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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豪杰

第五十三章 應對

戰(zhàn)國豪杰 青崖望天 3061 2022-01-26 15:35:15

  陳賈在船頭教授田單《庚金融煞決》的修煉之法。

  這門內練之法,不愧是能修煉到血元之境的中上品功法。

  陳賈口中說,不過是中品功法,那只是相對而言。

  實則這套內練之功,極為了得。

  它與《長青功》普通功法的區(qū)別有很多,無論是開竅數(shù)量,以及修煉之法,區(qū)別都很大。

  普通人的內壯只開九大穴竅,而這套功法可以開16個。

  最大的區(qū)別是這套功法需要融煞氣修煉。

  所謂的煞氣就是指兇煞之氣,一般戰(zhàn)陣殺伐會形成巨大的煞氣,就是普通的兩人搏斗也能形成兇煞之氣。

  《庚金融煞決》這門功法需要以海量的兇煞之氣,修煉內氣。

  而天地之間,唯有戰(zhàn)陣殺伐形成的兇煞之氣,量最大,所謂的形煞之氣,相對于這門功法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所以想要修煉這門功法,唯有到戰(zhàn)陣之中去搏命,去殺伐。

  這是一套極為適合兵家弟子的武學,戰(zhàn)場上的兇煞之氣吸收得越多,威力越強,還能反哺修煉者的身體。

  田單在陳賈的教授下,將自己的長青功內氣轉換為庚金融煞的內氣。

  原本青色《長青功》漸漸被一股金鐵之色的氣息慢慢取代,原本已經(jīng)洞開五個穴竅的內氣,被這套功法一轉換,就只剩下剛沖開丹田的內氣。

  “差距這么大?”

  《長青功》也是下上品功法,還有能夠治療傷勢的特效,沒想到和這門功法比較起來,竟然同一個血竅相差五六倍的差距。

  全部轉換之后,田單似乎從自己的內氣之中感應到金鐵之色。

  “這套功法不簡單呀,上限很高?!?p>  陳賈的說法,是可以修煉到血元巔峰,可是田單隱隱感覺它的上限并不止血元。

  如果有足夠兇煞之氣,上品功法都不是它的極限。

  按照伊闕之戰(zhàn)白起的殺伐之甚,這功法起碼可以突破到元神。

  再來個幾次,突破到元神之上都有可能。

  田單想起魯仲連說的話:“白起殺氣之重,一般的理想道哲人都不能近他的身?!?p>  “難道白起也是練的類似的功法?”

  田單想起在理想界意志碑那,見到的第五座意志碑,隱隱有個猜測。

  不由得心中一寒。

  “五國伐齊之戰(zhàn)中,白起有沒參與?”

  他的記憶已經(jīng)很模糊,完全想不起了白起的動向。

  田單停止思考繼續(xù)修煉。

  此時他的船已經(jīng)到了大野澤的邊緣。

  大野澤東西長約百里,南北三十余里,衛(wèi)、齊兩個國家的交界之地,但是大部分還是屬于齊國境內,只有一部分邊緣屬于衛(wèi)國。

  因為有衛(wèi)國不敢管,齊國不想管的原因。其中有很多逃民聚集在此,形成了好幾小型的勢力,以捕魚打劫為生,不過都是些普通人,對田單這樣的大船沒有什么威脅。

  田單站在船頭眺望遠方。

  “這一路行來最危險的時刻到了?!?p>  田單在來陶邑的路途中,已經(jīng)和周原公西涉等人商議過,一致認為陶邑戴氏如果要反擊,大野澤就是他們最佳伏擊點。

  這里水面寬廣,上百里渺無人煙,只要將他們的船擊沉,便沒人會知道他們的生死。

  不過田單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擔心了。

  因為陳賈已經(jīng)突破血元之境。

  這可是數(shù)百人的戰(zhàn)力。

  而且陳賈還愿意保護他的安全。

  田單不信對方敢出動太多的人手,那樣一來就是對整個齊國的挑釁。

  而且想要讓他們直接摘除嫌疑,根本就不會直接動手。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鹽庫失敗的教訓太慘痛,田單嘗了一次,就不想再嘗第二次。

  可惜的是田單現(xiàn)在身旁,并沒有能為他出謀劃策的策謀士型智囊。

  田單現(xiàn)在只能獨自思考。

  “對方會如何出招?”

  “無外乎,直接截殺,或者佯裝波及。再或者用什么理想道的詭異手段?!?p>  田單暗自猜測。

  “不管怎么樣,終會與我正面交手?!?p>  “那么會在哪里呢?”

  “從地理角度會選大野澤正中,那里誰都來不及救援,但是他們肯定會考慮到我的防備之心,所以肯定不選這,那會選哪里呢?”

  大野澤周邊的地形都在田單的腦海中,距離衛(wèi)國岸邊二十里的地方。

  腦海中一個地點,猛然一亮。

  在這里伏擊,不會引起齊國人物的關注,因為即將不屬于齊國,而衛(wèi)國,則不敢管。

  更重要的是,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一般人的心思,肯定是沖過去,而不是選擇路途更遠的返回,這樣就避免了直接與齊國人對上的可能。

  若對方當真算到這一步,那就不是一般的人物。

  “對方若是如此,我該如何去突破二十里的路途呢?”

  田單沒有想過撤退,一旦撤退,自己都慫了,士氣全無,手下肯定都得反。

  到時候不用戴氏一族殺他,手下也會砍了他的腦袋,換取賞金。

  田單其實不單單要防備戴氏一族,也要防備手下人,萬一出個二五仔怎么辦?

  而且他要去宋國,他的事情一旦做成,得罪的就不是一個區(qū)區(qū)戴氏一族,而是戰(zhàn)國七雄中,大部分的豪商大賈。

  現(xiàn)在就退縮,將來還玩?zhèn)€錘子。

  “狹路相逢勇者勝?!?p>  莽是一定要莽的,只是怎么莽,還得有個策略。

  思考一下對方的目標,田單隱隱有些猜測。

  田單有陳賈守護,并無太多的擔心,只是田單看看自己的護衛(wèi)和這艘船。

  有些心疼。

  創(chuàng)業(yè)初期的錢真的很難呀!

  隨即又想到。

  “若是對方仗著人多一擁而上,雖然陳賈強橫,可雙拳難敵四手,一旦被人纏住,只怕也不好護我?!?p>  田單暗自思量起來。

  對方的目標是我,只要我和陳賈躍到對方船只之上,那不就將對方的吸引力全部吸引過來?

  田單眼睛再次亮了起來,找來護衛(wèi)中的領頭人物,和對方道:“我估計今日可能有大戰(zhàn),你們準備好,一旦發(fā)生什么事情,就緊守艙門,萬一有什么不測,跳水快速向巨野方向而去,然后去乘丘找我?!?p>  “諾?!?p>  這人似乎猜到了什么,鄭重領命下去。

  田單這才放下心來,這樣一來,不但防住了二五仔,也能保住手下的性命。

  “最好的應對還是主動出擊,還是要靠陳賈?!?p>  看看還在練習八極拳的陳賈,田單心中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

  田單過去和陳賈商量起來。

  “王孫,這片大野澤之中,藏有不少賊人,一旦發(fā)生什么事情,王孫可否護我安全?”

  陳賈年紀雖然小,但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不少殺伐之事,對兩方搏殺之道,有些見識。

  “族叔放心,以賈的能力,只要對方?jīng)]有血元,我定能保護族叔。”

  “那王孫可有辦法,保住我這艘船和上面的護衛(wèi)?”

  田單再次問道。

  “不能?!?p>  陳賈思考道。

  “那你想不想繼續(xù)吃船上的菜?”

  田單吃不慣這古代飯菜,吃法太簡單了,只有蒸、煮、烤。

  那天在平陸,田單之所以有時間聽周圍的人說話,實在是因為難以下咽。

  前幾天在發(fā)現(xiàn)陳賈貪嘴的毛病,田單就指點船上的伙夫,單獨給陳賈做了一些油炸食品,一下子吸引住陳賈這個小吃貨。

  到了飯點,不用田單叫,自己就過去了。

  陳賈一聽此話,立刻點頭:“想?!?p>  “那有沒有什么辦法保住船?”

  田單繼續(xù)道。

  陳賈沒有說話,而是苦思冥想起來。

  田單看著苦思的陳賈,心有不忍,雖然陳賈實力很強,是血元境高手,但終究只是個小孩子,這么做,確實有些心中難安。

  田單終究沒忍住,他雖然手段狠辣,但是對這么個一直幫助自己的孩子,如此逼迫心中著實難安。

  “王孫算了,我在想想辦法?!?p>  田單還沒說完。

  “有了,族叔,我們可以上對方的船打,這樣船上的伙夫,就不會受傷了,就可以繼續(xù)給我做菜了?!?p>  田單心中一送,陳賈說出這話,和田單說出這話,被別人知道,就是完全相反的結果。

  田單說出來,掉一層皮都是輕的。

  陳賈說出來,旁人只會說:“王孫雖然武道強悍,但是還是童心未泯,還會胡鬧?!?p>  “這樣一來王孫不就危險了?”

  田單故作擔心道。

  “族叔我不危險,危險的是你,我舉叔說了,只要我報出身份,天下間沒人敢殺我,況且我還有大王的特賜的青龍之氣護體,沒人打的死我的肉身?!?p>  陳賈睜著大眼睛看著田單奇怪地說。

  “族叔,萬一我保護不了你,你還要自己應對一些敵人。”

  “你才是真正的危險?!?p>  田單心中已經(jīng)有所預料。

  “你能攔住你多少人呢?”

  “如果有個五六個神力巔峰高手,我預計,三個左右就能纏住我,六個就能讓我徹底沒得動彈。如果我使用東岳神拳,應該可以擊敗他們,但是到時候就沒有戰(zhàn)力了,一切只能靠族叔你自己了?!?p>  陳賈估量了一下說道。

  “五到六個神力高手?!?p>  田單估算一下,呢喃自語

  “我應該和戴氏一族沒有那么大仇吧?畢竟我就殺了戴澤,那應該不是什么重要人物?!?p>  “到時候,還請王孫隨機應變。”

  田單站在船頭,此時已經(jīng)快接近大野澤中間位置,可是四周完全沒有動靜。

  心中一沉:“看來是有場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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