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左揚的眼中滿是血絲,扯下面具嘶聲吼著。
他不服啊,不服?。?!
“你們口口聲聲說只聽歌聲,不看臉,為什么要把我的名字說出來?為什么?。俊?p> “我是準歌王?。?!憑什么比不過這個唱功垃圾到連二線歌手都比不上的破網(wǎng)紅?”
“你們都是聾子嗎!都是聾子嗎??!”
“呵……”
左揚怒極反笑,他覺得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簡直太荒繆,自己可是準歌王啊,當年就要沖擊歌王的頂級一線歌手啊,沒想到今天第一場復(fù)出之戰(zhàn)卻輸?shù)眠@么徹底。
如果是輸給天王,歌王,哪怕是一線歌手,他都可以接受,但憑什么輸給這個家伙?
憑什么?!
左揚徹底氣紅了眼。
本來,今天是他這十年來最期待,最開心的日子。
在他的預(yù)想里,自己將要在這里結(jié)束十年的封殺,將要宣告他這個頂級歌手的回歸,重新證道沖擊歌王,君臨歌壇……
但現(xiàn)實卻狠狠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他輸了!
姐夫為什么不說話?黎金玉明明是銀龍的歌后,為什么要揭穿自己的身份?為什么?
無數(shù)的問題以及不甘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左揚已經(jīng)沒了任何的理智。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歌手翻臉,而且還是這么一個污點歌手。
“哼,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節(jié)目是可以猜歌手的嗎?”
袁繼平冷笑,他平日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玩意,雖然有文藝局的規(guī)定,但沒擺在明面上的東西,就是文藝局也懶得再去搞。
可以說,左揚如果不是十年前被對頭給坑了,也不會被罰得那么狠,畢竟圈子里的都是老狐貍了,誰也不想漏出狐貍尾巴讓你文藝局抓住。
可一旦被抓住,風(fēng)波鬧起來了,那么恭喜你,文藝局就要來個殺雞儆猴了,這種往往死得最慘,左揚就是如此,正是這樣,銀龍才沒有保住他。
劉再山捏了捏八字胡沒有說話,但笑瞇瞇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這個玩意居然沒明白?還做出這樣的蠢事,你這是被放棄了啊,也難怪十年前會被人搞。
蠢貨,活該。
愚蠢的人在這個圈子是活不長久的。
就算有,也只是別人想讓你活著而已。
后臺,副導(dǎo)演又開始罵起來,張紀峰則是瞇著眼睛,看向了一處監(jiān)控,里面正是銀龍的丁蕾三人。
左揚的姐夫是郭正懷,張紀峰也是知道的,然后看著此時的房間里,郭正懷卻低著頭坐在沙發(fā)上,另外二人則是在慢悠悠地品著茶。
不難看出來,左揚這次確實是被拋棄了。
張紀峰又看向舞臺攝像,上面那個滿目通紅,嘶聲揭底的左揚,心中也是微微一嘆。
家庭和這個圈子毀了他啊。
“頭,要暫停嗎?這狗日的玩意……”副導(dǎo)演叼著煙,一臉的怒氣。
“再等等……”張紀峰搖了搖頭,以他多年的綜藝執(zhí)導(dǎo)經(jīng)驗,會有事發(fā)生。
舞臺,余彥一臉失望,也是出聲道:“左揚,當年你的出現(xiàn),是讓我覺得非常驚喜的,無論是你的年齡,還是你的天賦,都讓我看見了一個歌壇新星的誕生,后來你也沒讓我們失望,拿下了新人王,沖上了一線歌手。”
“但作為一名歌手,一名社會公眾人物,你沒有真確的認識到自己該有的義務(wù)和職責(zé),甚至這十年過去了,你也沒有一點改變?!?p> 余彥作為歌壇老天王,雖說出身并不好,但卻是真真實實的為歌壇著想,人一旦到了那個地位,所有的思想境界也會隨之提升,余彥如此,袁繼平如此,李隆亦如此。
歌壇已經(jīng)沉寂了太久了。
黎金玉則是沒有說話,默默地坐在臺上,但眼神卻不止一次地瞟過某處房間。
“他還不服了,自己是什么玩意,還不服。”
“而且他那話什么意思唄,覺得我們故意的?”
“就他唱的那樣還覺得自己很厲害,十年前的準歌王很了不起???劍仙一個新人都能把他吊著虐?!?p> “這種污點歌手,節(jié)目組為什么要放他進來?現(xiàn)在鬧事情了也不喊停,這是什么意思???”
“……”
觀眾席也是鬧哄哄的,不過大多是罵左揚,畢竟在文藝局多年的宣傳熏陶下,國內(nèi)人們都對污點藝人歌手抗拒性極強。
王曉曉也是在罵左的隊伍里,小姑娘嘟著小嘴,一臉的怒氣:“牛什么,徐陽唱得比他強多了,什么準歌王,聽都沒聽過,唱得那么難聽還好意思說不服,長得丑還作妖……”
王璇聽著她一連串的話也是哭笑不得,不過也奇怪,現(xiàn)在場面已經(jīng)很混亂了,為什么張伯還沒有喊停?
難道說這也是安排好的?
不應(yīng)該呀。
王璇托著下巴看向舞臺定定想著。
銀龍三人的休息室,丁蕾淡然的神情也是有些凝固,看著畫面里有些混亂的現(xiàn)場,她放下了茶杯。
這個張紀峰怎么回事?
正準備招手的時候,畫面上,站在左揚旁邊的白衣動了。
“他想干什么?”
丁蕾放下了手,靜靜看著這個能讓公司不惜放棄左揚的歌手。
徐陽戴著面具,看不出神色,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都讓開,我要開始裝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