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慢慢的飄著,路過花樓下面時,楚云瞧見花樓上那盞花燈,竟比那天宮宴里的還要美。
“喜歡?”
“那盞燈值錢嗎?”
慕瑾玨笑出聲,他就知道楚云會是這句話,“你猜猜?!?p> “你的東西肯定貴。”誰不知道他慕瑾玨呢,什么東西都是頂好的,有好些玩意兒都是宮里沒有的。
“值錢,不過比不過頭籌值錢。”為了誘著楚云去參加花朝比賽,慕瑾玨可是在花樓放了一樣好東西,金子融了做成的聚寶盆,里面放著不少的金米,瞧著就是討人喜歡的東西。
“頭籌是什么呀?”提到值錢,那楚云可就來了興趣。
“帶你去瞧瞧?”
“好啊?!背茖⒛_從水里拿出來,準備晾晾干,卻被慕瑾玨抱了起來,“你干嘛啊,慕瑾玨?!?p> 慕瑾玨把她放下來,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腳,幫她穿上鞋襪,“擦干,別著涼了。”
楚云的臉又紅了起來,接著又聽到慕瑾玨說:“云兒這雙腳生的真是小巧,有幾分可愛呢?!?p> “慕瑾玨,你是登徒子嗎,圣賢書都讀哪里去了。”楚云用腳輕輕踢了踢慕瑾玨的胸口,卻被他捏住了腳。
“本王對著自家夫人要這么正經做什么?!睂⒘硪恢恍m穿好,慕瑾玨直接抱著楚云的腰,足尖輕點往花樓飛了過去。
花娘早在這里候著了,自家主子為了討好未來夫人可是費盡了心思呢,花娘看著自家主子小心地護著楚云,就看出來這兩人的關系比起上一次應該好了許多,看來他們這些手下很快就能喊上夫人了。
“主子,雅閣早已經備好了,主子請往這邊來?!?p> 每年花朝,中秋,七夕三節(jié),花樓都會備下花籌,由花樓的琴棋書畫武五位坐鎮(zhèn),能五者贏了其一便可以從花籌里任選一樣,若是五者能贏其二,則可以拿走頭籌,不過能贏其一便是難事,更別說贏其二了。
“你還說帶我來拿頭籌,就這怎么拿啊?!眲e說武功了,就這琴棋書畫自己更是一竅不通。
“云兒不會,可本王會啊?!?p> 楚云只知道慕瑾玨會武功,其他的楚云就不知道了,畢竟也沒見過。
“不過我替云兒去拿頭籌,云兒總該給我些獎勵吧?!逼鋵嵞借k的目的在這里,否則他也不會花這么大價錢連夜找能工巧匠去做那個頭籌。
花娘在樓下宣布著比賽規(guī)則,這一天花樓是男女皆可進來的,這獎品更是誰都可以拿,只要能贏。
“今年花朝節(jié)花樓可是花了重金做了這些獎品,當然規(guī)則也是要改上一改的,今年的獎品除了花籌,還有三樣頭籌,一為攢花燈,這花燈上的花皆是由金絲金葉制成,全京城只此一盞。”花娘話說完眾人便看向那盞燈,果然是華貴。
“二為這五谷豐登的聚寶盆,這聚寶盆看著不大,卻是實金打的,里面更是用金子做了數不清谷米,放在家中絕對意頭十足?!北娙擞挚聪驍[在臺上的聚寶盆,盆上還有幾個不小的金元寶,可值不少錢呢。
“三呢便是這攢花金簪?!北绕鹎叭@個確實算不上亮眼了,不過這個是慕瑾玨特意為了司庭軒準備的,這可是司夫人的遺物呢。
“慕瑾玨,那個金簪那么普通會有人要嗎?”
“有。”咱們的小郡主可是會花重金呢,“那是司庭軒母親的遺物。”
這么一說楚云就明白了,慕瑾玨這是在幫慕容芷,這份大禮送過去,那司庭軒可是欠了慕容芷好大個人情。
“這獎品這般好,規(guī)則便也是要改改的,這三樣頭籌,這第一樣若是能贏了咱們的花樓五位其中的三位,這頭籌自可選擇一樣帶走,若是贏了其中一位,這花籌就任憑挑選,現在各位可以到右手邊報名祝各位好運?!被镌拕偮?,一大群人直接就涌了過去。
慕瑾玨看著楚云眼饞著那個聚寶盆,用手上的扇子敲了敲楚云的頭,“云兒,你還沒說好要給我什么獎勵呢?!?p> “你想要什么?”楚云是有了心理準備的,慕瑾玨肯定不會提什么好要求。
“本王長這么大,身邊也沒有個丫鬟宮女伺候過,不如云兒給本王做一天的貼身婢女?”
看著慕瑾玨的笑,楚云總覺得慕瑾玨這個要求提的太簡單了,會不會有詐,但是那個聚寶盆的誘惑是真的大。
“那先說好,只能是婢女能做的事,不能給我亂提別的要求。”
“行,不提?!蹦借k得意的笑著,貼身婢女呢,能做的可就多了,畢竟公子哥兒屋里的婢子,可是還要暖床的。
正如慕瑾玨所料的,慕容芷果然來爭頭籌了,不過出乎楚云意料的是慕容芷居然是直接上臺問價。
“花樓里的每樣東西都是標了價的,只要出得起錢,就可以拿走?!?p> 楚云看了一眼慕瑾玨,好家伙,這個男人是真的奸商。
感覺到楚云的眼神,慕瑾玨悠哉悠哉地倒著茶,“云兒不用夸本王,本王也知道自己生財有道?!?p> 聽到花娘給的價,楚云的身子抖了抖,就這么個普普通通的金簪,還看著有些年頭了,居然要小郡主一千兩,這都可以買多少金簪了,慕瑾玨賺起自己外甥女的錢是真的眼睛都不眨。
“太后最疼這個小孫女,可給了不少賞賜呢,總歸是比你有錢的。”
“果然是有人養(yǎng)著就是好啊。”想想自己賺的都是血汗錢。
“云兒要是樂意,本王也可以養(yǎng)著你?!?p> “那我考慮考慮?!背茮]有明著拒絕,也沒有答應,畢竟留條路,以后混不下去了還有辦法,慕瑾玨這么有錢,到時候沒錢了就撈上一筆。
這花樓不愧是花樓,這培養(yǎng)出來的人也是一等一的,就連京城里有名的棋手都沒有下的過花樓里的棋娘。
“莫看了,這些人都是我教出來的,哪有那么容易輸。”
楚云聽這話,就想著慕瑾玨教導這些女子的樣子,臉色變了變。
“想什么呢,我特意請了先生教的,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國手,不過云兒要學的話,本王肯定是手把手教云兒的。”
“呸。我才不學?!背妻D過頭,看著樓下的比賽,這都一個時辰過去了,另外兩件頭籌竟到現在都沒有人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