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放棄了算了
金七娘嘆了口氣,“您也知道,我?guī)煾滇t(yī)者仁心,他當初那樣的情況下,都要帶著二明,如果讓他知道了,不知道會怎樣呢!”
“唉,死老頭子,真是屬倔驢的啊!”許美玉忍不住嘮叨了一句,對于楚老的脾氣,雖然她解除的時間不長,但是從他平日里做事也能瞧地出來、
“我先回去跟劉安和師傅說一聲吧,對了,你們碰到他的時候,他在哪里?”金七娘極其無奈地問著。
“就還不是在那種暗巷子里的!”許美玉極其嫌棄地說道,“到底還是要回去做她的老本行,二明雖然說腦子不大好使,怎么能…白癡到那種地步!”
她說著的時候,真的是滿臉的鄙夷。
雖然在村子里的時候,她也很可憐著二明,但是可憐歸可憐,她是不會做那種替別人養(yǎng)孩子的事兒的!
只是金七娘他們既然收留了,她自然也對二明也還算是不錯的。
金七娘嘆了口氣,她真的覺得自己今天嘆氣的嘆得她心力交瘁的。
“我先回去交代一下吧,”金七娘對著兩人笑了笑,“你們也趕緊回去吧,這里的事兒有我在呢!”
許美玉本來也真的想回去睡覺了,這幾天真的是折騰的夠夠的了。
可想著金七娘回去要面對著!春香,你一會兒讓人把八娘給我抱回來,記得給她包好被子,這天氣也不好的!”
王春香對著她翻了個白眼兒,“那你就不能再回來?沒事兒折騰著孩子干嘛?”
“也是啊,”許美玉點點頭,難得認同著她,“那你讓門房的給我留門,別我回去了,再進不去!”
“好了,知道了!”王春香打了個哈欠,正好看到白年忠也趕了上來,“我聽說人跑了,不如我親自過去把他綁回來吧!”
金七娘猶豫了下,她師傅今晚上要是見不到二明,只怕不會善罷甘休的。
“要不是還是回去,問問你師傅好了!”許美玉知道她在糾結著什么,轉頭對著白年忠說道,“這樣吧,你先送她回去,這么晚了,她一個人回去,我也擔心著的。然后你再回來,萬一她師傅非要去找二明,你也好把他弄回來!”
白年忠點點頭,“也好,那我現在就先送春香回去。你們也要小心著點!”
許美玉嫌棄他啰嗦著,直接擺擺手,示意他趕緊滾蛋算了。
金七娘摟著她的肩膀一起朝著家里走去,路上的時候,金七娘還是忍不住輕聲地問著,“你真的就那么放棄白大叔了???”
“那不然呢?跟你王大娘兩個人搶的你死我活的?。俊痹S美玉嗔怪地看著她,“你動動腦筋啊,我真的能搶得過她嗎?”
這話呢,金七娘倒是真的非常的認同的。
白年忠一看就是那種絕對會對王春香忠誠的男人,要是這樣想的話,那許美玉還真的是沒有半點勝算!
“唉,我也就是現在給他們當成了擋箭牌而已,”許美玉其實倒是也沒什么所謂的,自己的朋友如果能夠得到幸福的話,她也會很高興的。
至于自己,反正都已經守寡了這么多年,一個人也過得挺好的,沒什么所謂的。
金七娘同情地看了看她,其實許美玉也真的是個很好的女人,只是,老天總是喜歡欺負命苦的人,恨不得多扎上幾刀子。
兩人一時間無話,急急地回到了家里。
劉安竟然還沒回來,可楚老的屋子里還點著燈,明顯著他還在等著二明的消息。
金七娘猶豫的時候,許美玉已經走了進去,沖著楚老抬了抬下巴,“老家伙,我知道你那個傻徒弟在哪兒!”
她的話其實讓楚老挺不高興的,他不喜歡別人這么說著自己的徒弟。
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閃光點的。
但是聽著他的意思應該是來報信的,也就客氣著說道,“那他在哪里???”
說完,又看了看金七娘,“你怎么沒去把他帶回來?”
“嘁!”許美玉冷笑了一聲,走到了他的跟前,“我說老家伙,你又不是心里不明白的,你那個傻徒弟為了個女人,什么可都不要了!什么師傅啊,對于他來說,都不如那個婊子好!”
這話簡直不堪入耳,可是楚老還勉強克制著,他的心里其實不大相信,二明會真的為了小蠻,選擇不回來,連他這個師傅都不要了。
金七娘雖然不忍心,可也值得點點頭,“其實王大娘的人已經抓到二明了,可是,他不肯回來!甚至還說…沒有對不起我!”
剩下的話,她真的開不了口,她都能想象得到,楚老要是聽到二明的那些話,得有多么的失望痛心!
楚老聽著她這么說,心里猛地一涼,搖搖頭,“唉,我能醫(yī)治別人的病,卻治不了人心啊!”
“師傅,你也別太難過了,”金七娘忍不住勸著他,“您想啊,人長大了,總是要吃虧的。您的年紀,還有我和劉安,都不可能保護著他一輩子,讓他什么風雨都不經歷的?!?p> 許美玉對著她伸出大拇指,“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總護著他,把他當成是小孩子似得,什么虧都不讓他吃。要是你死了呢,別人坑他,你還能從棺材板里跳出來?。 ?p> 楚老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其實他心里也清楚著他們說的這些道理,但是人呢,總是希望事情能向著更好的情況去發(fā)展的。
金七娘怕他傷心過度,趕緊勸著他說,“師傅,這次雖然麻煩了點,但是我會時不時的就過去瞧瞧他的。不會讓他餓著冷著的?!?p> 楚老卻擺擺手,“算了。就像是你許大娘說的也對,就放他自己自己出去吧,也許他吃了虧,也就知道回來了?,F在無論我們說什么,他恐怕都會覺得我們是在害他的?!?p> 聽著楚老的話,金七娘也沉默了,不過,既然他都可以想的開的話,那劉安也應該能說得通。
可是,她突然發(fā)現一件事兒,那就是已經過去了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劉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