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會是她們?”
陸寧隨著錢進的目光看去,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錢進說的三個美女,都是他的熟人。
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才回來不久的陸婉蘇,還帶著靈兒、碧兒兩個小丫頭。這一大清早上的,她們主仆三人來這地方是要干什么?難不成自己一夜未歸,這幾人是來尋自己的?
也不對啊!自己去醉月樓,碧兒是知道的,可是來這天香閣卻是他和錢進的臨時起意,她們不可能會知道,那她們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是為什么呢?
再看了一眼,陸寧就知道是自己多心了,這幾人明顯不是來尋自己的。
因為和陸婉蘇走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公子哥。此人看來也是個富家子弟,一身錦袍貴氣逼人,腰上掛著一塊玉佩怕是有巴掌大,頭發(fā)高高的豎起,手上輕輕搖著一把描金紙扇,扇動間可以看得見,扇子的一面畫了一副千里江山圖,而另一面卻是一副仕女賞花圖,配合著來看,整個人還是有那么幾分俊朗的,在他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廝。
兩人一路走過來,那公子哥也一路說著些什么,陸婉蘇不時的對答幾句,配合著氣氛,不讓對方感覺到冷場,卻也沒有過分親熱。偶爾聽到一些話語,也會輕鎖眉頭,或是掩唇輕笑,巧笑嫣然,一時間明麗不可方物。
而那位公子看似悠閑的踱著步子,但身體卻始終隱隱落后陸婉蘇半個身位,時不時的拿眼神偷瞄右前方的陸婉蘇,嘴里極力的說著話,想表達出自己才學高深,極善言談的樣子。
而且他的站位,也能看得出他是有些小聰明的,這故意落后半個身位,不但能方便他偷看在自己右前方的陸婉蘇。而且讓處在前面的陸婉蘇,有種被重視和尊重的感覺。不過這些小聰明,只能算的上有些小心機,和陸婉蘇一比就差得有點遠了。人家刻意的保持距離,卻讓對方一點感受不到,還以為自己在美人面前表現(xiàn)良好,在那沾沾自喜呢!
所以,陸寧就很輕易的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小心思。雖然對方自認為自己掩藏的很好,但是他偶爾偷偷注視陸婉蘇的眼神,還有說話時隱隱有些逗樂對方的態(tài)度,都暴露出了他心中的想法,這個男人是對陸婉蘇有意思。
不過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人物,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從他和陸婉蘇的交流的態(tài)度來看,應該對彼此都是非常熟悉的,不過應該不是陸家人。陸寧雖然在陸家不受待見,但是陸家的人基本上他也認識的七七八八了,而且從這公子哥的陸婉蘇的心思來看,他就絕不會是陸家人。
所以這位公子應該是之前陸婉蘇的追求者之一,他也聽說過,在金陵有不少人都曾經(jīng)追求陸婉蘇,因為大家都認為,如果贏得了陸婉蘇的好感。那么,不但可以抱得美人歸,或許還可以得到陸家的財產(chǎn)。雖然說也不是所有的追求者都是這種情況,但是多數(shù)人都還是抱著這種心態(tài)的,這也是導致陸老太爺一直沒有給陸婉蘇在金陵招女婿的原因,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這位公子是其中的哪一位?
不過,今天的偶然遇見,卻讓陸寧更深的認識到了陸婉蘇的厲害,雖然他從第一次見到陸婉蘇,就看得出來,這是個極厲害的女子,尤其是在人心和對人際關(guān)系的處理上,都顯得十分老成,但是究竟有多厲害,他也只能從陸家人身上去看,而今天是面對外人,而且是一個在追求自己的人,這種感覺又是不同于在家的。
不過陸婉蘇那么強勢的性格,對于這個男子卻沒有直接拒絕,或者是冷面以對,甩手不理。而是細心應付,那么能得出的信息只有一個,這個男子或許對于陸家還是有用的,要不然就是其身后有陸家也不敢輕視的力量,所以她才會一直跟對方虛與委蛇。不過虛與委蛇能讓對方毫無察覺,還甘之若飴,這大概也算的上是非常厲害了吧!
想起自己一開始的想法,陸寧自己心中就不由的苦笑,看來之前是自己多心了,自己在陸家算個什么,他自己都說不上,或許在陸婉蘇的眼里也不算什么吧?他們也不過只是見過幾面,偶爾還會說上兩句,僅此而已,說是認識算得上,要是說彼此很熟,恐怕都有點勉強。要不是自己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復雜,或許也只是平時遇到時,點個頭而已的過客,自己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看見陸寧從見了幾個美女之后,就一直在那里沉思,錢進還以為對方此時在大腦里思考著等下如何和幾位美人搭訕呢?
一想到,這個神秘無比,心算無雙的陸寧等下又會出手,錢進不覺感到心中有幾份激動,他還真想再看看對方厲害的手段,如何能快速的折服這幾個美人,特別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從剛才起他就一直在注意,這位美人和他之前見識的都有些不同,隱隱有種特別的氣質(zhì)在,不過是什么樣的氣質(zhì),他又說不上來。
只是,他哪里想到,自己的想法和對方現(xiàn)在思考的問題,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或許等下讓他更加吃驚的應該是,陸寧和這幾位美人竟然是認識的,尤其是其中的兩位,一個是陸寧的貼身小丫鬟。一個在錢進眼里有著不同氣質(zhì)的美女,或許將來可能會成為陸寧的妻子,如果不是現(xiàn)在的陸寧是穿越來的,另有了其他想法,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發(fā)現(xiàn)幾位美女都到快到天香閣樓下了,陸寧還在那沉思,錢進不由的有些急了,難道是對方也覺得為難?不會吧!只要他拿出昨晚的機智和膽量,怎么看都有機會,即使能給對方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也可以?。?p> 心急的錢進,決定問問陸寧有沒有想到什么好的注意,于是就拿手臂碰了碰陸寧,可是還沒等到他開口,正在沉思的陸寧卻先開口了。
“錢兄可認識和那走在前面女子說話的那位公子?”
著?。「呤志褪歉呤?,自己就顧著在心里意淫了,卻忘了和那女子走在一起的還有個公子哥。自己還是先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不要等下子碰到了硬茬子,那就不好了。雖然說金陵不是汴京,不會隨便大街上碰到一個人,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是,金陵府是蘇州的首府,富貴名流還是有不少的,自己還是小心行事,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自己這兩天是怎么了,怎么有智商下降的趨勢,都忘了老爹的教訓,凡事是要看形勢的。
錢進仔細打量了一番,有些熟悉,好像有那么點印象,但是不是很了解。若是沒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是金陵一個大布商家家的公子,這個布商是個暴發(fā)戶,并不是一代一代積累來的,也不過短短十幾年,就幾乎是坐上了金陵布商行首的位置,躥升的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自己好像聽老爹講過,那是因為,蘇州織造是這個布商的表兄,所以對方才能在金陵一地躥升的這么快,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嗎!經(jīng)商更是如此,有靠山就好辦事。
“陸兄,此人在下不是很熟悉,不過也知道一點消息,我先說出來,你在考慮一下咱們該怎么辦?”
“好,錢兄盡管說。”雖然陸寧不知道錢進后面的話是什么意思,不過他急于知道那人是誰,就先胡亂應承了下來。
“此人姓趙,叫趙舒書,是金陵大布商趙寬的兒子。”
“趙叔叔?哈哈,這起的是啥名字,那他見人不是都要大上一輩?!?p> “陸兄誤會了,不過也難怪,在下第一次聽說的時候也和陸兄一樣,不過這舒書可不是叔叔的叔叔,舒是舒服的舒,書是書本的書?!?p> 聽到錢進在哪仿佛讀繞口令一樣的解釋,陸寧差點無語,這都是什么老爹,不過好歹是懂了大概的意思。
“錢兄這個就先解釋到這吧!關(guān)于那個‘趙叔叔’的情況,下面的你接著說?!?p> “額,好!”
“趙舒書的父親趙寬十幾年前還是名不見經(jīng)傳,只是后來他有個表兄坐上了蘇州織造的位置,才迅速發(fā)家,短短十幾年就幾乎成了金陵布商的行首。那趙寬雖然沒有讀過書,但是為人精明,心狠手辣,是個有名的大奸商。至于趙舒書,跟在下一樣,也讀過幾年書,混了個秀才出身,不過聽說他在經(jīng)商一道上比在下要略微強上一點點,嘿嘿!”
聽了錢進的介紹,陸寧恍然大悟,我說呢!金陵布商行首,蘇州織造的后臺?。」植坏藐懲裉K對于這個什么趙舒書,如此的客氣,一路與他虛與委蛇。不過錢進最后一句話是話里有話?。渴裁唇兴壬蠈Ψ揭钜稽c點,看他那奸笑的樣子,他與對方差的可不是一點。
“不過陸兄你也不要害怕,等下該怎么出手就怎么出手,蘇州制造就算能手伸到金陵來,也管不到咱家?!?p> 聽錢進這么說,陸寧知道,恐怕這錢進的家世也不遜于對方,只是不知道對方說的出手是什么意思?
“哦?不知道錢兄家是經(jīng)營什么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額,都忘了告訴陸兄了,我家是經(jīng)營當鋪的,在這金陵也算數(shù)得上號的,在下的三姨夫是當朝的戶部員外郎?!?p> 聽了錢進的解釋,陸寧是一頭的黑線,感情這些經(jīng)商的大戶都是有后臺的啊!看來不管在那個朝代,都是要朝中有人,才好經(jīng)商??!
灰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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