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唯一只有任還真依舊認(rèn)真:“那天夜里,我確實(shí)沒有看見顧知非出門??墒俏覅s看見了另一個(gè)人?!?p> 她說著,拿出了一柄鴛鴦佩。
眾人一看便知,那是冷暖的。白亦塵的家傳寶貝。
只是這東西,為什么會在任還真的手里?
眾人臉色各異。
難道是冷暖賊喊捉賊不成?
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白亦塵上前,從任還真的手里接過那枚鴛鴦佩:
“前些時(shí)候遺失了,暖暖一直在找,沒想到竟然牽扯進(jìn)了此事中。
她昨晚和我在陪師父下棋,基本沒離開過我視線?!?p> 白亦塵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不太可能會去做偽證。眾人聽他這樣解釋,就也信了大半。
然而任還真不是眾人。她看了冷暖一眼,道了句原來如此,又說:“昨夜我尾隨那人一小段路,沒能追上。我是金丹期,那刺客道也是金丹期,建議掌門從金丹期以上查找?!?p> 說完這些,她退后一步,沒有多言。
練氣期的顧知非儼然不在懷疑人選之列。
冷暖還想再說話,掌門卻道:“好了。夠了?!?p> 他說:“顧知非身上有宗天派的掌門印記,是宗天派下一任的掌門人選,這樣的人,不可能是魔修。”
掌門候選人?聽起來好氣派哦!她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時(shí)候多了個(gè)印記?
滿頭霧水的顧知非只能觀察周遭人的表情。
大部分人和她一樣的不知所謂。少部分人,譬如昆侖掌門,怎么看怎么像是掛滿了興災(zāi)樂禍。
確實(shí),他們有興災(zāi)樂禍的理由。
論誰來當(dāng)野雞門派宗天派的備選掌門,也不會覺得榮幸的吧!
要知道,他們門派就算是算上掌門自己,正兒八經(jīng)的也只有四個(gè)人!
莫名其妙成了備選掌門的顧知非,不僅沒覺得興奮,反而覺得更加頭疼了。
坐在掌門右手下的一位白須老者忽然開口:
“宗天派印記?這個(gè)女娃娃?”
他的懷疑叫昆侖掌門站起身,走到了顧知非身邊,捏起她的后頸,就像是捏起了一只不聽話的小貓。
顧知非覺得這掌門簡直奇怪。那老者看著壽數(shù)不多,大概率不是什么有為的修行者,哪里值得掌門這樣大動干戈?
這一捏,簡直把顧知非的脾氣都捏出來了。
她發(fā)誓,以后的傳承或者資源一類的東西,都和昆侖掌門無關(guān)!
掌門將手從她脖子上放下來的時(shí)候,顧知非覺得自己的耳后有些熱。
她伸手拼命搓了搓,覺得腦后發(fā)燙。接著,一柄黑色小劍印記從她腦后浮現(xiàn)了出來。
掌門虛空一握,那柄小劍便憑空出現(xiàn)在了他手里。
顧知非:臥槽(`皿′)
難怪她這段時(shí)間總落枕!正常人誰枕著一把劍睡覺??!
小劍的出現(xiàn),似乎已經(jīng)坐定了顧知非是掌門繼承人的事實(shí),唯有顧知非實(shí)在有些心虛
不為別的,給她這柄寶劍的人,說不準(zhǔn)就是她的師叔。
可問題就在于:她不光搶了師叔的東西,沒給師叔收尸,甚至師叔的腦殼上還有她的一對兒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