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花頭鬼的火石已經(jīng)干燥了,其實這種熱天很容易就干燥,接著花頭鬼找了些干草,找了些木頭,點著火開始烤起魚了。
不一會的功夫這魚香味就四溢開來。
陳升有個經(jīng)驗,花頭鬼的燒烤,一定是香氣四溢,最后十分難吃,這一點很想花頭鬼,看上去很粗獷,實際上沒有多少戰(zhàn)斗力。
“請問你們在吃烤魚嗎?能分給我一塊嗎?”
從旁邊大樹后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
陳升和花頭鬼都嚇了一跳,什么時候這大樹的后邊還藏著一個人。
抬頭望去,一個瀟灑公子哥的模樣出現(xiàn)在了以前,上身白色錦袍襖,下身白色錦袍褲,手里拿著一把折扇,不停地扇風(fēng),模樣很清秀,皮膚也很白嫩,看上去大約二十幾歲的樣子。
花頭鬼哈哈一笑,“我說那位哥,你這不是開玩笑嗎?這大熱的天,汗都快流成河了,你還穿著棉襖棉褲,你不嫌熱???”
那公子哥樣子的人很風(fēng)雅地走到跟前,“出來行走,重要的是一個體面!至于熱不熱那就不重要了!”
陳升和花頭鬼相互看了一下,心說這不是有病嗎,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嗎?完完全全是吃飽了撐著的節(jié)奏。
陳升倒是好心,說道:“這位公子要是想吃烤魚,那就盡管吃就行,別客氣,只要是別嫌棄這魚難吃就行!”
那公子湊到了烤魚的旁邊,看了一會,然后又嗅了一會,“這魚烤得可是真香??!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來一點嘗嘗吧!”
那公子伸手從河水邊折斷了一根蘆葦桿,然后輕輕地用著蘆葦桿挑下了一塊魚肉——大概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魚肉——放在了自己的嘴里,輕輕咀嚼,看上這個公子的樣子十分的文雅,有點像是貴族的樣子。
但是……
那公子的臉在魚肉入嘴之后瞬時間就變成了綠色,他瞪著一雙驢一樣大的眼睛,表情十分痛苦地問:“我剛才是的是魚肉嗎?這是什么魚,有毒嗎?你們是不是把我識破了?”
看著這個可憐人,陳升轉(zhuǎn)頭看著花頭鬼嘆了一口氣,“看來這鯉魚的味道也是不能吃的,我們必須要找個廚師了!”
花頭鬼昂著頭,看著天空,裝作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在吹著口哨。
陳升試探性地吃了一口,發(fā)現(xiàn)這烤魚其實要比那烤肉好吃多了,當(dāng)然也可能是前一陣子烤肉吃得太多了,突然換了一點新鮮的,口感會舒服一點。
那公子問道:“兩位老兄怎么稱呼?”
“陳升!”
“花頭鬼秦川!”
陳升問道:“這位公子是怎么稱呼,你這是有什么貴干嗎,是不是也要到咔哧王國嗎?”
那公子搖了搖頭說:“不是,我不是到什么咔哧王國去,我來這個地方是為了一個賺錢的買賣,所以……一會再給你解釋吧!哦,我叫黃肖明!”
“哦!原來是黃公子??!”花頭鬼興高采烈地湊了過來,“這里好像也沒有什么人煙,黃公子一定是餓得難受吧,不要客氣,這條大魚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吧,別客氣!別客氣!來我?guī)湍惴旁谧炖镆粔K大的!”
花頭鬼不顧手燙從那烤熟的鯉魚身上拽下來一塊大的,然后塞在了黃公子的嘴里,這動作多少有點不雅。
“不要這樣!這樣子很不文雅的!注意!這魚肉真的很難吃!你肯定是沒有毒的嗎?躲開!我煩了!”
那黃肖明突然身子向后一跳和花頭鬼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然后他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輕輕地擦拭著自己油乎乎的嘴。
剛才花頭鬼沒把肉塞進嘴里,倒是把這個黃公子的嘴給抹了一層油。
“你們這個樣子很討厭!”那黃公子很生氣。
花頭鬼哈哈大笑,他好像意識到了這位黃公子是不會罵人的,最惡毒的話估計就是“討厭”了。
陳升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花頭鬼,你這是干嘛?萍水相逢,你這樣的確是不好!”
花頭鬼滿不在乎地說:“誰讓這個家伙說我的烤魚不好吃呢!”
“就是不好吃啊!”陳升很肯定的樣子。
“那也不能讓一個吃白食的說!再說他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陳升和花頭鬼爭吵了幾句,這個時候,那黃肖明畢恭畢敬溫文爾雅地走了過來,“敢問陳……公子……”那黃肖明是想叫“陳兔子”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改口了。
陳升再不理會花頭鬼,讓花頭鬼自己在一旁嘟囔,他轉(zhuǎn)身看著黃肖明,“黃公子有話請講,莫非你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靠魚肉的味道嗎?”
“呃,不是這個意思,陳公子不要誤會,這魚肉太苦!我的意思是想問問陳公子去過少帥府嗎?”黃肖明眼神很專注。
陳升一愣,心說這個人怎么知道我去過少帥府,這是什么意思,莫非這個家伙是少帥張少良派來跟蹤我們的,想到了這里陳升的心里先是有點警備了。
“當(dāng)然去過!不但去過,我干爹還把那少帥府給拆了呢,那倒霉的大法師還有那少帥府?dāng)?shù)不清的官兵都被我干爹給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花頭鬼很興奮,說話的時候還不住地拍打著自己的胸膛,那感覺好像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樣。
陳升的臉上有點難色,這個倒霉的花頭鬼,什么事情都要吹一陣子,雖然在少帥府的事情都是真的,但是花頭鬼這吹牛的樣子讓陳升很不喜歡。
“哦!那就差不多了!”那黃肖明顯然是很高興的樣子,“那么你的干爹現(xiàn)在在哪里呢?”
黃肖明用期盼的眼睛看著花頭鬼,就等他的一句話了。
花頭鬼哈哈大笑,“遠在天邊僅在眼前!”
花頭鬼指著陳升說:“這不就是我的干爹嘍!”
那黃肖明一愣,然后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陳公子就是啊,久仰久仰,看你還是很年輕的樣子,想不到竟然是這個黑矮漢子的干爹!”
說完了這話,那黃肖明從衣服里拿出了厚厚的幾張黃紙,他打開其中的一張詳細地看了起來。
“恩!看來是沒錯的了!那我亮家伙了!”黃肖明說完了這話,先把黃紙收起來,然后又把自己的折扇收起來,然后伸出了左手,露出腕上的一個木鐲子。
陳升不明白,“什么意思?”
黃肖明看了看陳升的這個樣子,有點略微的吃驚,然后他很欣賞地點了點頭,“這是要赤手空拳和我打了,很好很自信!我喜歡!那就給你看看我榆木疙瘩鐲的威力吧!”
“咚咚咚!”
連續(xù)三下突然從這木頭鐲子上飛出了三個圓圓的榆木疙瘩,沖著陳升就飛了過去,陳升眼疾手快,向左一側(cè)身躲過了一個,一貓腰躲過了一個,右一側(cè)身然后躲過了最后一個!
那三個榆木疙瘩飛遠了。
陳升被突然襲擊很不高興,“黃公子你這是干什么?我們好心給你吃烤肉,雖然是難吃了一點,但是你也不能襲擊我們!”
黃曉明臉露微笑,“陳升,你知道為什么我不害怕你嗎?”
陳升一愣,好像這還真是一個問題,現(xiàn)在的陳升可不是以前的陳升,他現(xiàn)在是一只大兔子,人們見到他之后,都會大喊一聲:“妖怪啊”然后四散逃跑,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黃肖明一點也不害怕陳升。
“為什么?”陳升滿臉疑云。
“因為我是一個賞金抓怪師,因為我有榆木疙瘩鐲,所以我不怕你!”黃肖明很自信。
陳升不明白:“你的榆木疙瘩早已飛走了,另外什么是賞金抓怪師?”
黃肖明笑著說:“這么說你是新手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賞金抓怪師了?哈哈,顧名思義,賞金抓怪師就是有人給妖怪出賞金,我們負責(zé)把妖怪抓回來換賞金!”
“?。俊标惿龔埓笞彀驼f:“這么說我被賞金了?是誰?”
黃肖明笑了,“你還不錯,不是個人的事,你是上了星官通緝令的人!”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陳升很不明白。
“咳咳!陳升打斷一下,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和你聊這么多嗎?”黃肖明裝著咳嗽的樣子。
陳升不明白,說道:“聊天而已,還有有什么原因嗎?”
黃肖明說:“呵呵,告訴你實話也無所謂了,其實……我的榆木疙瘩飛出去之后,要等一會才會飛回來,我之所以和你聊天,就是要等那三個榆木疙瘩飛回來!”
“干爹小心!”花頭鬼旁邊大聲喊道。
陳升就聽到耳后有呼呼的風(fēng)聲,心說不好,那三個榆木疙瘩果真是飛回來了。
陳升屈膝彎腰用力一瞪,嗖地一下,他已經(jīng)離地三四米高。
“呼呼呼!”
三個榆木疙瘩果真是從背后打了過來,恰好陳升一跳躲了過去。
好險!
但是這算是什么兵器,完全不用手控的嗎?
那三個榆木疙瘩一下子沒打到陳升,立刻就停止了飛行,突然在半空之中旋轉(zhuǎn)起來,此時陳升也從空中落下了。
“呼呼呼!”
那三個圓圓的榆木疙瘩又再一次飛向陳升。
陳升看準(zhǔn)了那榆木疙瘩的飛行軌跡,躲過一個之后,用左右手各拍飛一個。
“好痛!”
陳升的手掌突然一陣腫脹起來,伴隨著還有陣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