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其實我們是互相影響
盛世妍把趙局的意思轉(zhuǎn)述道:“老趙的意思是,梁婉的死不歸我們管,讓我們不要插手?!?p> 蔣楓道:“梁婉的死有蹊蹺為什么不能查?”
賀洲手中的筆下一秒便落到了蔣楓的腦袋上,“小楓楓,領(lǐng)導(dǎo)有領(lǐng)導(dǎo)的想法,他說梁婉的死不能查,又沒說李瑞杰的事不能查,怎么李瑞杰的事還不夠你查的?”
“倒也不是……我就是覺得這事有點奇怪?!?p> “這事交給你盛姐煩惱去吧,咱們就好好查眼前的案子就行。”
盛世妍點頭示意,“聽老賀的,你去銀行查一下李瑞杰的賬戶信息,我們先弄明白那二十萬的來歷。”
蔣楓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是?!?p> 兩人離開后,盛世妍撥通了趙局的電話,結(jié)果是關(guān)機。
她又撥了通了趙局辦公室的座機,結(jié)果是還是沒人接。
“嘿,這人打完電話就給我玩消失?!?p> 盛世妍決定親自跑一趟趙局辦公室。
結(jié)果趙振常用的大杯子已經(jīng)沒了熱氣,看上去人已經(jīng)走了許久了。
一問才知道,趙局已經(jīng)去晉寧市開會了。
盛世妍回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迎面走來的徐白。
“哎,盛隊,正好剛要去找你呢,檢驗結(jié)果出來了?!?p> 盛世妍接過徐白遞過來的檔案袋,剛要打開,就聽見徐白這個安奈不住的急性子說道:“證實了,是同一個人?!?p> 雖然一開始盛世妍也有懷疑斷臂是李瑞杰的,但是后來她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可是檢查結(jié)果總不會騙人。
“老徐,傷口看上去還算新鮮,為什么斷臂會白骨化的那么徹底?”
徐白道:“一開始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后來我又將斷臂的白骨仔細(xì)檢查了一遍,它上面有很多刀的劃痕,一條一條的,將皮肉刮的很干凈?!?p> 這結(jié)果聽的盛世妍一臉震驚,“活剮?!這人變態(tài)吧!”
徐白話音一轉(zhuǎn),語重心長道:“咳,盛隊,你是個姑娘,罵人啥的不太好,不要天天跟著賀洲那堆就知道抽煙喝酒的小青年學(xué)壞了,這樣以后怎么找對象。”
盛世妍:“其實我們有互相影響,沒啥大事,你繼續(xù)說那胳膊的事吧?!?p> 賀洲抽煙還是她教的呢,這樣算起來,她不成了那個教壞正經(jīng)大好青年的那個女流氓了。
徐白拽了拽自己的衣領(lǐng),裝模做樣地輕咳了兩聲。
盛世妍會心一笑,立刻get到了他的意思,“哎喲,我的錯我的錯,來了這么久怎么能不給咱徐大法醫(yī)倒杯水呢,快進來快進來?!?p> 一進門盛世妍就招呼道:“小劉,快給徐法醫(yī)倒杯水去?!?p> “哎,好嘞。”
徐白心滿意足地喝著盛世妍親自招呼人倒的水,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李瑞杰這種情況實在不太多見,我之前翻過以前地一些資料文獻,但是現(xiàn)在只找到了一條胳膊,還不太好確定。”
盛世妍的手又伸進了口袋,打算摸煙,她一思考嘴里就想叼著點東西。
臨了想起了徐白剛才的話,為了防止徐白撂挑子不干了,盛世妍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她的手略有些煩躁的在口袋里轉(zhuǎn)了一圈,下一秒,手指被一個圓圓的硬物抵住。
是棒棒糖。
盛世妍將棒棒糖從口袋里拿了出來,還是草莓味的。
這棒棒糖還是蔣楓給她的。
自從是上次傅斯年低血糖后,她就經(jīng)常會在身上帶點糖果和巧克力。
只不過上次去傅斯年家跟人鬧別扭后,糖基本都讓她吃的差不多了,蔣楓給分糖的時候她拿了一根,下意識地就塞進了口袋里,想留給某些人。
不過,傅斯年居然這么久都沒有聯(lián)系她!
她糖都吃完了!
就算自己態(tài)度不好,就算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在一起,難道傅斯年就不能多哄她一次嗎?自己明明很好哄?。?p> 想著想著,盛世妍地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她暴力的撕扯開包裝紙,憤憤地將棒棒糖塞進了嘴巴。
徐白看著突然變得暴躁的盛世妍,默默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他試探的喊了聲,“盛隊?你……怎么了?”
盛世妍還沉浸在傅斯年沒聯(lián)系她的情緒中,語氣有些兇狠,“咋了?”
徐白趁她心情好的時候還敢打趣幾句,一旦看著盛世妍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是連靠前都不愿意,“沒……沒事?!?p> 盛世妍也意識道自己剛才的語氣不好,“哎老徐,我不是兇你,別怕哈,咱不跟醫(yī)生動手?!?p> 徐白在心里默默糾正道:“我是法醫(yī)。”
不過他現(xiàn)在不太敢跟盛世妍大呼小叫,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點了點頭。
“那咱接著說?”
盛世妍恢復(fù)到了一開始的狀態(tài),“行,你說,我聽著?!?p> 徐白的媽媽最近在追劇,徐白有時候跟著看了幾眼,造成他現(xiàn)在覺得斷肢分尸這種事情很像是以前的什么詛咒啊之類的東西。
他翻閱了許多野史還有各種關(guān)于法陣、玄學(xué)之類的書,并沒有找到跟李瑞杰死狀一樣的。
但是好歹找到了差不多的一個。
只是那段文章的記載并不全面,也只是說了個大概。
需要將人的四肢折斷,以頭顱為中心,將四肢分別埋葬在四個方向,可以鎮(zhèn)壓什么的,在后面的就沒有了。
至于為什么兇手會把斷臂的骨肉削干凈,又為什么要給他換肝,到底是因為邪術(shù),還是別的什么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
“照你這么說兇手可能是什么宗教的狂熱信徒之類的?”
徐白緩緩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p> “如果兇手用的就是你方才說的邪術(shù),那我們現(xiàn)在找到了他的右手,剩下的左手和雙腿應(yīng)該是在哪三個方向?”
“這個……”徐白略一思考,“這個方向的問題上面倒是沒有細(xì)說,咱們右手是在中心,也就是頭顱和軀干的位置大約在西方找到的,要不咱們就先試試往東、南、北方向找找看?”
盛世妍對于徐白略隨意的建議保持懷疑態(tài)度。
徐白也感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隨意,但是現(xiàn)在除了那點不知真假的文獻資料,他們也只剩下嘗試這個方法了。
“我也不是隨口說說,兇手要是真的是根據(jù)某個陣法邪術(shù)之類的來殺人的,他總歸不會是隨便亂扔的,肯定是有規(guī)律的?!?p> “說的也是。”盛世妍話鋒一轉(zhuǎn),“但如果不是這工程量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