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一個月時間已過,瑤光峰竹屋前一方深不可測的潭水之上,落銀如長虹般鋪灑而下下濺起了層層水幕,在白虹的投射之下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彩,煞是炫耀奪目。
潭口雖小,其內(nèi)卻別有洞天。
潭水清冽,青石倒影,云山映照,沿著潭口往下,空間越來越大,水草密布,偶有魚群穿梭其間,好一副怡然雋秀的景色。
更令人驚奇的是潭水之底赫然有一道人影閉目而立,此人裸露著上身,只穿著一條褻褲,手持著一桿足足有近丈許的黝黑長槍,粗三寸有余,鋒利的槍頭約七寸多長,在冰冷的潭水中映出幽幽寒芒。
“咕嚕?!?p> 男子驟然睜開雙眼,目光凌厲,周圍水流陡然發(fā)生變化,劇烈的攪動起來,周圍的魚群受到驚嚇,一瞬間就逃的無影無蹤。
人未動,槍先行!
面對巨大的水流阻力跟浮力的雙重壓力之下,此人似乎毫無影響,單手握住長槍,只是一抖,瞬間周圍水流急湍,蕩漾出許許多多白色的氣泡。
只見其左手一滑,恰好抓住槍身正中央,右手握住槍尾,勁滿全身,力由心動,槍頭猶如群蛇亂舞,撲向四面八方,水下無聲,然潭水之上卻爆出層層水浪、水柱,激射至四周。
隨后此人并未停下,右手提槍,在水下奔跑開來,行若游龍,奔若猛虎,驟然一回頭,右手一滑,隨后槍出如龍,呼嘯著撲向一處水下青岡巖,接著握住槍尾的手一收,周身旋轉(zhuǎn),甩出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弧線,使出了一招類似于橫掃千軍的招式。
只見巖石爆碎成齏粉,又被水流席卷過來,只見其目光一顫,長槍猛然砸向地面,瞬間地面出現(xiàn)了一道深達(dá)數(shù)尺的裂痕延綿數(shù)丈,可見其力道之兇猛,氣息之綿長,深水之中猶如曠野之地毫無阻礙。
過了好一會兒這人方才收槍而立,閉目回味兒了一會兒,只見他猛然一踏地面,身入游龍一般呼的躥了出去,猶如鯉魚躍水一般,翻騰出水面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面之上。
“小天天果然很用功,這霸絕槍法看起來也有七分火候了吧!”其身形剛落地,一道調(diào)侃的聲音就從遠(yuǎn)處傳來,穿著一身淡雅的素色羅裙,林婉兒信步走了過來。
而在水下修行的人自然就是秦天,時間若水,秦天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會在潭下修行霸絕槍術(shù),水的阻力和浮力可以使他更細(xì)膩精準(zhǔn)的掌控力道,這對他的練習(xí)槍法很有幫助。
“姐姐就不要笑話小弟了!這還差的遠(yuǎn)呢!槍術(shù)之道不比劍道刀道,入門難修行更難!”秦天似乎對于林婉兒的調(diào)侃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只能無奈的苦笑道。
今日林婉兒的穿著風(fēng)格與往日有些不同,更顯得飄渺夢幻,沒有梳起高高的發(fā)髻,如瀑般的黑色波浪披肩而下,有一種天宮太白景,仙女凡間映的感覺,讓秦天心神頗有些蕩漾。
“姐姐我一般不夸人,能得到我夸贊的哪個不是欣喜若狂,你還謙虛的很!”似乎只有面對秦天的時候,林婉兒才會露出少女才會有的心性,在其他內(nèi)門弟子面前她一直都是冷面嚴(yán)師的風(fēng)范。
“那是,那是!姐姐貴為一峰之主,今天咋有閑工夫來我這里??”秦天奉承了幾句,與女人斗嘴那是自討苦吃,他才不會那么傻,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
“怎么?姐姐沒事還不能來嘛?”林婉兒嗔怒道,臉色微俏,別有一番風(fēng)味兒。
“當(dāng)然能來!當(dāng)然能來!秦天恨不得姐姐天天才好呢!”秦天唯有苦笑,哪敢還嘴。
“哼!這還差不多,不過我來還有一件事,下月初一,也就是三天之后!真?zhèn)鞯茏訝帄Z戰(zhàn)就要開始了,本門除去外門弟子之外,其余人都要去觀戰(zhàn),這是事關(guān)本門興衰之戰(zhàn),你恰好可以趁機(jī)見識一下,比較一下差距?!绷滞駜涸掍h一轉(zhuǎn),正色道。
“對了!屆時掌教也會駕臨,親自冊封真?zhèn)鞯茏樱€會降下賞賜!”林婉兒補(bǔ)充道。
“嗯!弟弟記下了,到時候自會前去!”秦天對于本門晉級之戰(zhàn)也關(guān)注的緊,而此次掌教也會親身駕臨,秦天進(jìn)入太一宗已經(jīng)兩月有余,卻還從沒有見過親眼見過本門掌教,這有些說不過去。
“嗯!還有這些東西給你,抓緊修煉,雖然這一屆的核心弟子之爭與你無緣,但下一屆卻十拿九穩(wěn),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到時自會可以一飛沖天,鯉躍龍門!”林婉兒拋給秦天一個包囊,隨后沒有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
“你這便宜姐姐對你可是真好!別人每個月是十枚元石,一瓶清風(fēng)散,而你卻比他們多一倍!”依依的稚嫩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
“什么便宜姐姐不要胡說!雖然不知道她為何待我如此好!但我秦天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現(xiàn)在我缺少的是資源,我不會矯情,等他日我秦天縱橫天下,今日之恩,涌泉相報!”秦天字字鏗鏘,他現(xiàn)在是小人物,沒有實(shí)力沒有資源,就得有靠山。
兩世為人的秦天不是那么死腦筋的人,不管是秦?zé)o名還是葉霸天,現(xiàn)在想要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后者還好說,一個小世家而已,幾年之后秦天有能力憑借一己之力將其傾滅,但是秦?zé)o名背后卻是一個龐大皇朝的底蘊(yùn),雖然破敗了,但卻依然不是他現(xiàn)在所能撼動的,他總感覺又一股巨大的威脅在籠罩著他。
所以他只有抓住一切的機(jī)會不斷的變強(qiáng),更強(qiáng),直至再無敵手,縱使天下皆敵,那有如何,唯一殺耳!
現(xiàn)在的太一宗是第一步,成為了核心弟子就算是葉霸天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殺了他,要是成為真?zhèn)鞯茏?,身份更是尊貴至極,核心長老見了也要躬身行禮,這是太一宗賦予的權(quán)勢。
“好啦!我不說了還不行嘛!干嘛這么認(rèn)真!”依依委屈道。
“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現(xiàn)在還很弱小,況且我看的出林婉兒對我并無惡意!”秦天對依依解釋道。
“我知道,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絕世強(qiáng)者的,因?yàn)橛形以冢 币酪缊远ǖ恼f道。
“我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秦天輕輕撫摸了一下胸前的神秘石珠,心神又靜了下來,陪伴了他兩世的石珠,這才的他自信的源泉,變強(qiáng)的資本。
秦天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立刻感覺神清氣爽,前路茫茫,唯有一顆堅定的武者之心破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