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們真的要去嘛?”夏蘭擔(dān)憂的說道:“老爺要是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胡媚兒清脆的說道:“哼,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樣的男人值得爹爹如此贊賞?!?p> 夏蘭嘻嘻一笑:“小姐,你怕是想男人了吧?!?p> 胡媚兒臉色一紅,追著就要打夏蘭。
夏蘭見狀也朝一旁跑去,兩人就在院子里追了起來。
“我打死你個嘴無遮攔的死丫頭?!?p> 二人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此時又在自家院中,說話自然大膽不少。
“小姐,在鬧會被老爺發(fā)現(xiàn)的?!?p> ……
朱勇在隅中時分就已經(jīng)到了江家酒樓的門口,遲遲未進(jìn)。
江寒招呼食客之時發(fā)現(xiàn)他一臉苦澀的站在街上,于是上前給拽進(jìn)了堂內(nèi)。
朱勇道:“江……江……”
江寒昨天就是開了個玩笑逗逗他,想不到他當(dāng)真了,也沒解釋,磨一磨他的性子也不錯。
“圣上下旨,讓你爹把你交給我調(diào)教一年。以后這酒樓里,我說的話就是天,你要敢不聽,呵呵?!苯苯涌謬樀馈?p> 朱勇不語,一張臉扭曲在了一起,不甘,憤怒等情緒皆浮現(xiàn)出來。
江寒從路過的王榮手里接過食客點的烤串,伸手遞給了他。
“去,把這盤肉串遞給靠窗的那桌?!?p> 朱勇一愣,然后大怒:“我爹讓我來學(xué)東西的,不是來當(dāng)雜役的?!?p> 江寒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朝著他就踢了一腳,說道:“當(dāng)雜役也是學(xué)習(xí)的一種?!?p> 朱勇本想躲開,只是江寒的一腳太過突然,準(zhǔn)準(zhǔn)的踢在了屁股上。
“你……你在打我,我就還手了?!?p> 江寒又朝他的屁股踢了兩腳,說道:“哎呦,你還敢還手,你咋不上天呢?”
“你爹都跟我稱兄道弟,你還敢打我?”
“我爹……我……”
朱勇滿心怒氣,卻無處釋放,一張臉憋得通紅。
江寒朝著王榮說道:“以后你就跟著他,他不聽話你就打他,他要敢還手你就躺地上。然后我就拉你去他家找他爹要醫(yī)藥費?!?p> 王榮憨笑的說道:“是,少爺。”
王榮可不管朱勇是什么身份,在他心里,少爺就是天,少爺讓往東絕不往西,少爺讓打狗絕不攆雞。
這時的食客們也發(fā)現(xiàn)了朱勇,其中不少都在昨天知道了朱勇的身份,一個個膽戰(zhàn)心驚,膽小的已經(jīng)要結(jié)賬走人了,靠窗那桌的食客更是嚇得靠在一起。
江寒再次朝朱勇說道:“去,把這盤肉串送那那桌上去?!?p> 朱勇倔強的臉朝側(cè)面一別,不去看他。
他以為這樣江寒就奈何不了他。
只見江寒的手高高舉起,眼看就要落下。
“別……別打。”
朱勇說著就要躲,見江寒的手并沒有落下,伸手搶過了江寒手里的盤子,怒氣沖沖的朝食客而去,王榮也邁步跟了上去。
“啪”
朱勇很隨意的將盛滿食物的盤子扔在桌上,盤中的肉串散落在桌上。
“啪”王榮朝著朱勇的腦袋就打了一下。
朱勇回過神來,也揚起了手,不過江寒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王榮,你記住了,他打你,你就躺地上,咱也不動手,回頭找他爹算賬?!苯殖晨蛡冋f道:“想來大家已經(jīng)知道此子的身份了,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江家酒樓的一名上菜小廝,凡是他對你們不敬,你們皆可打罵?!?p> “如果他打了你們,你們也躺在地上,回頭我也拉你們?nèi)フ宜X?!?p> 此話一出,食客們哄然大笑。
“小掌柜,你是不是當(dāng)了什么大官了,要不然這成國公家的公子怎么會給你家當(dāng)小廝呢?”
“是啊是啊,小掌柜出息了?。 ?p> 朱勇眼冒殺氣的盯著江寒,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的江寒已經(jīng)躺平了。
江寒看到他那想弄死自己又不敢的表情,笑道:“今天高興,所有菜品全部8折優(yōu)惠?!?p> 于是整個堂內(nèi)再次熱鬧起來。
江小白在柜臺里算著帳,一張肥臉已經(jīng)笑成了包子樣。
兒子出息了,自己也該考慮一下續(xù)弦的事了,不然每晚偷摸去富樂院也不是長久之計。
對,回頭讓張嬸給張羅張羅。
這會正是上客的時辰,只聽見酒樓內(nèi)傳來。
“掌柜的,在來盤肉串?!?p> “朱勇?!?p> “掌柜的,我這……”
“朱勇?!?p> “啪”
“掌柜……”
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朱勇雖然平日多有習(xí)武,但那干過這種下人的活。
眼見食客變少,自己氣喘吁吁的趴在一張空桌上,而王榮見自己少爺沒有反應(yīng),也靜靜的站在身后。
這時,從門外進(jìn)來兩位女子。
江寒一愣,好漂亮。
瓊鼻小嘴,皮膚白皙,一雙大眼布靈布靈的。
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發(fā)育的好啊。
二人走到一張空桌上坐下,夏蘭開口道:“店家,給我家小姐上點吃食。”
江寒走過去問道:“要吃點什么?”
夏蘭看向胡媚兒,見她不語。
“隨便上點什么吧?!?p> 江寒轉(zhuǎn)身離去。
此時的胡媚兒正看向朱勇,眉頭緊皺。
朱勇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流著了一桌子,還伴有鼾聲。
“小姐,那人就是江寒吧,長得五大三粗的。”
胡媚兒心生厭惡,這樣不修邊幅的男人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喜歡溫文爾雅的。
江寒用托盤端著兩份雙皮奶和幾個蛋撻放在桌上。
“兩位小姐,這是我們店的特色,你們嘗嘗?!闭f完又轉(zhuǎn)身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打量了幾眼胡媚兒,真美啊。
夏蘭倒是仔細(xì)的打量了江寒幾眼,待江寒走后朝著胡媚兒低聲說道:“小姐,你看著小廝長得倒是眉清目秀?!?p> 胡媚兒回頭看了兩眼,眼神在飄向朱勇。
整個店里就朱勇穿的最好,身邊還有個仆從伺候,她二人已經(jīng)把朱勇當(dāng)做了江寒。
夏蘭見她家小姐不理她,用湯匙嘗了一口雙皮奶,瞬間雙眼一亮再次說道:“小姐,快嘗嘗這個,真的好吃。”
胡媚兒回過神來,看著碗中的雙皮奶道:“這白羹溫順如玉,看起來是不錯得樣子。”
說完也用湯匙盛了一勺放在嘴中品嘗。
要說著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又教養(yǎng),胡媚兒竟閉眼享受起來。
夏蘭說道:“小姐,聽說這吃食也是那江寒制作的?!?p> 胡媚兒突然起身朝朱勇走去。
她忍不住了,如此粗鄙之人,不是她心中所愛,就算他爹胡廣已經(jīng)把她許配給了江寒,她要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下。
走到朱勇近前,清脆的說道:“你就是那江寒吧?”
朱勇此時也累的半死,迷迷糊糊的被人打擾,心里很是不爽,抬頭就要大罵。
“好……好美!”
看到胡媚兒的模樣也被驚住了,喃喃的說道。
江寒也聽到有人叫他,朝這邊看來,只聽胡媚兒繼續(xù)說道。
“雖然我爹把我許配給你,但我不同意?!?p> 朱勇納悶,我爹什么時候給我說了門親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
“你不用說了,我胡媚兒的男人不說風(fēng)流倜儻,也要溫文爾雅,將來也是要成就一番作為的,顯然……你不是?!?p> 本來朝他們走去的江寒也停下了腳步,揉了揉鼻子。
顯然,他也不是。
為了避免尷尬還是不要過去了。
不等朱勇在說什么,胡媚兒繼續(xù)說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回家就讓我爹取消這門親事?!?p> 說完叫上夏蘭就要往外走。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讓她停下了腳步,慌張的二人著還朝堂內(nèi)里面躲了躲。
“圣旨到。”
胡廣舉著圣旨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江寒接旨。”
滿屋的食客都慌張的跪在了地上,而江寒卻緩步走到胡廣面前,跪下時還瞪了胡廣一眼。
胡廣訕訕,開始宣讀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舉人江寒,文韜武略,博學(xué)洽聞,性行溫良,克嫻內(nèi)則,淑德含章,著即冊封為國子監(jiān)司業(yè)。敕,舉人江小白,教子有方,賞白銀千兩,綢緞十匹。欽此?!?p> “草民江寒,接旨?!?p> “草民江小白,接旨。”
胡廣身后也進(jìn)來幾名宮里的侍衛(wèi)抬著東西走了進(jìn)來。
胡廣把圣旨放在江寒手里,哈哈一笑:“賢婿,以后咱們就同朝為官了,就不能以草民自居了?!?p> 這時,江寒一愣,那胡媚兒可是這胡廣之女?
答案顯然是了。
胡廣此時注意到朱勇也在,上前打了招呼:“朱小公爺也在啊?!?p> 朱勇嗯了一聲,此時他心中也大驚,想不到跟他一般的年紀(jì)就做到了這等官位,心中的怨恨也慢慢轉(zhuǎn)變?yōu)槌绨荨?p> 胡廣再次朝江寒問道:“賢婿,不請我飲用一番那神仙醉嘛?!?p> 江寒沒有回話,他爹忙不迭的跑去拿了一壇子酒出來。
“哈哈哈,親家翁,咱們樓上請?!?p> 胡廣也跟著大笑,臉上熱切之意更甚。
賺到了,此子還未成年就有如此成就,以后必定封王拜相,如若將女兒嫁給他,自己最差也是個伯爵位了。
“好,咱們二人熟絡(luò)熟絡(luò)?!?p> 就在二人攙扶著朝樓上走去時,胡廣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媚兒?”
胡媚兒眼看藏不住了,也大大方方的走到臺前,柔弱的喊了一聲:“爹。”
整個酒樓鴉雀無聲。
這聲音喊的眾人渾身都酥了,與剛剛退婚的語氣完全不一樣。
“你怎么在這里。”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