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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匠心瑤琴傳

第八章:幫我個忙

一抹匠心瑤琴傳 魚人二代 2908 2021-12-26 15:00:00

  易遙沒想到張艷會窘迫到如此程度,更沒想到秦墨會突然爆發(fā)。

  她當(dāng)然不知道這條項鏈的意義,這是張艷跟秦墨爸爸結(jié)婚的時候,秦爸爸送給張艷的結(jié)婚禮物。

  因為當(dāng)年生活條件不好,秦爸爸只能買得起這一條項鏈,連戒指都沒有,所以曾經(jīng)的張艷很愛惜這條項鏈。

  秦墨十三歲那年,父母離婚,張艷一直留著這條項鏈,如今連項鏈也不要了,那就意味著張艷對爸爸最后一絲的留戀也沒有了。

  秦墨原本并不是個刁蠻的女生,甚至小的時候她一直是別人嘴里乖巧懂事的乖乖女。

  可自從父母離婚之后,秦墨就突然變了。不是她真的喜歡這種吊兒郎當(dāng)胡作非為的自己,而是她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夠鬧、夠亂、夠出格,爸爸媽媽之間才會有交集。

  她用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維系著父母之間的聯(lián)系。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可秦墨依舊不肯接受父母離婚的現(xiàn)實。

  秦墨一直暗中跟蹤著易遙,當(dāng)她看到張艷從包里拿出那條項鏈的時候,秦墨就已經(jīng)失控了。

  兩人對峙了幾分鐘,秦墨還是松開了手,滿眼的絕望和失落:“錢我可以不要,這條項鏈我得拿走,不瞞你說,這是我爸跟張艷結(jié)婚的時候送給她的結(jié)婚禮物。我拿走,不過分吧?”

  易遙從秦墨的眼里看到了隱忍,她搶東西本來不用解釋,也用不著解釋。

  所以,易遙隱隱地覺察到,秦墨跟自己對抗,處處不依不饒的初衷或許并不是因為她們之間有什么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而僅僅是秦墨接受不了她父母離婚的現(xiàn)實。

  “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什么時候能醒醒?”易遙還是決定說這句話,她原本想安慰幾句,可易遙知道這么多年一定有無數(shù)人安慰過秦墨,可顯然沒有奏效。

  既然安慰已經(jīng)沒有作用,倒不如破釜沉舟。

  易遙顯然低估了這十年來秦墨內(nèi)心積壓的情緒,剛剛平復(fù)下來的秦墨突然一個轉(zhuǎn)身死死地掐住易遙的脖子用力往后一推:“我的事兒不用你管,你以為你是誰?!”

  易遙一個趔趄,腳下沒了方寸被旁邊的垃圾桶絆倒,后腦勺正好碰上了桌角。

  頓時,一股熱流順著易遙的頭發(fā)流到了脖子里,她伸手一摸,手上已經(jīng)沾滿了艷紅色的鮮血。

  易遙……暈血。

  等易遙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秦墨就坐在旁邊,看上去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強悍風(fēng)采,反倒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

  易遙摔的并不算嚴(yán)重,后腦勺被桌角拉出了一個三厘米的口子,因為要縫針,醫(yī)生不得不剃掉了旁邊一小塊地頭發(fā)。

  好在易遙不是特別短的短發(fā),傷口愈合之后上面的頭發(fā)也能蓋住傷口,并不會影響美觀。

  但醫(yī)生說得很嚇人,再往下一點就是頸椎,如果桌角碰到了頸椎,以這個力度結(jié)果很可能是高位截癱。

  秦墨就算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會罔顧別人的生命。她雖然叛逆,但也從來沒真的傷害過誰。

  做完了檢查,萬幸沒有大礙,包扎好傷口就能出院了,醫(yī)生建議還是住院觀察兩天,易遙一句“沒那么矯情”就給拒絕了。

  “你這么著急出院干什么?”秦墨問易遙。

  易遙竟然笑出了聲,她明顯能覺察到秦墨怕了,怕就說明這家伙還沒到無可救藥的程度。

  “公司一大堆事兒要做,我一個人住院整個公司停擺,我可耗不起?!?p>  路上,秦墨突然問易遙:“你說你平時看上去風(fēng)風(fēng)火火天不怕地不怕跟個小山炮似的,你竟然暈血?!?p>  易遙翻了個白眼,才說:“我要是個東北人咱倆現(xiàn)在就能干起來,你才山炮,你是大呲花!”

  隨后才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誰還沒個弱點了?!?p>  一笑泯恩仇?

  顯然事情并不會這么簡單。

  秦墨只是暫時的愧疚而已,不找到問題的癥結(jié),她們之間的矛盾不可能調(diào)和。

  而易遙也突然意識到,要想讓公司順利地進(jìn)行下去,她必須要解決跟秦墨之間的對峙關(guān)系,否則,就算眼下的帶貨項目能開展起來,公司后面的發(fā)展也一定會是舉步維艱。

  這時候,陳璐發(fā)視頻來,易遙雖然有意躲閃但還是被陳璐看到了傷口上的紗布。

  質(zhì)問之下,易遙也只能說了實話,不過還是說她和秦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緩和了很多,“別大驚小怪的,皮肉傷而已?!?p>  陳璐本來是想告訴易遙,她已經(jīng)接手了之前汪總的項目。可看到易遙受了傷,又突然改了主意。

  陳璐已經(jīng)在四惠旁邊租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房子不大只有三十幾平,房租四千三一個月,押一付三,陳璐兩萬塊錢的家底一下子就干沒了。

  不過,接手了之前易遙手里汪總的項目,陳璐也并不太在乎這些小錢了。

  今天是陳璐搬家的日子,她并沒有告訴易遙。

  汪總點名要讓陳璐接手他的閱視賬號運營,張云創(chuàng)自然也是無話可說,畢竟對于他來說誰接手這個項目賺大頭的都是云創(chuàng),也可不能因為這件事得罪汪總丟掉項目。

  面對這個結(jié)果,最不痛快的當(dāng)屬運營主管林菲飛,她費了半天心思,做了幾份方案都沒能讓汪總滿意,現(xiàn)在自己手下一個沒獨立帶過項目的小運營卻出盡了風(fēng)頭。

  被部下?lián)屃丝蛻?,還是曾經(jīng)連張云創(chuàng)都不看好的陳璐,林菲飛怎么可能痛快?能力被人質(zhì)疑不說,連她運營主管的威懾力也幾乎蕩然無存。

  這口氣,林菲飛不可能咽得下,就算她現(xiàn)在不得不暫時接受失敗的現(xiàn)實。

  中午,秦墨突然買了一堆東西,秦墨買東西易遙一點都不意外,意外的是秦墨買的都是一些米面糧油之類的生活用品,完全不像秦墨平時的風(fēng)格,易遙也不相信秦墨這種人會關(guān)心這些。

  易遙特意問了一句:“你買這些東西干什么?準(zhǔn)備在公司開火了?”

  秦墨翻了個白眼:“別以為你受了傷我就會可憐你,公司你想做我不攔你,我的事兒你少管?!?p>  易遙果然沒有猜錯,這才剛過去幾個小時,秦墨就變回了原來的狀態(tài)。

  搖了搖頭,也懶得去搭理她了。

  陳璐特地選在了今天搬家,原因只有一個:李想今天休班。

  猶豫了好久,陳璐還是撥通了李想的電話,陳璐說她搬家雖然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搬家公司,可她自己一個人應(yīng)付不過來,想讓李想幫忙。

  李想平日就是個熱心腸的,很痛快地就答應(yīng)了陳璐。

  李想問陳璐:“你搬家,易遙知道?”

  易遙躲閃著說:“她新公司忙得不可開交,我不想打擾她?!?p>  李想也沒多想,騎上摩托車就去了陳璐之前的民華小區(qū)。

  陳璐特地等李想到了才讓搬家公司的工人們進(jìn)門收拾東西,她隨身的衣物用品早已經(jīng)收拾好裝到了皮箱里,剩下的就是一些被褥、床墊、電腦和化妝鏡一些雜物了。

  看陳璐房間整理得一絲不茍,李想著實有些震驚。

  從果園到四惠路程并不遠(yuǎn),來回走的都是建國路也沒什么曲折,陳璐搬完家才剛剛十一點,兩人來回跑了幾趟在樓下買了些瑣碎的物件。

  陳璐正醞釀著請李想吃頓飯,不巧就在大望路和建國路交叉口,碰到了剛吃完飯出門的易遙。

  陳璐這才想起來,易遙的公司就在大望路和建國路交叉口附近,心里不禁緊張起來。

  “咦,你們也來了?”易遙看到陳璐和李想,也沒多想,她的注意力都在琢磨秦墨的身上。

  這會兒正巧,秦墨剛從公司出來打著電話把東西裝進(jìn)她那輛寶馬車的后備廂里,看樣子是要出門了。

  易遙覺得這是個機會,她想解決跟秦墨的關(guān)系問題,至少得先了解秦墨。

  “對了,你們?nèi)ジ陕锪??有要緊的事兒沒有?”易遙問陳璐。

  陳璐就覺得不妙,可李想還是先一步說道:“幫陳璐搬了個家,已經(jīng)搬完了,正準(zhǔn)備回去。”

  搬家?

  易遙想來,是陳璐不愿意總蹭住在自己家里,當(dāng)下也沒多想,直接摘下陳璐的頭盔戴在自己頭上,就一屁股坐上了機車。

  “幫我個忙,跟上前面那輛寶馬?!?p>  陳璐顯得很不開心:“李想幫忙,我還沒請李想吃飯呢?!?p>  易遙一點都沒客氣:“吃飯有什么重要的,我有急事。晚上我請你們吃……還愣著干什么,走啊?!?p>  機車一陣轟鳴,兩人疾馳而去,只剩下陳璐一個人在初秋的冷風(fēng)中凌亂。

  陳璐第一次對易遙產(chǎn)生了不好的情緒,她怎么開心的起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跟李想單獨相處的機會,竟然讓自己最好的閨蜜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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