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勝,你怎么教人的,你小弟血口噴人啊,你也不管管?”
徐振邦很囂張,他指著剛子說:“說是阿力搞你,你有證據(jù)咩?沒有證據(jù)你就收皮。”
剛子被氣笑了,說馬哥,這是個混球啊,都不講江湖道義,這種人也配在瑞麗混?
所有人都不說話,整個雅間靜得可怕。
馬勝拿起杯喝了口茶,說:“徐振邦,我手下挨了槍子,貨還丟了,他親眼看見東北力王帶著小黃人追他,你是不是要賴這個賬?”
“咩啊,你們是一伙的,你們怎么說都可以咯,我要是說你馬勝偷我五千萬,那你是不是要立馬賠償我?”
徐振邦冷笑了一下,然后對東北力王說:“阿力,你自己來說,你有沒有干過他們說的事?”
“沒有,我一直在家里,連門口都沒出,老板,他們誣陷我……”東北力王面無表情的回答。
“看看,我小弟都說沒有,丟你螺母嗨啊,想塞我吃死貓?”
徐振邦囂張地對馬勝豎起了中指。
“草你祖宗……”
剛子勃然大怒,當場想動手,結(jié)果他傷口裂開了,痛得弓起了后背,胸口的紗布眨眼就被血染了個通透。
林秋連忙把他扶好,說剛子你別沖動,馬哥在呢,老三,快送他去醫(yī)院……
“不用了,老子頂?shù)米 !?p> 剛子坐下來,額頭都冒汗了,但是他咬牙強忍,愣是一聲不吭。
馬勝臉色很難看,他冷冷的說:“溫叔,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找事,是別人在逼我?!?p> “咩啊,誰逼你???馬勝,搞得好像就你人多似的,你動我一個試試?”
徐振邦摳著鼻子,越說越囂張。
“徐老板,瑞麗遍地是金,我們不反對外地人來撈錢,但是你起碼要懂規(guī)矩,講道義?!绷智镆舱玖似饋?,但是他的語氣十分平靜。
“講道義?呵呵,林秋,你要是有本事打贏力王,我就跟你講道……”
徐振邦一臉挑釁的表情,但是他的話才說到一半。
林秋已經(jīng)整個人跳上了桌子。
他單手拎起一張椅子,高舉過頭,往前猛砸!
我在后面看著,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里可是溫叔的地盤?。?p> 我第一反應(yīng)是徐振邦挑釁,所以林秋忍不住了要揍他。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林秋用椅子砸的人,居然是東北力王!
嘩啦的一聲。
東北力王用手臂往前一擋,椅子砸在上面,瞬間成了稀巴爛。
“丟你螺母,敢在這里動手,阿力你給我弄他!”
徐振邦一邊后退一步罵,力王也是個狠角色,同樣拎起椅子往林秋身上掃,但是林秋猛跳了起來,在半空中收起雙膝,躲過椅子,整個人就像一顆炮彈,膝蓋重重的落在了東北力王的胸口。
力王三百多斤的體格,硬是被林秋用膝蓋撞翻在了地上。
有人在罵,有服務(wù)員在尖叫。
整個包間瞬間亂了起來。
別看林秋斷了一只手,但他是自由搏擊出身的,又會綜合格斗,整個人順勢往前翻滾,雙手夾住力王的一條手臂,大腿處卡住他的肩膀,右手再扣住他手腕,腰部瞬間繃直,力王立即痛得吼了起來。
這么壯碩的一個巨漢,被扣住手臂,居然掙脫不開,連起身都做不到。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林秋這一招叫做十字固,是綜合格斗里面最著名的一種鎖技,被控制住的人越掙扎就被鎖得越緊,對手關(guān)節(jié)傷害特別大,所以又叫做關(guān)節(jié)技。
“阿力,你搞邊科啊,起來干他啊,我頂你個肺……”
徐振邦在旁邊氣得直跺腳。
東北力王,不愧是可以倒拖牛尾的人,他歇了幾十秒居然緩過來了,像做仰臥起坐一樣,直起腰,連帶著把林秋也給抬起來,然后重重的把林秋砸在了桌子上。
轟隆一聲巨響。
大圓桌當場四分五裂,幾十盤菜灑得滿地都是。
“打得好,阿力,弄死他,丟他老母的……”
徐振邦在旁邊拍手起哄,東北力王還想繼續(xù)動手,但是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攔住他,說你們差不多就行了,再敢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趁著這時候,四五個男服務(wù)員把力王拉到了旁邊,我也上去把林秋扶起來,剛才那一下砸得是真狠,我看林秋都吐血了……
“有沒有事?”
馬勝鐵青著臉問。
“小傷?!?p> 林秋笑了笑,用手擦掉嘴角的血,并不當回事。
等到兩邊人都退到一邊,溫叔才拍著手掌站出來說:“可以啊你們,當著我的面打架就算了,這一大桌菜起碼好幾萬,你們這是在浪費糧食啊……”
“溫叔,你也看見了,是這個林秋先動的手,不關(guān)我事??!”
徐振邦叭叭的就開始告狀。
馬勝聽著就笑了一下,說徐老板,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們先動手的?你要是眼睛瞎了就去治治,錢不夠我可以幫你墊。
“馬勝我丟你螺母,這么多人都看著……阿彪,你來說,是不是他們先動的手?”
李夢棠她爸愣了一下,說是啊,這還用得著問?
徐振邦又去問東北力王,說阿力,你也來說,是不是他們先動的手?
力王揉著肩膀,同樣點頭。
“溫叔你看到了吧,他嗎的馬勝,還想抵賴……”徐振邦憤怒的說。
“呵呵,徐老板,李礦長和東北力王,都是你的人,你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咯?”
馬勝轉(zhuǎn)頭問剛子:“剛子,你來說,是誰先動手的?”
剛子冷笑了一下,說當然是這個傻大個啊,我親眼看到他動手打了阿秋。
馬勝又轉(zhuǎn)頭來問我:“阿策,你呢?”
我心里砰砰跳得厲害,雖然很緊張,但我還是說:“是力王先動手打的秋哥……”
馬勝嗯了一聲,又去問周圍的服務(wù)員,那些服務(wù)員也全都是說是力王先動的手。
“溫叔,你也看到了,徐老板他們眼瞎,其他人可不瞎,這事怪不了阿秋,他是正當防衛(wèi)。”
這話把徐振邦氣了個半死,但是他氣著氣著就笑了,說可以啊馬勝,你們報團取暖,欺負我這個外地佬是吧?
馬勝嘲諷說:“彼此彼此啦,我們都是小人,比不得徐老板你這種背后捅刀子的正人君子?!?p> “好了好了,飯不吃,鬧也鬧了,這件事就翻篇吧?!?p> 溫叔這時候站了出來,和藹的說:“瑞麗賺錢的地方很多,歡迎徐老板來這里拓展業(yè)務(wù)啊,正好我最近要開幾家茶樓,聽說你準備投資客運站?那不如我們合作一下,你提供客源,我給你分成,一舉兩得是不是?”
“溫叔,給你拉客源當然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得把弄母的運輸線交給我打理,這不過分吧?”
溫叔有點無奈的樣子,說徐老板,弄母的線歸屬二分堂,一直是小馬管的……
“馬勝不是幫你打工的咩?溫叔,你開了這么大一個公司,難道區(qū)區(qū)一條弄母的線,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溫叔皺起了眉頭,旁邊的劉云卿生氣的說:“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公司分工明確,輪不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
“呵呵,大小姐,李彪李礦主是我發(fā)小,他跟緬甸的大部分礦場都有關(guān)系,弄母線不給我,那不好意思,你們運輸跑得再好,以后也不會有石頭給你們送了?!?p> 李夢棠她爸也跟著笑了起來,說不好意思啊溫叔,瑞麗這邊的大老板,但凡是去緬甸進貨的,都跟我有業(yè)務(wù)來往……
溫叔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因為徐振邦和李彪的話,分明就是威脅了。
我原本以為溫叔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但是沒想到馬勝拍了拍手掌,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既然徐老板這么感興趣,那弄母的線就讓給你吧,明天派人來我舞廳,我親自給你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