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遠(yuǎn)的要命
她找了條小河,將自己身上臟的地方清洗了一下,又拿著河面當(dāng)鏡子,梳了梳自己原本臟的流油的頭發(fā)。
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后,背著背簍就上了陣子里面。
這鎮(zhèn)里面的攤位啊,都是要給官府交錢的。
她哪來的錢?
牛愛花看看又看看,看到了一個坐在地上的乞丐。
她上前去揚起鼻子給了那乞丐一腳,“滾開點真是臟死了”
那乞丐吃痛嗷嗷的叫了幾聲之后就離開了。
她拿了一張破布,將藥材放在在那布上就開始叫賣了起來。
“神藥神藥!”牛愛花越喊越大聲,“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過路的人看到他都不太相信。
以往賣神藥的都是看著富貴的人,賣的藥也都是天價,他們鎮(zhèn)子上的人哪里買得起?
一輛馬車從她的攤子面前經(jīng)過。
牛愛花趕緊喊到,“隱居深山,神醫(yī)賣藥!”
這話一出,那馬車?yán)锏娜吮阆崎_車簾對著馬夫說道,“去問問她那藥材賣的是什么?”
馬夫看了,牛愛花一眼,立刻上前問道,“你賣的這是什么藥?治什么的?”
牛愛花冷哼一聲,揚起臉來,“能治什么病這當(dāng)然要靠自己了,只是這藥寶貴的很是我們村里面隱居的神醫(yī)拔來的!”
馬夫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大,相信她說的話,“那這神醫(yī)為何不自己來賣藥,要叫你來?”
“我是她的徒弟,她不使喚我還能使喚誰?”牛愛花說著便從自己的背簍里面又拿出了幾株一模一樣的來。
那馬夫也不懂草藥這些東西,只能回去稟報。
馬車?yán)锏哪腥颂匠鲱^來,“怎么樣了?”
馬夫?qū)⑴刍ǖ脑?,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男人。
男人點了點頭,從馬車?yán)镒吡顺鰜怼?p> 既然是珍貴的藥材的話,那他收回去到時候給家里的大夫用也不是不行。
馬夫攙扶著男人下車。
牛愛花看著這膘肥體壯的男人就知道是有錢人了。
“這位大人你想買什么?”牛愛花一臉殷勤的搓了搓手。
男人大笑幾聲,“我只是城中做生意的商家,富豪并不是什么大人?!?p> 牛愛花笑了笑,“只是看著你像是做官的人就這么叫了出來?!?p> 他點了點頭,做官本就不易,能做官的人那就更高貴了,她愿意這樣叫自己也算是給自己面子。
“你這草藥究竟是治什么的?”富豪問道。
她拿出草來給富豪介紹,“這可是我?guī)煾嫡f的,這藥材10分珍貴,是大補吃上一根,不管是什么病,立即藥到病除?!?p> 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么,只是當(dāng)時陳瑤瑤說這是寶貴的草藥,她就偷偷偷來了。
富豪對這些東西也不懂,拍了拍馬夫的肩膀,“把這些草藥全都收起來?!?p> 牛愛花一聽就兩眼放光,“那這價錢…”
“寶貴的草藥的話,那價錢也無所謂,你開個價吧”富豪根本就不在意錢,他是這城中的商賈,有的是錢賺。
牛愛花聽到這里心里直接樂開了花,“一百兩銀子!”
一直住在村里面沒見過什么世面,對藥材的賣價也不懂,只能隨口報了,如果說這個人覺得高的話,那她可以再往下壓一壓。
富豪點了點頭,“好!”
他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一張銀票,遞給牛愛花。
“你且收好!”富豪笑了笑,“下次還有什么寶貴的草藥到這城中的酒樓來送給我!”
牛愛花趕緊點頭,“那是自然!”
說完這句之后,富豪便再沒說什么,轉(zhuǎn)頭就和馬夫上車離開了。
到手里的銀票之后,牛愛花高興的跳了起來。
下次等陳瑤瑤再上山采藥的時候,自己就跟著去,然后再把那些草藥拿出來賣,那不就賺翻了嗎?
那些草藥用在那些村夫身上,簡直就是浪費。
那陳瑤瑤明明都已經(jīng)嫁了人了,還想博得村里那些男人的好感,真是不要臉。
牛愛花將銀票收好,背著背了,立即跑回了家中。
“爹!娘!”她人身形本來就壯實了些,那么叫一聲,恨不得全村子都聽到了。
牛母跑出來拍了她的腦袋幾下,“做什么呢?叫喚的這么大聲,以后我看誰敢要你!”
牛愛花跺了跺腳一臉氣憤的說道,“我才不要嫁給這些鄉(xiāng)野村夫呢!”
在她有了銀子可以嫁到鎮(zhèn)子上去薛臣那樣的她能找十個。
“行了,還在這里說大話呢”牛母瞪了牛愛花一眼,“今早又去學(xué)了些什么?”
牛愛花揚起臉來,慢悠悠的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張銀票攤在自己母親的面前。
看到那一百兩的銀票,牛母覺得自己眼睛有些眩暈,看錯了。
“你…你這是從哪里來的?”牛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這些生活在鄉(xiāng)野里的人,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大的票子?
只覺得是女兒偷來的。
牛愛花笑了笑,“這呀,是我昨天和陳瑤瑤上山去采藥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寶貝藥才賣來的!”
聽到這里牛母伸手就揪住了女兒的耳朵,“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那是你的師傅,你竟然敢偷她的藥材!”
牛愛花甩開自己的母親,“好藥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她根本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她現(xiàn)在只覺得那雜草就是寶貝藥材,把所有的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攔了,直接把陳瑤瑤都推開了。
牛母松了口氣,“說的可是真的,這藥材真是你自己找的?”
“那是真的了,我今天上鎮(zhèn)子去把藥給賣了,”牛愛花笑的揚起了頭,看著自己的母親,“等再過些時日我就去鎮(zhèn)子上面看房子,咱們搬到鎮(zhèn)子上去??!”
牛母連忙搖了搖頭,“去鎮(zhèn)上面做什么?咱們家的地都在這里,遠(yuǎn)得要命!”
他們吃飯的生計在這里,要是去了鎮(zhèn)上的話,拿什么活?
“以后我就專賣著寶貴藥材,山上多的是,到時候咱們還用得著愁吃喝嗎?”牛愛花那天看了那山上全都是那樣的藥材,想必陳瑤瑤也帶回來不少。
牛母沒想到女兒在那陳瑤瑤哪里學(xué)了本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能在鎮(zhèn)上買房子了。
“好吧,那你到時候叫娘一起去,我和你多采一些?!迸D父吲d的說道。
一輩子生活在這村里自然也是想出去的,只是苦于沒有機會,如今女兒說的這話他也聽不出什么漏洞來,能搬出去是最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