你學會了就能看到你娘親了?!?p> 蜂王用這一招讓小春老老實實的上課聽講。
除此之外,還教小春學習武術(shù)強身健體!
自由是每個人的天性,不會有人喜歡上課和束縛,小春自然也不例外。
幸好每天的課程只有4個時辰,剩下時間可以自己安排。
“大哥!藍姐姐!”小春人還沒到,洪亮的聲音就已經(jīng)到了。
張大春看到了弟弟,眼神里滿是寵溺,“怎么?上完課了?”
“嗯,今天紅毛老頭兒教我愚人術(shù)!”
“嗯,好好學就行。”張大春欣慰的點了點頭。
“大哥,你的傷好些了嗎?”小春小心翼翼的坐在大哥旁邊,輕手輕腳的生怕把大哥給碰碎了。
“好多了。”
“等大哥傷好了,就可以把功力拿回去了,這樣就又可以成為一個行走江湖的大俠了?!?p> “誰告訴你我是個大俠的?”張大春饒有興致的看著弟弟。
“大哥,我打小就覺得你與眾不同?!?p> “去去去,沒大沒小,我用你夸!”張大春沒好氣的拍了弟弟一下。
“不過,大哥傳給你的功力沒辦法再傳回來了,因為大哥現(xiàn)在的經(jīng)脈很脆弱,容易被撐爆炸的。”
“?。磕窃趺崔k?”小春說道。
“就當做大哥送給你的禮物吧?!?p> 即便是小春沒有行走過江湖也知道,內(nèi)力是一個大俠行走江湖的根本,那就意味著大哥以后很可能就是個普通人了。
“大哥,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毙〈赫J真臉說道。
“咳咳,你們兄弟感情好的讓我都吃醋了吶?!毙∷{姑娘輕輕咳了一下。
“藍姐姐,你知道就好?!毙〈禾翎吽频目戳艘谎邸?p> 那樣子仿佛在說,看吧看吧,我大哥還是更喜歡我多一點。
“哎呀,今天我多做了些糕點,怎么也吃不完,不如小春你拿去喂小蜜蜂吧?!毙∷{手里提著一個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