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答應(yīng),便要全力以赴,由于事態(tài)緊急,安翊御駕飛行的同時(shí),服用紫蘊(yùn)丹,提速飛劍速度。
不到三十里路途,片刻即至。
安翊撇見戰(zhàn)斗痕跡,與路上橫死的幾具尸體,停劍迅速落下判斷傷勢,尸體胸膛破開一個(gè)大洞,骨骼震碎,心臟已經(jīng)悄無蹤跡。
“魔頭者,煉魔功,行邪門歪道,啖食心肝,手段殘暴,方是正道人士必殺之列,絕非裴靈兒之流可比!”
安翊再登劍,沿著戰(zhàn)斗痕跡堪輿,不過終于見一處偏僻島林處,山塌樹折,血灑肢橫的慘烈場景。
落足一處山崖,安翊迅速調(diào)息狀態(tài)。
飛劍速度夠快,卻有弊端,無法立馬出手。
至于以他現(xiàn)在的中品巔峰的道行,魚與熊掌不得兼得。
真正戰(zhàn)斗,對手不會(huì)允許你調(diào)息恢復(fù)。
如那日挑飛沈顧蒼,此乃是取巧之法,因?yàn)榘柴辞宄?,沒人敢動(dòng)他,否則沈顧蒼必死。
若是出手一戰(zhàn),是劍招對決,必然講竭盡所能,一氣呵成,不許你中場休息。
這次戰(zhàn)斗,安翊必然要舍‘御劍’而取‘劍招’。
若可以,安翊還想練出‘劍意’。
一邊恢復(fù)巔峰狀態(tài),安翊透過山崖草隙,卻見六位正道打扮的武林高手,正在一位黑衫青年激烈對峙。
魔頭與一眾武林高手斗得旗鼓相當(dāng),出乎安翊意外,此面貌俊朗,身子裹在一襲黑衫中,面頰兩側(cè)泛著血蛛紋,前臂覆手甲,以精鐵煉造而成,層層尖刺,湛湛幽光。
“戚天?”安翊看清面貌,頓時(shí)聯(lián)想到江湖上魔道榜上一些手段狠毒的魔道魁首的形象,但戚天這人,卻是滄州人士,幼年拜入滄月天湖曲水門。
與他戰(zhàn)斗,除了二位別派人物,余者皆是曲水門的長老與弟子。
安翊皺了皺眉,戚天此人原來乃是正道人士,甚至與他在望川樓有過一面之緣,怎么再見便入了魔?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這句話在武林界一向是奉為圭臬,魔頭之流,不乏出生名門正道的,而后墮入魔道,誕生一顆魔心。
相較而論,如裴靈兒之流真的不行,只是手段魅惑,被視為魔宗八道。
“妖孽,我早就看出你不懷好意,深藏禍水!”一位青衫中年客,手持子午鴛鴦鉞,雙手揮舞,離手三丈斬向戚天。
戚天仰天咆哮,兩雙似魔之爪,陰氣繚繞,劃出一道道虛痕,順手撥開青衫人攻擊,同時(shí)將當(dāng)面幾位圍攻者被直接拍飛。
重重砸在地,門面青陰之色交織,分明受了陰邪之毒。
“陰冥魔爪,又是魔門秘典!”青衫中年怒叱!
“魔又如何!老子爽?。 逼萏旌鸬?,挺胸一震,長發(fā)無風(fēng)自浮卷揚(yáng)上空,意氣風(fēng)發(fā)。
“戚師侄,你是我們看著長大,你為什么要墮魔?。 币晃换遗坶L老苦口婆心,痛惜道。
“我憑什么不能墮魔!我戚天憑什么給你們這幫雜碎賣命?你告訴我,老子的資糧呢,哪去了?!”戚天反譏道。
灰袍長老微怔,覺得不可理喻:“有委屈你可以說啊!”
“說說說!說有屁用?。∵€有你,姓狄的,老子天賦比你好,憑什么你娶了宛兒,是不是很得意能拆散我們?”戚天指了一位面貌端正的青年,顫聲道。
狄海生看著瘋魔的戚天,寒聲道:“戚天,我沒有!別亂說話!”
戚天臉頰血紋更濃,掃向一位中年:“老禿頭,怎么?我知道你想將我逐出門派!你干嘛不直說呢?偏偏我尋我戚天開心??!我戚天就是等今天,不是你們逐我戚天,而是我戚天拿你們祭天!”
“你這妖孽!啊啊啊。”年近三十卻頭頂寸毛不生的中年漢子,被刺激到逆鱗,破口大罵,舉起乾坤日月刀瘋狂攻擊。
“你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現(xiàn)在還敢跟我這么說話?別說是門派長老,你就是那祁毛子,我戚魔頭現(xiàn)在也不鳥你,整死你丫的!”
“老子是魔頭,我怕誰!”
戚天越說越怒,仿佛要將自己多年的委屈一泄千里。
安翊在暗處吐出一口氣,神情頗顯復(fù)雜,這是一位被逼反的可悲人物??!
突然發(fā)現(xiàn)他似乎還挺幸運(yùn)的?
戚天猛地回頭,雙眸血紅,伸手一抄將突襲在背后的左手鉞給截?cái)唷?p> 禿頭中年找準(zhǔn)時(shí)機(jī),手持乾坤日月刀,兩邊刀刃宛如殘?jiān)拢袌?jiān)握柄,揮刀如大浪潮起,刀光刷來。
戚天臉上陰毒,邪亦一笑,反身迎擊,手中幽刺手甲化作殘影,一撲而來直接硬抗刀光,“噗嗤”一聲,竟刺入禿頭中年人的胸膛,握出一顆尚在跳動(dòng)的心臟。
戚天俯身啃食,鮮血滴滴,看著眾人心驚肉跳。
戚天身上的手甲乃是是鐵精打造,沉凝如頑,陰幽冥詭,可謂無堅(jiān)不克。
其余五人怒火中燒,修為奔涌,刀槍劍戟紛紛襲向,瘋狂朝著戚天招呼。
戚天手臂揮舞如血浪,左撥右襲,伴隨著猖狂大笑,腳尖一點(diǎn)撲向一位狄海生,后者身露驚恐,竟被魔頭生生以蠻力嵌住頭顱,朝背扭斷。
“宛兒是我戚天的!你也配!”
見如此殘忍手段,一個(gè)手持子午鴛鴦鉞的青衫客一聲凄厲咆哮:“還我兒來!”
這邊,安翊瘋狂呼吸調(diào)息,服食靈丹補(bǔ)充消耗。
調(diào)息恢復(fù)九成修為,安翊立馬起身,從袖中取出隱雷珠。
雖然乍然一聽,安翊還挺同情這位戚天的。
從某種意義上,安翊也是這般人,只是若是遇上這般情況,他也許不會(huì)如此極端的入魔之舉。
當(dāng)然,他是他,戚天是戚天,無法做到感同深受。
安翊眸子一瞇,閃電般將隱雷珠拋出。
雷珠速度極快,時(shí)機(jī)精準(zhǔn),戚天猛地看向這頭,嘶吼一聲,手甲面對隱雷珠的襲殺,險(xiǎn)險(xiǎn)擋住,“轟”一聲。
戚天倒退數(shù)步,手甲震裂,正待反應(yīng),不料下一刻,一道飛劍竄至眼前。
隱瀾!
此劍通玄,玄機(jī)無痕沒入戚天身體,后者重我不是砸地,但立馬鯉魚打挺起身,吐出一口血,表情猙獰,兇光四射看向安翊。
戚天舔了舔嘴唇,看著安翊:“蒼云派的,我見過你!有本事滾下來說話!”
“偷襲算什么本事?”
“我戚天最看不慣你,你說你裝什么裝,能打才是王道!”
“怎么,你要為這幫道貌岸然的家伙出手?”
余者四人,一位中年急道:“年輕人,這點(diǎn)修為湊哪門子的熱鬧,快滾??!”
安翊冷靜與戚天對視,降下身子,將玉劍入右手舉起,左手駢指朝前,擺起架勢。
“諸位,我修行九陽經(jīng),天生克制陰邪,未必不敵,且讓我安幕風(fēng)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