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無間
羅沉帶著瑾年終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住處,只不過這里似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無間吃著東西,嘴里面沒有絲毫的聲音發(fā)出,甚至看不到他咀嚼的動作,但他坐在那里,你就知道他是在吃東西。
看到羅沉兩人進(jìn)來,無間停下了動作,露出一口尖牙。
“你們就是新來的吧!自我介紹一下,鄙人無間,無法無天的無,出入無間的間。”
羅沉沒有說話,握著書籍看著無間,身旁的瑾年到是開口說道:“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集洛中貌似不允許踏足他人的空間吧!”
“這話說的,這本來就是我留下的房子,怎么能叫踏足他人空間呢?”
無間回答著瑾年的話,又開始吃了起來。
瑾年氣急,轉(zhuǎn)而看向羅沉,自己還做不了主,這種事情還需要羅沉拿主意。
羅沉一直握著書籍,并沒有感受到世界觀被沖擊,同時書籍也沒有做出反應(yīng)。
“吃完就走吧,我并不需要你的幫助!”
無間動作一頓,轉(zhuǎn)頭看向羅沉,眼睛里漸漸升起有趣的神色,隨后眼角看到了羅沉的書籍。
然后渾身一震,整個人呆滯了,就連手中的食物掉到地上都沒有察覺。
瑾年奇怪的看著,順著無間的視線看向了羅沉手里的書籍,隨后急忙轉(zhuǎn)移視線。
果然,這書籍不簡單,不是一個世界觀的人看到書籍的一瞬間就會發(fā)生異常。
瑾年此時很慶幸自己被羅沉同質(zhì)化了,雖然之前自己一個人很自由,但卻只能一個人留在那里,這并不是真正的自由。
反而跟著羅沉,雖然表面上自己失去了自由,但卻獲得了真正的自由。
羅沉將書籍放到懷里,無間這才回過神,看向羅沉的目光發(fā)生了改變,原本的世界觀中被充斥進(jìn)了一種東西,但他無力改變。
“看來筆鋒那個瘋子說的沒錯,不,他說錯了。”
無間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后身手拿起桌子上的草帽,戴在了頭上,身體也在緩緩的消失。
瑾年看著這一幕,心中奇怪,這無間的世界觀到底是什么。
羅沉看到無間走了,卻沒有收拾桌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只見他走上前去,挽起袖子,開始收拾起來,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服務(wù)員。
瑾年想了一下,也跟著羅沉收拾起來,并且統(tǒng)計著無間吃掉的食物,當(dāng)結(jié)果出來后,瑾年松了口氣。
食物并沒有減少多少,只不過是一個人的量,對于總數(shù)來說無傷大雅。
那邊羅沉收拾好后,開始準(zhǔn)備晚飯,兩人又在廚房忙活起來。
不一會,兩人就結(jié)束戰(zhàn)斗,羅沉下意識的清理完,就趴在了窗戶上聽著外面的聲音,瑾年知道,羅沉是在聽那群怪物的聲音。
而對于那群怪物,瑾年雖然被同質(zhì)化了,但依舊不了解那怪物是什么,但卻知道如何應(yīng)對。
一個多小時后,瑾年已經(jīng)洗香香的躺在床上了,羅沉才從下面上樓,看樣子怪物并沒有襲來。
羅沉也沒洗澡,直接躺在了床上,再次拿出那本書看了起來。
瑾年雖然好奇,但吃過苦頭的她卻是再也不敢看了,但她可以看羅沉,或是天窗外的風(fēng)景。
這個世界的夜空變幻莫測,每個人眼中的天空都是不一樣,又或許我們看到的不是天空,而是一張思維的墻壁。
夜深人靜,但有些人卻是只在夜晚活躍,他們在東北有一個很美妙的稱呼,夜貓子。
此時鷹翔的貓頭鷹正在城市中穿梭,夜晚的他狀態(tài)極好,跟著標(biāo)記,他一路來到了城東的邊界處。
這里沒有光線黑暗無比,但他的眼睛卻看的很清晰,這里是一個隧道,而且隧道很大,很難想象從里面出來的東西會是什么樣的體型。
貓頭鷹來到隧道入口,旁邊的墻壁上,這里長滿了苔蘚一類的東西,貓頭鷹用手扒著,終于,他看到了一個符號。
這符號是一個圓形,中間有兩個環(huán)形,環(huán)形的排布很有空間感,而環(huán)形中間有一條貫穿的黑線。
此時那黑線正在逐漸便紅,并且距離變紅就只差那么一點了。
貓頭鷹滿意的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緩緩將液體倒在那個符號上,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符號中的環(huán)形竟然開始吸收那液體。
在將東西倒完后,貓頭鷹甩了甩手,此時的他莫名的感覺到一絲深入骨髓的寒冷,就好似有一只冰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不管這種感覺,貓頭鷹狂奔著離開了這里,那股寒冷也隨著貓頭鷹逐漸離開這里而變得微弱,直到最后消失不見。
此刻的集洛內(nèi),一間房子的二樓窗戶上,一個人臉正趴在上面,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外面,若是有人從這里經(jīng)過,看到這一幕恐怕會被嚇一跳吧!
屋子內(nèi)并不大,但卻住著五個人,這五個人有男有女,但全都一絲不掛,而那個趴在窗戶上的人是一個男人。
只不過他現(xiàn)在的姿勢極為奇怪,雙臂扭曲著彎向后背,兩條腿詭異的交織在一起,在自己的身子下面形成了一個弧形。
整個人好似一把椅子,男人的后腦勺就是椅子的靠枕,而這把椅子也是因為靠在了這里,所以窗戶上才會出現(xiàn)人臉。
此時那五個人轉(zhuǎn)動著腦袋,皮膚血肉漸漸的交織在一起,詭異的變成了一個人,那個人看著手里的東西,目光望向了集洛最里面的一間房子。
隨后緩緩站起身子,在屋子走動起來,他嘴里發(fā)出不同的聲音,有男有女,自言自語的好似瘋子。
但很快,他停下了腳步,坐在了那把椅子上,雙手握著扶手,眼睛緩緩閉上,整個人在椅子上放松下來。
那椅子緩緩的蠕動著,本來靠著窗戶的臉,緩緩的轉(zhuǎn)了過來,并且整個身體也慢慢移動著。
而坐在上面的人正在下沉。
沒錯!他好似泡在水里一樣,整個身體逐漸沉沒到了椅子里。
而那把椅子也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四肢健全的人。
那人扭動著身體,好似在慢慢適應(yīng),隨著一陣咔咔聲,他慢慢走動起來,隨后越來越快,在房間內(nèi)閃轉(zhuǎn)騰挪極為靈活。
少頃,男人落在地上,緩緩說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