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既定,楚明月便直接叫上蘭心,找上了慕容玄凜。
“喂!混蛋!我要出去走走,那個面具男在我的房間里做最后的排毒階段,你別讓任何人進(jìn)去,不然死了可不關(guān)我事!”在書房找到慕容玄凜后,楚明月也不啰嗦,直接說道。
慕容玄凜聞言一愣,問道:“你出去干嘛?該不會是想逃跑吧?”說著,一臉戒備的看著楚明月。
“老娘逃你奶奶個熊!老娘要是想逃跑還會過來跟你報(bào)告?”對于慕容玄凜,楚明月從來不知道客氣為何物,張口就是粗話的說道。
慕容玄凜聞言,挑了挑眉,道:“那可說不準(zhǔn),你這女人向來詭計(jì)多端,不能不防!”
楚明月聞言,頓時氣絕,指著慕容玄凜氣的說不出話來。
“沒話說了吧?我就知道?!逼鋵?shí)慕容玄凜也知道,對于精通毒術(shù)的楚明月來說,想要逃跑大有機(jī)會,根本沒必要等到現(xiàn)在,而且還來跟他說。
他這樣說,只不過是看楚明月氣呼呼的樣子覺得很好玩罷了。
“老娘就是想逃跑怎么地!你讓不讓我出去?信不信,我現(xiàn)在去把那個面具男的銀針給拔了,到時候我余毒發(fā)作,我看誰還能救他!”楚明月鼓著腮幫子,惡狠狠的道。卻一點(diǎn)也不嚇人,反而給她本來剛毅的臉平添了幾許可愛。
“你威脅我!”說到洛的毒,慕容玄凜頓時萎了,不由瞪著眼睛看向楚明月,說道。
“是又怎么樣?”楚明月俏臉一揚(yáng),道。
“哼!給你!早去早回!”慕容玄凜見狀,也拿楚明月沒辦法,哼了一聲,甩給楚明月一件物事。
楚明月接過那東西,發(fā)現(xiàn)竟是一個錢袋。打開看去,里面有不少散碎銀兩,還有不少銀票。
楚明月臉色復(fù)雜的看了慕容玄凜一眼,卻也沒說什么,收起錢袋叮囑道:“那個面具男晚上就能拔針了,你千萬注意別讓人進(jìn)去打擾到他。還有,乖乖做好晚飯等我回來,畢竟吃了飯才有力氣拔針不是?”
末了,楚明月還不忘威脅了一句。自從上次吃過慕容玄凜做的飯之后,楚明月贊不絕口。雖然還是沒有專業(yè)廚子做的好吃,但卻更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慕容玄凜黑著臉,道:“趕緊滾!日落之前如果沒回來的話,我就把我做好的飯菜給倒了!”
楚明月也不在意,小樣,你倒了老娘也能逼你重新做!
出了西陵王府大門,擺了慕容玄凜一道的楚明月心情大好,對跟隨而來的蘭心問道:“蘭心,王城里最安靜的一條街和最大的青樓在哪?”
蘭心聞言,不由一愣,前面一個還好說,可是楚明月一個女孩家家,問青樓干嘛?
“最安靜的一條街啊,要數(shù)城東的長樂街了,那里街道兩旁種滿了櫻花,是王城里面景色最好的一條街,因此也住了不少文人騷客,平日里最多就有人在櫻花下面下下棋,吟吟詩,倒是不像塵世之地。至于青樓,最大的要數(shù)紅袖添香了,那是整個大齊王朝里面最大的青樓,聽說在大夏王朝都有分店呢!不過,小姐你問這些干嘛?”雖然驚愕,但蘭心還是回答道。
“這個你就別管啦,先帶我去長樂街看看。”聽見櫻花,楚明月眼睛一亮,他前世最喜歡的就是櫻花了,不但因?yàn)樗拿?,更因?yàn)樗且环N唐門特有毒藥仙人散的主藥之一。
仙人散是一種很特別的毒藥,無色無味,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如同墜入仙境,在不知不覺中安樂的死去。素來是楚明月每次殺人必帶的毒藥。
本來她還擔(dān)心,在這個世界能不能找到櫻花,沒想到出來一趟卻有這番收獲。
長樂街作為文人騷客的聚集之地,自然不會離王公貴渭的居所太近。畢竟,文人一向是看不起為官的。
楚明月跟著蘭心走了將近一個時辰,這才算是到了那條所謂的長樂街。到了長樂街后,楚明月不由感嘆自己這一個時辰?jīng)]白走。
不說街道兩旁的櫻花,就算是兩旁櫻花下下棋的美女帥哥,就讓楚明月大飽眼福。
楚明月一路漫步,不時的觀察著周圍的的房屋,最后朝一間貼著出售牌子的院落走去。
“有人嗎?”楚明月敲了敲院門,喊道。
“誰???”不一會,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院落中穿出。隨著聲音,院落的門也被打了開來。楚明月看去,發(fā)現(xiàn)卻是一個老者,長長的白須,有點(diǎn)駝背。
“公子有禮了,不知公子有何見教?”老者看到楚明月,愣了一下,道。
“見過過老丈,請問老丈此間院落,可是要出售?”媽蛋,文人就是麻煩,說話都酸丟丟的。楚明月心中暗自腹誹,動作卻是不慢,拱了拱手客氣的問道。
“正是。”那老者一聽楚明月是來買房的,不由眼睛一亮,道。
“晚生是外地人士,本是來京城游玩,聞聽京城有一長樂街,景色甚美,特來長長見識。一看之下,為之所吸引,欲在此定居,看到老丈門口的木牌,特來看看,若是合心意,便買將下來,長住于此?!闭嫣孛崔挚?!楚明月廢了好大的力氣,這才算把這段文縐縐的話給說完。
“如此,公子可隨我來?!蹦抢险呗勓?,連忙將院門大開,請楚明月和蘭心進(jìn)去。
楚明月隨著老者進(jìn)得院內(nèi),四處轉(zhuǎn)了一下,不由暗自點(diǎn)頭。這院中的景色倒是不錯,假山蓮池,亭臺樓閣,與其說是院落,倒不如說是個莊園。風(fēng)格倒是跟后世的蘇州園林很像,正合楚明月的胃口。
“老丈的院落,甚是合我心意,只是不知,老丈欲賣多少銀錢?”看完莊園,楚明月也不多啰嗦,直接開口問價(jià)錢。
那老者見楚明月果然有想買之心,連忙道:“不知公子愿出多少銀錢?可自道來,只要不太過分,小老兒均無不可。”
老者這一招倒是玩的極巧,直接把包袱拋回給了楚明月。楚明月挑了挑眉,沉吟片刻,最后道:“五千兩紋銀如何?”楚明月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這個時代的貨幣沒有太大的觀念,而且對這個世界的房價(jià)什么的也不熟悉,只能按照自己心中覺得這個園林所值的價(jià)值,試著報(bào)出了一個數(shù)。
老者和蘭心聞言頓時都愣住了。楚明月見狀,還以為老者是嫌少,連忙道:“老丈嫌少的話,可以再加些許,只是晚生出來匆忙,若是再加,還得有勞老丈多等幾天?!?p> “不不不,公子所給的已經(jīng)太多了!這小小園子,哪里抵得上那些許銀錢!”那個老漢倒也是個老實(shí)人,聞言連忙擺手道,“小老兒不敢昧了良心,公子許是出門不多,對房價(jià)竟也不熟,這樣吧,小老兒斗膽,開個價(jià),公子當(dāng)可自行定奪?!?p> 楚明月聞言,頓時一愣。這五千兩紋銀,還是楚明月根據(jù)她所來的二十四世紀(jì)的房價(jià)報(bào)出來的,在二十四世紀(jì),房價(jià)動輒便是上百萬,這五千兩紋銀,楚明月還怕少了。
得了便宜,楚明月可不敢再賣乖,連忙道:“老丈倒是忠厚之人,倒是晚生讓老丈見笑了,老丈盡管將價(jià)格講來便是!”
“既然公子這么說,那小老兒就斗膽取個吉利的數(shù)字,六百紋銀如何?”那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楚明月聞言一愣,媽蛋的,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房子這么便宜!后世房產(chǎn)商真特么混蛋!這么大個餡餅,楚明月自然是沒什么異議,當(dāng)即付了銀子道:“好叫老丈知曉,晚生家中尚還有些事需要處理,這園林,還請老丈在此間暫住,待晚生處理完事物,再來取房如何?”
“這……公子見諒,此事小老兒本不該有二話,只是犬子身患頑疾,小老兒這才賣了此間居所,作為盤纏,意欲帶小兒四處求醫(yī),卻是耽誤不得!”那老者聞言,面露難色,道。
“原來卻是這事!無妨無妨,晚生也略懂一些黃老之術(shù),不知老丈能否帶晚生前去看看令兒,或能幫上一二。”楚明月聞言,想了想,最后還是道。
那老者聞言大喜,連忙道:“公子請隨我來!”
楚明月跟著那老者,一路攀談著往內(nèi)屋走去。
在攀談中,楚明月得知老者信韓,人稱韓老翁。本是一戶大戶人家的管家,后來老來得子,東家也算善心之人,念他多年服侍不易,又老來得子,便將此間院落賜給他,并給了一筆錢財(cái),還他自由身讓他安享晚年。
不想一年前,已經(jīng)五歲了的幼子得了種怪病,為了給幼子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本來想去向老東家求助的,卻不想老東家早就沒落了,自身也就夠平常開銷,根本幫不上什么忙。
韓老翁沒了辦法,只能聽從老東家的建議,將這間院落賣了,給年幼的兒子治病。這才有了今天的事。
一路攀談,三人終于到了韓老翁兒子的房間。看著床上渾身布滿紅疹,四肢浮腫的小男孩,楚明月沒由來的一陣揪心。連忙上前,不顧小男孩手上的膿水,給小男孩把起了脈。
過了片刻,楚明月這才放開小男孩的手,臉色凝重。韓老翁和一旁的男孩的母親見狀,連忙迎了上來問道:“公子,小兒怎么樣了?”
“令公子所患的,乃是一種罕見的瘟疫,所幸這中瘟疫發(fā)展還算慢,如今令公子尚還算早期,需要馬上隔離并加以治療!”楚明月臉色凝重的說道。
“這……還請公子救救我兒,大恩大德,小老兒永世不敢相忘,愿生生世世為公子做牛做馬?!表n老翁聞言,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哭訴道。
“韓老丈言重了,既然此事被我遇上,自是不能袖手旁觀?!背髟乱姞钸B忙扶起韓老翁道。
說著,楚明月拿起一旁的文房四寶刷刷刷的便在上面寫了起來。
寫好之后,吹干墨跡道:“蘭心,你去王城內(nèi)最大的藥方,按著方子所寫,把藥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