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撞鬼昏迷
金娜兒猛地抖了一下。
奇怪的是,再看,那張駭人的臉卻消失不見了。
不會真撞鬼了吧?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金娜兒就拍了自己腦門一下,她還真信了褚子姣的話了?喝酒喝蒙了嗎!
金娜兒搖搖頭,把這個匪夷所思的想法晃出去,繼續(xù)舞動身體。
可是很快,她再一次看到了那張滿臉都是血的青白面孔。
這一次,鬼臉沒有立即消失。
她緊緊盯著自己,慢慢地,露出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來。
金娜兒急促地尖叫一聲,下意識后退,可是周圍都是人,她根本無路可退。
不小心撞到別人身上,穿著高跟鞋的腳踝扭了一下,疼痛立刻傳了過來。
“干嘛呢你?”
“不好好跳舞亂竄什么呢?”
被她撞到的幾個人不悅地說。
以金娜兒的脾氣,這時候是一定要和別人吵起來的,但她現(xiàn)在沒有吵架的心思,急切地往剛剛出現(xiàn)鬼臉的地方看過去。
又不見了!
金娜兒臉色的血色盡數(shù)褪去,她不想讓自己瞎想,可越不想想什么,什么就越是在腦海中揮散不去。
那張青白的臉,那個詭異的笑,像是針一樣扎在金娜兒腦海之中。
她跳不下去了。
面色蒼白地下了舞池,走進卡座里,只有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其他小姐妹要不就是去跳舞,要不就是去獵艷。
金娜兒閉了閉眼,端起一杯酒,一口悶了下去,這才感覺好了點。
她雙眼迷蒙地往旁邊看了一眼,看到一個背對自己的人,隨口問道:“你怎么一個人呆在這?不無聊???”
那人沒有說話。
金娜兒又問了兩句,依舊是沒有回答,脾氣頓時就上來了,氣勢洶洶地走過去,一把按住對方的肩膀,不悅地說道:“我和你說話,你耳朵聾了?”
同時,她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碰到了一塊寒冰。
在她的力度下,那人扭了過來。
一張青白的血臉,五官猙獰可怖,眼珠微微凸起,死死地盯著金娜兒。
金娜兒呼吸一滯,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
一大早,元宿就來找沈還。
兩家也是世交了,元宿熟門熟路地進了門,和沈媽媽打了聲招呼,然后去了二樓找沈還。
沈還躺在床上,雙眼無神。
“還哥!”
沈還一個激靈,拿著枕頭就丟了出去,惱怒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元宿被迎面而來的枕頭拍個正著,接住下滑的枕頭,蒙了:“還哥,你怎么了?”
他倆打小就認識,別說進屋了,連同一條褲子都穿過。
沈還揪著被子,手背用力,鼓起青筋,像是在遮掩什么,如玉的臉龐除了憤怒還有一絲羞憤。
元宿多精啊,立刻明白了,壞笑道:“哦,我知道了?!?p> 他知道個屁!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痹拮鲃菀侗蛔樱⒖瘫簧蜻€瞪了一眼。
“你滾不滾?”沈還咬牙道。
元宿可不敢真把他惹急了,連忙說道:“滾滾滾,我滾?!?p> 說完麻溜地滾了。
沈還這才把被子掀開,起身去衛(wèi)生間。
夢里,那女人的臉還看不清,卻有種微弱的熟悉感。
元宿就在門口等著他。
他一出來,元宿還想再調(diào)侃兩句,在沈管家略帶殺氣的眼神下,終究還是不敢造次。
“有屁快放,沒事滾蛋。”
元宿撇了下嘴,欲求不滿的男人真可怕。
“哎,姣姣妹妹呢?她人呢,我有喜事要告訴她。保準她聽了一定很開心?!?p> 沈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有她微信嗎?”
元宿嗐了一聲:“別提了,我給她發(fā)消息她根本不回我,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拿了個假號來敷衍我。”
沈還不客氣地笑出聲,擲地有聲地下了結論:“她討厭你!”
元宿:“不可能!”
他這么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可能有人討厭他。
而且褚子姣昨天還夸他是個好人。
沈還不管,他已經(jīng)認定了褚子姣討厭元宿,渾身都舒坦了起來,揚聲問了傭人一句:“褚子姣呢?”
“褚小姐在后花園?!?p> 元宿愣愣的:“啥意思?姣姣妹妹在你家?”
沈還看他一眼,不知道哪來的得意,內(nèi)斂地炫耀:“嗯,就住我隔壁。”
兩人去了后花園,看到褚子姣站在中間,目光深沉地看著前面的一小片空地,看的特別認真。
“姣姣妹妹?!痹迵P聲招呼。
褚子姣回頭,問他是來找沈還玩嗎。
說到這話時,還看了一眼沈還,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沈還有點心虛。
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心虛。
元宿搖了搖頭,神秘地說:“我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猜猜是什么。”
話音剛落,屁股上就挨了一腳。
沈還:“別賣關子了。”
元宿訕訕道:“好吧。金娜兒撞鬼了,從昨天晚上就昏迷不醒,夢話不斷,已經(jīng)請了不少大師了,我給金家要了個名額,姣姣妹妹,你要不要去?”
褚子姣眼睛一亮,重重點頭:“要去。”
元宿樂呵呵地說:“那我?guī)闳?。?p> 他是真喜歡這個小姑娘,長的乖乖巧巧的,天真懵懂的模樣,和自家那個母老虎似的姐姐簡直是兩個極端。
元宿對沈還說:“我?guī)?,你在家歇著就行?!?p> 褚子姣點了點頭。
其實以沈還的體質(zhì),并不適合出去溜達,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帶了什么臟東西回來。
有她在的時候還好,能保證他的安全。
但現(xiàn)在褚子姣是去解決臟東西,還是有點點小危險的。
“我要去。”沈還說。
元宿:“可是......”
沈還固執(zhí)道:“我要去?!?p> 元宿求助地看向褚子姣,沈還是個執(zhí)拗的性子,不達目的不罷休。
褚子姣想了想,好吧。
反正多和她待在一起,對他也是有利的。
就是不知道沈還的體質(zhì)多久能改變,這事她也是第一次做,沒什么經(jīng)驗可談。
而且有她在,也沒有臟東西敢跟上來。
她望著沈還,很不放心地叮囑:“那你要跟緊我?!?p> 就跟交代剛上幼兒園的小孩似的。
沈還嗯了一聲。
耳朵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