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們可是簽訂了協(xié)議的呀
〔宿主,宿主,你要努力做任務(wù)?。。?!〕
〔現(xiàn)在好感度為2?!?p> 系統(tǒng)也是十分著急,就開始催宋時韻。
“你別忘記,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宋時韻立馬態(tài)度就變了,眉眼間的冷氣擋也擋不住。
“我們是簽了協(xié)議的吖?!?p> 子系統(tǒng)委屈的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冷不丁的翻開了協(xié)議。
當時因為太著急契約宋時韻,也沒有看清楚協(xié)議,就直接簽了。
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第一條就是,禁止干涉宿主的一切決定。
宋時韻勾了勾唇角,之所以這么謹慎,就是因為她之前被坑了,還被坑的很慘。
自從綁定了系統(tǒng)之后,任務(wù)或者說是噩夢就開始了。
她在做快穿任務(wù)的時候,一直都是女配,并且一直被降智,只能按照劇情走,而且不能有半點差池,有一點差池就像墜入深淵。
她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一樣,走劇情走的非常的難受,沒有一點自由,說是修復(fù)世界漏洞,其實就是讓男女主生活得更為愉快的墊腳石。
這些痛苦她一點也不會忘記,都清清楚楚的記在她的腦海里。
“我知道了,宿主。”
系統(tǒng)沒在出聲,仿佛不復(fù)存在。
宋時韻和南潯自然的坐在了一起,但是宋時韻的目光卻看向了裴宴。
裴宴自然就和謝知初坐在了一起,慢條斯理的坐下。
那包買了的紙巾自然也沒有用上,因為宋時韻回到教室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磕cp磕的可歡了。
裴宴吃飯的時候也坐的挺直,氣質(zhì)清冷如竹,布菜的時候,總是有自己的一些小習慣。
比如說不吃胡蘿卜。
他認真細致地把胡蘿卜挑出來,放在一邊,一舉一動都是賞心悅目的好看,每一幀都像是風景畫。
修長冷白的手執(zhí)著筷子,動作優(yōu)雅猶如古代穿越過來的貴族,筷子精巧的落在紅燒肉上,夾起放入口中,細嚼慢咽之后,慢慢吞下。
整個過程都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安靜極了。
謝知初一向乍乎的人,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講話。
再見是梨花落下,半個月之前江宴執(zhí)筆還在紙上潑墨作畫,現(xiàn)眉眼間涌現(xiàn)卻盡是愁色。
“我這身體還能撐到幾時?”
窗櫥前復(fù)雜又精致的細碎桃花,無一彰顯著府上的奢華,可王爺府的主人已經(jīng)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
“王爺,您吃一口吧。”身邊的影衛(wèi)伺候著人,心卻猛的抽了一下,泛著疼。
江宴墨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身后,一雙丹鳳眼微斂著,素白衣衫更顯得他虛弱。
薄唇蒼白,嘴只微微動了動:“梨花開了,王妃呢?”
他音色清亮卻虛弱,如凋落的玫瑰,沒有了花期。
等不來他的王妃。
“報,在戰(zhàn)場上,平安?!鄙矍宀蝗绦膱髮嵡?,只是告訴了王爺他想知道的,眼淚卻不自覺的滑落。
這是王妃的遺愿,他不得不從。
少女一身紅衣生的格外嬌艷,可拿著一把劍的時候,眉眼間的英勇騙不了人。
沈承安最后死去,臉上還掛著笑,梨渦若隱若現(xiàn),依舊穿著艷麗的紅裝,似乎是為了讓來刺探情報的人知曉將領(lǐng)還活著,也是為了讓將士們安心。
她身形不穩(wěn)的突然跪落,素白的手緊握著劍,她的身體僅靠著一把劍支撐著。
“將士們,要勝?!睔鈩萑绾?,她的聲音有生生不息的希望。
承安王妃還活著!我們保衛(wèi)的南山還有希望守住。
“你告訴他,我活著?!彼煊X到自己身體里的力量在流失,說幾個字都耗費極大的精力。
“若他不信,那你便告訴他?!?p> “我在戰(zhàn)場上找了個男人,比他武功強,比他厲害……”
“只能來世再做一對鴛鴦了,只求他莫要嫌我粗魯。”
付月容扶著她,哭出了聲。
“你別說話了,我去給你找大夫,你要活著,承安,你要活著。”付月容哭成了淚人,聲嘶力竭的喊。
但沈承安的聲音越來越低,低到聽不見,她眼皮越來越沉,看不見一絲光亮,終于緩緩合上了眼,沒有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