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外面是皮毛,再往里就是肉和脂肪,在往里那就是內(nèi)臟了,如果這些短刺進入到內(nèi)臟當中,那可就不是疼痛的問題了!
形勢越來越嚴峻了!
“哈哈!我的那些毒其實是沒有什么傷害的!”血跳蚤說,“但是它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能夠刺激神經(jīng),增加疼痛!”
“這是什么意思?”嘲風大聲問道。
血跳蚤說:“意思就是說:中了這毒疼痛會增加上百倍,它能夠讓中毒者傷痛欲絕,生不如死!哈哈!”
陳升的臉色已經(jīng)煞白,像是嚴重缺血一樣。
花頭鬼在陳升的耳邊一直問陳升如何了,陳升只是眼睛瞪得很大,也不說話——疼痛已經(jīng)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白雨靈趕緊走了過來,拿出了她的小瓶子,向著陳升的嘴里灌了一點藥水。
陳升鼓圓的眼珠看著白雨靈,略微點了點頭,那意思大概就是表示感謝了。
“嗚??!”一聲長嚎!
陳升終于喊出來了,這白雨靈的瓶子的靈水很管用,喝下去之后疼痛就減免了不少,但是那萬刺穿身的感覺依然是在的。
“咦!你們居然有解毒的靈藥,看來不錯嘛!但是即便如此那也是枉然,只要是我倆兄弟繼續(xù)震動,這個兔子是擺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這是實話,雖然是這毒藥的效果很快就擺脫了,但是那血馬蜂的尾刺還是在繼續(xù)向著身體里鉆。
嘲風大聲嚷嚷,沖著血馬蜂不停地放飛石,可是沒有一塊石頭是打中的。
花頭鬼在陳升的身邊,不停地詢問著陳升的身體近況。
白雨靈臉上滿是愁容。
大家看來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我說……”陳升的毒被解了之后——他勉強能夠說出話來,“白姑娘,我感謝你的靈水……但是……但是看來我還是在向著死亡邁進……我不怕死……真的……你們不用擔心!”
陳升身上慢慢滲出血水,那些尾刺進入皮膚之后留下了無數(shù)的如針眼一樣大小的傷口。
“啊!這樣好不舒服……死在這些蟲子的手里……我好不甘心……這樣還不如自我解決呢……正好我也嘗試一下自己的悶雷掌……”
陳升暗淡的眼神當中,突然恢復了血紅色。
“??!哈!”
陳升用自己手掌拍在自己的身上——這一下力氣用的不小,他身上那無數(shù)的針眼小傷口血水都噴發(fā)了一下。
“別這樣!”白雨靈說,“不到最后何必要放棄最后的希望!”
花頭鬼大聲喊:“干爹!你別這樣??!好死不如賴活著,我花頭鬼死乞白賴這么多年了……茍且偷生也沒啥,只要是找到一個機會變強,那也會讓天下的人刮目相看的!”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嘲風說,“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什么別的辦法救這個大兔子的話,我們一定會努力的,可是剛才我們疏忽了,導致了現(xiàn)在這大兔子的身上有了很多毒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動了,已經(jīng)是絕路了,在這個時候,這個兔子選擇自己了斷自己的生命也是一種英雄的表現(xiàn),因為面對死亡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一件事情,死在敵人的手上不如死在自己的手上有尊嚴!”
“但是……”白雨靈想要反駁嘲風,但是她想了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其實她對于男人的世界很不理解。
花頭鬼突然嚎啕大哭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十分真摯。
“哈哈!”陳升大笑了幾聲,“我沒有想到在我要死的時候……居然得到了一個最了解我的朋友……那我今生足矣!感謝嘲風!另外,白姑娘……我有件事其實想告訴你……我……”
陳升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向著白雨靈隱瞞他就是陳升這件事了,他想告訴她真話,同時陳升用足了力氣,用自己的手掌向著自己的腦袋拍過來,如果力度夠的話,他能夠一下就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那么就不再受這個痛苦了!
“我……其實……是……”
“轟隆隆!”
陳升剛要告訴白雨靈實情,但是一陣雷鳴把后面的話給掩蓋過去了,陳升的手掌也很快就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之上。
“轟隆!”
雷鳴之聲大振。
陳升的身子突然劇烈地晃動,然后一個振動波以陳升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去。
“撲通!”
陳升倒在了地上……
“干爹!嗚嗚……干爹!”花頭鬼的哭聲震動天地。
“唉……真英雄!真悲壯!如果我哪天非要死的話,我也希望像大兔子一樣!”嘲風的話充滿了惜惜之意。
“大兔子……”白雨靈的聲音也哽咽了,因為在她的觀念里,大兔子已經(jīng)是她的朋友了。
哭了幾聲,白雨靈突然想起了這個大兔子最后說的那一句話,因為她感覺這個大兔子的話沒有說完,“花頭鬼,那大兔子最后沒說完的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花頭鬼說:“嗚嗚!白姑娘,其實這都是我的錯……嗚嗚,我干爹的意思是說……”
“等一下!”突然一聲喊把大家都嚇了一跳,“我好像沒死!”
陳升慢慢地坐起來了。
“大兔子好樣的!”嘲風雙手握拳,眼中充滿了欣喜。
“大兔子……”白雨靈也感動了。
“干爹,你真的沒死嗎?”花頭鬼一下子撲到了陳升的身上。
“沒死!”陳升說道:“就是身上還是痛!”
嘲風突然想起了點什么,于是他嘆口氣說道:“唉,其實沒死也未必是一件好事,這搞不好說明你要自己再來一下!苦命的人呢!”
嘲風的想法是對的,如果按照陳升剛才的那股勇氣和不肯讓蟲子殺死的勁頭,搞不好他還會再來一下的,這無疑會讓陳升再次承受巨大的疼痛,未免有點太殘忍!
“或許!不必呢!我倒是覺得,我身上沒有剛才那么痛了!”陳升很輕松地說。
皎潔的月光照在陳升的臉上,大家看到他的臉確實沒有剛才白了,現(xiàn)在看來是恢復了很多,這是怎么回事。
“唉吆!我好疼!”花頭鬼突然大聲喊道。
花頭鬼突然覺得挨著陳升的部分身體,有針扎一樣的疼,仔細一看,有數(shù)不清的尾刺刺在他身體的表皮之上,“完了,那倆家伙開始攻擊我了!”
“不對!這個事有蹊蹺!”嘲風很冷靜,他比別人鎮(zhèn)定多了。
嘲風說:“剛才大兔子被刺的時候,那是血馬蜂圍著飛了半天才這樣的,但是現(xiàn)在那血馬蜂根本就不在你的身邊,你不可能被刺中,而且這傷口也不對!”
“?。俊被^鬼很懷疑地看著嘲風,他感覺嘲風說的這些話很不靠譜的樣子,這畢竟是晚上,那些刺也太過于細小,嘲風怎么能夠看得清楚呢?
花頭鬼正在遲疑,嘲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新的情況了。
嘲風指著周圍的地上說:“你們看,這周圍的地上也有很多的尾刺,而且都是圍繞在大兔子的身邊,或許……大兔子剛才的悶雷掌,已經(jīng)用雷震之力把短刺給震出來也說不定……那血馬蜂不就是靠著自己翅膀的震動逼迫這些尾刺向身體里扎得嗎?”
“那怎么可能?”花頭鬼一面說著一面趕緊從自己的身上拔刺,他很快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這些短刺很好清除,只要輕輕用手拂一下就行了。
想起了陳升身上那些刺的情形,花頭鬼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然后他清除尾刺的動作就更快了。
“嘲風哥說的好像是對的!”陳升說,“我感覺我身體里的尾刺好像全部都出來了,只是傷口還沒有好!略微有些疼!”
白雨靈聽陳升這么一說,她趕緊上前又給陳升灌了一口靈水,然后在用靈水灑落在陳升的身上。
陳升現(xiàn)在是只毛茸茸的兔子,只穿了一個褲衩,這身裝束對于灑靈水來說,倒是很方便。
“白姑娘也給我一點!我渾身也有傷!”花頭鬼說。
嘲風一笑說:“你的那些傷口只是在表皮,撓癢癢的,算不得真?zhèn)?!大兔子的傷在里面,那才是真?zhèn) ?p> 花頭鬼不信,死乞白賴讓白雨靈給他灑了一點靈水,白雨靈無奈就給他灑了一點。
“這靈水還真管用,撒上就不疼了,謝謝白姑娘!”花頭鬼嘿嘿直笑,“等會!為什么我干爹身上震出來的尾刺只射中在我的身上,為什么白姑娘和嘲風英雄的身上都沒有呢?”
嘲風大笑著說:“因為我們出身不俗,我們的身上有一層鱗甲!能夠抵擋傷害!”
花頭鬼一臉的吃驚和羨慕的樣子。
這嘲風的身上有鱗甲,陳升是知道的,這白雨靈的身上也有鱗甲,這卻讓陳升大吃一驚,想當初白雨靈在SJZ的峭壁上哭的時候,她可是把自己說的很無能,那個時候她可沒有說自己身上還有一層堅硬的鱗甲。
白雨靈想起了剛才陳升沒說完的話,問道:“大兔子,你剛才說什么?”
陳升臉色尷尬,突然結(jié)巴,看來自己剛才的話被自己的悶雷掌發(fā)出的雷聲給掩蓋了,白雨靈沒有聽清楚,如果是這樣的話,陳升現(xiàn)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的。
“白姑娘!敵人還在眼前呢!其余的問題,我們等會再討論好了!”陳升的眼睛不敢看白雨靈,只好望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