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證明謊言
幽州都督府，
經(jīng)過一上午的搜尋毒蛇行動，可成果卻一點兒沒有。
李故里看著最新的情報，不由得暗暗佩服，狄仁杰打草驚蛇之計確實妙到毫顛。
虎敬暉和李元芳下午來到正堂向狄仁杰匯報。
李元芳說道：“大人，卑職和虎將軍率衛(wèi)士查遍了都督府，別說是蛇了，就是連條蚯蚓都沒有見到。”
虎敬暉也說道：“是啊，末將命人將東廁的房頂都拆了下來，也沒有找到?！?p> 狄仁杰聞言冷哼了一聲說道：“好一條神秘的奪命毒蛇啊，一擊得手，立刻消失?！?p> 虎敬暉心中也害怕懷疑到自己，說道：“大人，末將認為這也許就是個意外吧。”
聽到虎敬暉的話，狄仁杰眼睛猛地一亮，想起了在大柳樹村雨夜看見的那條毒蛇。
李元芳也說道：“是啊，卑職也是這么認為。大人雖然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自然之中還有很多說不清楚的事情。”
狄仁杰裝作不在乎地說道：“好了，這件事先暫時放一放?！?p> 李元芳和虎敬暉齊聲應(yīng)是。
這時，一名衛(wèi)士走了進來，稟告道：“大人，方謙求見?！?p> 狄仁杰說道：“請進來?！?p> 李元芳和虎敬暉見狀，齊聲告退。
很快，方謙在衛(wèi)士的引導(dǎo)下走了進來。
方謙朝狄仁杰行禮拜道：“狄大人?！?p> 狄仁杰微笑著回道：“方大人，請坐吧?！?p> 方謙聞言立即恭敬謝過，在客位坐了下來。
狄仁杰看著一板一眼的方謙，笑著說道：“方大人，不用那么拘謹，這里不是中書省，你大可不必坐得如此規(guī)矩?！?p> 方謙聞言立刻笑著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
狄仁杰說道：“昨夜本閣已具折將大人的情況申報，發(fā)六百里加急送吏部，待吏部判事后送中書門下勘審，想不日即有回音。大人便可官復(fù)原職?！?p> 方謙聞言感激地說道：“承蒙大人費心，卑職感激涕零?！?p> 狄仁杰笑了笑說道：“幽州之亂方平，地方不穩(wěn)民心失散，方大人，你任重道遠啊?！?p> 方謙聞言更是放松了，笑著贊譽道：“閣老宰承天下，政令清明，為世人稱道，治國尚游刃有余，更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幽州了。有您在這里，卑職肩上的擔子也就沒那么重了。一切全憑大人區(qū)處，卑職只是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也就是了。”
狄仁杰聽后，笑了，心里都明白，看著方謙意義所指地道：“方大人，你名字之中這個謙字取得好，只是太謙了?！?p> 方謙立刻回道：“不，這是卑職的肺腑之言?！?p> 狄仁杰繼續(xù)笑著說道：“方大人，假刺史案告破之后，本閣發(fā)現(xiàn)府庫中上千萬兩官銀不翼而飛，大人你聽說過此事嗎？”
方謙心中立刻謹慎起來，疑惑說道：“卑職剛出牢籠，還沒有人將此事告之卑職。”
狄仁杰看著不疑有他，繼續(xù)問道：“大人在秘道中，是被關(guān)押了三年是吧？”
方謙回道：“正是?！?p> 狄仁杰問道：“在這期間，你有沒有聽到密道之中，有什么動靜？”
方謙好奇地問道：“動靜？”
狄仁杰說道：“是啊，比如說大隊人馬頻繁走動？”
方謙心中不解，不知道怎么回復(fù)，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像沒有，也許……大人知道，卑職被囚之處乃是獨立的監(jiān)房，與外界隔絕，可能是卑職沒有聽到吧。大人的意思是？”
狄仁杰聞言心中懷疑更增加一分，面無異樣地點了點頭，說道：“沒什么，隨便問問。只是府庫中大筆官銀失蹤，本閣心里十分著急，想問問你，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方謙聽后點了點頭，后背冷汗有留下許多，想著狄仁杰真是太難應(yīng)對了。
狄仁杰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了茶，看了看仍失神的方謙，心中暗中笑了笑。
狄仁杰放下茶杯，突然問道：“方大人，你后背是不是有傷？”
方謙聞言一驚，強自鎮(zhèn)定道：“傷？您說傷？”
狄仁杰笑著說道：“是啊，本閣看你自坐下之后，后背就一直不敢靠上椅背，似乎是怕碰到痛處，因此本閣才有此一問?！?p> 方謙聞言大笑了兩聲，掩蓋之前緊張的狀態(tài)，一臉贊嘆道：“大人的觀察真是細致入微。承閣老下問，卑職后背無傷?！?p> 狄仁杰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就好?！?p> 方謙裝作無傷地重重倚在在椅背上，雖然疼痛但仍朝狄仁杰笑了笑，忍了下來。
狄仁杰見狀撫著胡須，笑了笑，想著晚上再此確認一下。
而方謙卻不知針對他的勘測一直沒有停過。
……
晚上，狄仁杰帶著虎敬暉率一些衛(wèi)士趕往了幽州刺史府。
來到府庫門口，守衛(wèi)軍士見狀，立刻行禮問好。
狄仁杰和虎敬暉徑直朝昨天發(fā)現(xiàn)的地下密道走去。
舉著燈籠，狄仁杰和虎敬暉兩人下到密道，再次察看。
虎敬暉雖然不解，但仍跟隨保護著狄仁杰。
來到密道盡頭，虎敬暉問道：“大人，咱們又來這密道做什么？”
狄仁杰沒有回答，看著虎敬暉笑了笑。之后打開方謙之前被囚密室。
狄仁杰對虎敬暉說道：“敬暉，一會兒你把監(jiān)房的門關(guān)上，關(guān)上門之后，你從銀庫的出口經(jīng)過密道，走到二堂的出口，腳步要盡量重一些?！?p> 虎敬暉雖然不明白，但仍立刻回道：“好。”
說完就關(guān)上監(jiān)房門，按照狄仁杰吩咐，重重地走了起來。
狄仁杰在監(jiān)房內(nèi)仔細聽著，聽著傳來的清晰的腳步聲，臉上不由自主地布滿了笑容，方謙的謊言又被證實了。
很快，虎敬暉就打開門走了回來。問道：“大人，行了嗎？”
狄仁杰呵呵笑了起來，說道：“好，非常好，敬暉啊，你可是一員福將?！?p> 說完，狄仁杰大聲笑了起來。
虎敬暉滿臉疑惑，非常不解狄仁杰怎么突然這么高興。
很快，狄仁杰就率虎敬暉返回了都督府。
……
都督府東花廳，方謙晚飯后返回住處。
關(guān)上房門，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才拉上帷幔，準備處理后背的傷口。
方謙忍著劇烈的疼痛，不敢叫出聲來，把藥方灑在后背傷口上。
方謙趴著剛剛睡下，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吵鬧聲，不斷有人喊“水，快拿水”。
方謙立刻起來，小心翼翼地仔細聽著外面。又傳來“快救火”的喊聲，立馬穿鞋下床，準備出去查看一下。
方謙剛剛披衣走到門口，就有衛(wèi)士過來說道：“方大人，偏房走水，請您移駕?！?p> 見此方謙連忙道：“我的門還沒關(guān)，我的門還沒關(guān)……我的門……”
沒有聽方謙說完，兩名衛(wèi)士架著方謙就向遠處跑去。
一名仆役悄悄地來到方謙的屋里，查看了一下房間，檢查床上時看到一些粉末，便拿出手帕包起，又悄悄地離開了。
狄仁杰連忙起來見到虎敬暉李元芳還有李故里都在，問道：“敬暉，怎么回事？”
李故里看著演技精湛的狄仁杰，心中更加欽佩。
虎敬暉拱手回道：“大人，東花廳偏房走水，救火隊正在滅火。”
狄仁杰說道：“怎么又是東花廳??？真是奇哉怪哉，怎么方大人剛剛住進去，就頻頻出事呢？”
狄仁杰命令道：“你們馬上率衛(wèi)士把東花廳圍起來，一定要保證方大人的安全?！?p> 虎敬暉三人離開應(yīng)是。
待幾人離開，狄仁杰說道：“出來吧?！?p> 隨后之前那名東花廳的仆役走了進來。
狄仁杰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仆役回道：“別的倒沒什么，只是房間的藥味極重，而且小的在方大人的床上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闭f完就把包著的手帕遞給狄仁杰。
狄仁杰打開仔細聞了聞粉末，發(fā)現(xiàn)是治療傷口的白藥。喃喃自語道：“他為什么要用白藥呢？為什么怕被人看見？”
突然想起白天和方謙關(guān)于后背有傷的對話，心中對方謙的身份更加確定了一分。
……
李故里晚上陪著虎敬暉和李元芳處理了一下滅火，就后散去準備休息了。
虎敬暉雖然好奇狄仁杰交給李故里的秘密任務(wù)，但也沒有主動探查，以免暴露自己。
實不知，身份早就暴露，只是還沒有那么徹底。
李故里看著虎敬暉的背影，想著狄仁杰也快確定蝮蛇的身份了，也為虎敬暉感到不值，不知能否更改一下他的悲慘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