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登仙執(zhí)事起疑心
“稟真人,幾日前曾有一男一女兩位修士前來預(yù)訂了一柄劍,只是不知為何今日會是另一人來取。”封平雙手抱拳,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不是他?”
“對,不是他?!?p> 王一藩心中一動,似乎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那兩人長相如何?”
“男的舉止優(yōu)雅、人中龍鳳,女的顧盼生輝、美若天仙?!狈馄娇淙瞬淮虿莞?,反正就是撿高大上的詞往上堆就行了。
王一藩微微皺眉,心道難不成是他們?
他用拂塵卷起已經(jīng)成為一灘尸體的吳虎,腳下輕輕一點(diǎn),向著登仙閣而去。
至于正華街的這些商販?
他自不會隨意打殺!
雖說修士有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凡人在他們眼中如豬羊無異。
但即便是豬羊,也不能隨隨便便就給殺了,除非有由頭、亦或是這些人著實(shí)不長眼,否則登仙閣的修士最不會如此簡單粗暴。
豬羊都死完了!
他們吃什么?
見登仙閣結(jié)晶境修士離開,封平松了口氣。
果然,隱忍還是對的!
剛剛?cè)羰且粫r沖動,那后果很可能無法預(yù)料!
人群中傳出一陣如釋重負(fù)的嘆息聲,剛剛誰不是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剛剛那位修士一言不合就把他給殺了!
還好、還好!
活著就好。
忽然間,人群中竄出一人,抓住了封平的胳膊,直接將他拉到了鐵匠鋪。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被特批放假的李大牛!
正華街的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又怎可能傳不到他耳中?
放心不下的李大牛偷偷摸了回來,剛好撞見登仙閣修士離開,這才拉住牛大力的胳膊。
“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這事啊?!狈馄铰柭柤?,不以為意地拿起大鐵錘,繼續(xù)開始敲打。
“張麻子呢?”
“百草藥鋪。”
叮叮鐺鐺聲音響個不停,李大牛問了半天,封平卻一直心不在焉。
此時,他正琢磨著什么時候?qū)⒛莾砷T功法挖出來,什么時候開始偷偷修行!
前提是不能讓登仙閣,或是成仙堂發(fā)現(xiàn)!
“算了,先等等吧!”封平打定主意。
畢竟功法丟失,成仙堂必然會追查一番,等過了這段時間風(fēng)頭再說的好。
“我去看看張麻子?!?p> “嗯?!?p> ……
王一藩裹著吳虎的尸體回到了登仙閣。
一般這些事情都是由下面行走來辦,根本輪不到他一位執(zhí)事。
可偏偏這吳虎身份特殊!
乃是成仙堂三位天靈根之一!
因此,當(dāng)有人稟報(bào)時,他才親自前往。
登仙閣內(nèi)三名執(zhí)事,洞玄府的陳泊雅已閉死關(guān),沖擊金丹之境,除了前幾日斬殺邪修這件大事,一直閉門不出。
另一位明樂宮的執(zhí)事閻云泉,因吳永峰之事,很少插手登仙閣事物,因此只得由他出面。
“王執(zhí)事,您這是?”說話之人乃是門下行走郭世科。
他見王一藩面冷如霜,拂塵中卷著一具尸體,于是上前詢問道。
“去幫我把閻云泉請來!”
“遵命。”
盞茶之后,另一位執(zhí)事同樣來到了院中。
此人表情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看上去很不好惹。
“何事?”閻云泉走到石桌前,坐了下來。
另一邊,隨身侍女為其斟上一杯酒,主動站在了一旁。
“天靈根死了一位!”王一藩將拂塵一甩,尸體便出現(xiàn)在了對方面前。
“吳虎?”閻云泉皺眉道。
這批苗子,一共三位天靈根,這在往年根本就不常見!
平時有上一位就會成為各仙門爭搶的對象,更有甚者,直接被京城要了過去重點(diǎn)培養(yǎng)。
然而,今年卻出了三位天靈根!
著實(shí)讓登仙閣的三位執(zhí)事欣喜。
再說,當(dāng)初在石門背后,宣布靈根之人便是他閻云泉,他又如何會不知?
“對!”
“誰殺的?”
“邪修!”
王一藩將自己的推測與對方說了一遍,二人越聽心中越覺得有問題!
“你推測和趙云龍有關(guān)?”
“不錯,據(jù)正華街的鐵匠鋪所說,預(yù)訂劍的乃是一男一女,此外這三位天靈根我一直關(guān)注,趙云龍修習(xí)的術(shù)法,正是《血劍之術(shù)》!需要一柄劍!”
閻云泉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接著道:“又是他趙氏嗎?前有吳永峰勾結(jié)五陰派棄徒,現(xiàn)有次子設(shè)計(jì)調(diào)出邪修,害死吳虎。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閻師兄,此事只是你我推測,尚無定論,這帽子還是不要扣的好!畢竟趙云龍也是天靈根,更是最契合洞玄府的血靈根!”
王一藩也不想往那方面想,只能出言提醒!
“那你說怎么辦?去調(diào)查?還是?”閻云泉思考了片刻,問道。
“先把消息放出去!看看那邊反應(yīng)!如果真是如此,哪怕與洞玄府撕破臉,也要讓趙云龍伏誅!”王一藩眼神中射出一道精光!
銳利無比!
“正是!勾結(jié)邪修,必殺之!”
閻云泉一掌拍在了石桌上,瞬間將其拍成了齏粉!
“閻師兄等我消息!”
說著,王一藩卷起吳虎的尸體,向著成仙堂飛去。
……
順天府南,清泉碧石之處,有一仙所,此乃劉氏家族所居之地。
經(jīng)過十來天的救治,劉小玄已然恢復(fù)了巔峰狀態(tài),再不負(fù)當(dāng)初劉明輝救她回來時的那番慘樣。
“叔叔,你是說我隨身攜帶的法器不見了?”她對坐銅鏡,梳著長發(fā)。
生死之間,劉小玄有所徹悟。
不管是誰,命只有一次,喜怒哀樂寫在臉上,總不是明智之舉。
劉明輝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然而,他表情從未有過變化。
“搜身之事,我雖為你叔叔,但男女授受不親,自然不便如此行事?!?p> “那看來是遺落在來安縣了,要不叔叔去幫我跑一趟?”
劉小玄又怎么不知個中緣由?
當(dāng)初她使用土遁術(shù)時,對方并未追來,那件法器怎么可能會被奪?
若是遭了惡毒之人,自會殺人奪寶,怎可能單單要了法器,還留她活著?
不過劉小玄也是悔恨,當(dāng)初真是被那人的剛猛攻勢給嚇著了,一時竟沒想起法器之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跑一趟!想辦法為你尋回!”劉明輝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身欲走。
“他是位煉氣三層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