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公子可是準備給我們兄弟派遣差事?”
“是的,不過我還要看看你們值不值得?!?p> 幾人對視了一眼,那領(lǐng)頭男子點點頭道:
“好,那就由我來先說吧,以公子出手之闊綽,想必我們幾個也不值當公子花心思來陷害的。我叫熊槐,楚國王室弟子,在楚軍任職斥候營將軍,坐上這個職位當然有王室身份的幫助,但我也是從步兵偵查一步一步升上來的,雖然這樣說有點兒自夸的嫌疑,但我最擅長的是收集信息和處理分類信息,以及信息的保密傳遞,當時楚軍信息加密,便是我主持編撰的,這幾位兄弟是我的親衛(wèi),過命的交情。”
“哦,如此的話我接下來要做的事還真得麻煩幾位了,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因為我需要絕對的對我效忠,至于好處嗎…錢財?shù)闹С肿圆槐夭徽f了,我可以幫幾位覺醒靈根,踏入修仙路,諸位可以先考慮一下,若愿意,咱就繼續(xù)喝酒,若不愿意,可自行離去?!?p> “我等聽大哥的?!?p> “哈哈,這有什么可考慮的,我等自然是愿意的,公子如此看得起我等,我等若再是拒絕,豈不是不識抬舉。剛才公子說可以幫我等幾人覺醒靈根,公子莫非是傳說中的仙人不成?”
“什么仙人,只不過是修仙路上的爭渡著而已,以后也不要叫我仙人,稱公子就很好。”
“公子真是謙虛了,在我們這些普通人眼中,您可不就是仙人了嗎?!?p> “好,閑話少說,你們幾位再介紹介紹自己吧。”
“是,公子,小的是楚國……”
天璇洲,渝國西城外的軍營大賬內(nèi),一身明黃長袍的散發(fā)男子正坐于主位之上,聽著絡(luò)繹不絕的傳令兵傳來的軍報:
“報!大將軍,三日前,我軍已占領(lǐng)長沙。”
“報!大將軍,一日前秦軍攻占夷陵?!?p> “報,大將軍,一日前燕軍占領(lǐng)壽春?!?p> “報!大將軍,三日前齊軍占領(lǐng)廣陵?!?p> “齊軍好快的動作,諸位以為接下來我軍應(yīng)當如何?”
賬內(nèi)站立的幾位將軍有一位年青的將領(lǐng)走出。
“稟告大將軍,滅楚之戰(zhàn),對峙幾年,今日終有結(jié)果,我軍當奮勇出擊,占領(lǐng)更多的楚國舊圖,擴大我渝國河山?!?p> “大將軍,在下以為不妥,一來楚軍雖敗,安邑未破,雖有秦燕齊三路強援,然而戰(zhàn)場之上,戰(zhàn)功面前,尤其是這開疆拓土的不世之功,友軍隨時都可以變成敵軍;二來楚國大軍龜縮安邑城中,楚王必會做困獸之斗,擇一目標決戰(zhàn),我軍當避其鋒芒,保存實力為好?!?p> 說話的正是一位謀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也是商文君蕭策的蒙師。男子說完,商文君便開口說話道:
“老師所言極是,但趙氏衰微,天璇洲亂,戰(zhàn)事一開很快便會席卷全洲,且我四國滅楚,耗時五年,全洲之戰(zhàn),必定曠日持久,充滿變數(shù)。當此亂世,若一味求穩(wěn),必定會被歷史的煌煌車輪而碾碎,而貿(mào)然出兵,成敗難料,極易形成一招不慎,滿盤皆輸?shù)那樾危瑑煞N選擇,各有利弊。然大爭之時,英雄人物層出不窮,我等也必須拋下以往的認知,為渝國搏出一個光明的未來,這個未來也許耗時很長,長到可能需要我們的后輩們來完成,這個未來也許很短,短到我還來得及給諸位拜將封侯,這個未來也許沒有,我渝國也會跟著這個未來陪葬,無論結(jié)果如何,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們都勢必如刀尖上行走,在場的諸位也會一一離去,將軍百戰(zhàn)死,血衣定長在!”
“血衣定長在!”
商文君的一席話,引得眾人齊聲應(yīng)和,聲音直沖賬頂。
“請大將軍決斷,接下來當如何行軍?!?p> “傳令,目標安邑,全吃楚軍,另各路大軍若與秦燕齊發(fā)生摩擦者,必殊死應(yīng)戰(zhàn)。”
“遵大將軍令?!?p> 畢竟,二哥還身處安邑楚廷之內(nèi)呢……
楚國安邑,楚王廷,一位身穿破爛囚衣,頭發(fā)散亂如乞丐,且手腳皆戴重銬的男子屹立于楚廷中央,眼神如釋負重,身姿瀟灑隨意,朝堂沉默良久,楚王忽然的開口,打破了沉悶的寧靜:
“蘇徐,面對本王,你可還有話要說?”
“大王,在下名叫蕭寬!”
“哦,蕭姓,你是渝國侯室子弟?”
“在下是渝侯的二弟,渭文君,蕭寬?!?p> “照此看來,渝楚之戰(zhàn)是你們渝國謀劃多年的結(jié)果,但本王有一事不明,還請渭文君解惑?!?p> “大王所問之事應(yīng)該是此次滅楚之戰(zhàn)的關(guān)節(jié)癥要之處,既西城之戰(zhàn)我渝國能否守住,即便守不住能堅持多久。”
“正是,若我楚軍能快速攻破西城,想必秦燕齊三國也不會出兵吧,那當時渝侯定下這個計策之時,為什么就有把握西城能守住我楚國大軍?”
“誠如大王所說,挑起國戰(zhàn)不難,說服秦燕齊三國出兵也不難,難就難在西城之戰(zhàn)我軍能堅持多久,秦燕齊三王的內(nèi)心底線又是多久,楚王問我們有沒有把握,說實話,我們兄弟三人對這個計策推敲不下百遍,西城之戰(zhàn)一直是翻不過去的坎,國力懸殊如此巨大,西城之戰(zhàn)我渝國無疑是以卵擊石,可是這是渝國來了一個人,他的一番話堅定了我兄弟三人的決心。”
“一個人?什么人?他說了什么話?”
“呵,此人是誰我也不知,只知道他自稱許觀,是我渝國一位將軍引薦而來。他對我三人說:古今之戰(zhàn),以寡敵眾,以眾敵寡,軍力對等,以弱勝強等等,都有勝利的方式。關(guān)鍵是找到影響戰(zhàn)爭勝負的要素,并去人為的改變它們,這些要素被稱為“五事七計”,五事即:道,天,地,將,法;七計即: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若敵主有道,需派人破壞其道,正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屆時敵主戰(zhàn)敗,落井下石者多,伸出援手者…無!若敵將有能,需派人聯(lián)絡(luò)此將在朝堂中的敵對派系,以無能之將取而代之,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而主失其道,將失其明,士卒必士氣大跌,再加上我主修其道,選良將,士卒高昂,此時只需取天時,得地利,即便敵眾我寡,即便敵強我弱,亦可一擊即潰!”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蕭公子以前謀劃吞并宋國,中山國便是本王的失道之舉?”
“正是!”
“我大將軍熊戰(zhàn)隱歸山林,也在你們的謀劃之中?”
“正是!”
“呵,看來本王輸?shù)牟辉?,就在剛才,本王還在怪秦燕齊趁火打劫,在怪我楚國大軍多年未戰(zhàn)兵鋒已鈍,現(xiàn)在看來,錯是出在本王身上了,本王輕信間者,重用小人,但本王還是有一事不明,不論五事七計如何高明,戰(zhàn)場上畢竟是二十五萬大軍圍困西城,你們就真的不怕敗了,還是說敗了之后,你們依然會有謀劃?”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
突兀的一道聲音從大殿門口傳來,眾人目光紛紛望去,只見一黑甲鬼面血紅披風殺氣騰騰的一位將軍正向殿內(nèi)走來。眾人大驚失色,楚王開口道:
“將軍何人!”
“在下商文君蕭策?!?p> 聽到蕭策的名字,楚廷頓時嘩然,議論紛紛。見此情形,楚王心中喟然一嘆,示意左右制止廷下騷亂,繼續(xù)開口問道:
“蕭將軍所來何事?”
“接二公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