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面的話梅,聽到一聲吼,便明白過來了。抬頭看去,就見一人飛來,一眼就認出,這女人就是她當時見到過的女子。
沒有多想,便是一躍,雙手就將對方抱住。在被人抱住剎那,芳芳就想反抗,抬眼看去,見是一個兇神惡煞的大漢,掙扎就更加劇烈了。
話梅苦澀一笑,道:“唉,小姑娘放心,我是個女的,你不要掙扎了吧。”
芳芳聞言一愣,仔細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對方確實是沒有喉結(jié),真的是一個女人??墒牵四荛L成這樣么?
這個時候,當然不是閑談的時候,話梅雖然大大咧咧,少根筋的樣子,但也知道現(xiàn)在是火急火燎的時候。
接住芳芳的剎那,就朝約定的地方跑去。她力大無窮,身材高大,每一步跨出,都抵的上普通人兩步。
懷中多出一個女子,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壓力。很快,她就離開了柳家的大院,已經(jīng)來到一處僻靜的小巷內(nèi)。
“站??!”
忽然,身后大批人馬殺到,每個兇神惡煞,戰(zhàn)刀閃著幽冷的寒光。柳家的人,素質(zhì)還是非常高的,在林躍闖入柳家之際。
柳家三爺便得到消息了,柳家三爺是個心機深沉之人,很快就布下天羅地網(wǎng),灑出諸多護衛(wèi),徹底搜查。
“站你媽個頭?!痹捗反蠛鹨宦?,就將芳芳扔上馬車,圓通正在焦急等待著,見話梅朝這邊而來,身后還有大批追兵,也不禁擔心起來。
“砰……”
圓通哼哼唧唧的爬起來,大罵這女人辦事不靠譜。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就把人扔過來了,萬一有個閃失,怎么跟老大交代。
幸虧,他肉多,直接用身體將芳芳接住。他沒有時間抱怨,坐穩(wěn)之后,一甩馬韁,駿馬一聲長鳴,撒開腳丫子沖了出去。
芳芳一顆心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剛才發(fā)生的一切,讓她緊張無比。等到馬車沖出去之后,她才有時間思考。
小哥,還認識了這么多人。小哥真有本事,剛到柳云鎮(zhèn),就結(jié)交了這么多兄弟。
芳芳真是越加佩服小哥了,心中也沒有那么擔心了。
馬車速度非???,朝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圓通你個王八蛋,老娘還沒上車?!痹捗吩谏砗蟠蟛郊弊?,眼中都快噴出火了。
小巷不長,很快馬車就消失在小巷內(nèi),已經(jīng)沖出小巷了。身后的柳家護衛(wèi),無奈看著馬車遠去,心中真是憋屈至極,這分明就是一個有預謀的行動。
“殺了這混蛋!”一人怒吼一聲,柳家頓時就有人抽出弓弩,瞄準在不遠處狂奔的人。
我……老娘欲哭無淚啊,圓通你這個混蛋,給老娘記住了。
話梅真是要哭了,她力大無窮是沒錯,但也不是什么刀槍不入啊。小巷本就狹窄,她怎么躲,那還不是只有一個死么?
“閃開!”忽然小巷盡頭傳來一聲怒吼,緊接著一輛手推車沖入小巷,車上堆滿了稻草,火焰正熊熊燃燒。
話梅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身體一躍,就想跳過去。
“嗡……”
這個時候,柳家人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放,漫天弩箭齊射,黑壓壓的一片,十分駭人。
“噗……”
“柳家的王八蛋,給老娘記住了,老娘一定要你們滿門開花。”話梅怒罵不斷,不過也有驚無險的躲過了弩箭齊射。
“梅大姐,不要緊吧?!遍L條用力將推車往前推,小巷本就狹窄,這下多了一亮推車,路就被堵住了。加上,這車上火焰已經(jīng)燃燒到最旺盛的時候,想從上面跳過來也不行了。
“不要你媽個頭,你們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痹捗俘b牙咧嘴,不斷吸著冷風。
長條莫名其妙,他是好心關心一下,沒想到對方?jīng)_他破口大罵。不過,他還是為圓通默哀,被這樣的女人惦記上,后果可想而知。
“噗……”
話梅一陣抽搐,臉上肌肉一陣扭曲,狠狠扔掉一只弩箭。
長條看到這一幕,明白了,對方為什么會這么惱怒了。這弩箭實在他媽太準了,這是爆菊啊,梅大姐被人爆菊了。
“看個屁啊,還不走?!痹捗氛菨M肚子怨毒,見長條愣愣看著自己,沒好氣的罵道。
長條下意識說道:“你被爆菊了?”
“混蛋,長條你是不是找死,爆你個頭,老娘就讓你爆菊?!痹捗芬宦暸穑г篃o比,揮動鐵拳,就朝長條而去。
幸虧,長條機靈,一閃身,便朝外沖去,“梅大姐,不要在意,這是遲早的啊,痛痛就過去了?!?p> “長條,你給老娘記住了?!痹捗芬仓朗虑榈膰乐匦?,撒開腳丫子就狂奔出去。
柳家,林躍大殺四方,他盡量吸引敵人過來。為了制造騷亂,他且戰(zhàn)且退,在柳家橫沖直撞,搞的雞犬不寧,哀聲四野。
“小子,有種給老子站住。”
“小子,你往哪里跑呢,那是我柳家的祠堂。”
“小子有種別跑,你敢進去,老子一定要你碎尸萬段?!?p> 林躍冷笑,一頭沖入柳家后院,這里是柳家女眷居住的地方。頓時,女人的尖叫,就傳遍了整個柳家。
跟在他身后的柳家護衛(wèi),真是憋屈惱怒無比。這小子,速度還真快,他媽這么快的速度,干嘛不直接離開啊,吊著我們跟你競賽啊。
林躍要制造混亂,將柳家的大半力量吸引過來,否則長條等人就危險了。雞犬不寧,真正的雞犬不寧。
柳家多處失火,柳家護衛(wèi)更是忙的焦頭爛額。要追殺林躍,要救火,又要保護柳家女眷,還要保護柳家祠堂。
可以說,這些護衛(wèi),把這輩子能干的事情,一次性都干了。
“三爺,祠堂被那小子砸了?!币蝗嘶艔堖M入大廳,恭敬說道。
柳家三爺叫柳云從,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但現(xiàn)在的柳家,他做主,兩個哥哥都在外,他父親也閉關中。
“該死!”柳云從聞言,一巴掌狠狠將茶幾拍的四分五裂,眼中直欲冒火。
“你們這些廢物,這么多人,抓個小子都抓不到,你們都吃屎的么?”柳云從真的是暴怒了,柳家何曾被人如此搗亂過,連祠堂都被人砸了,這他媽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三爺,三夫人被那小子,脫光扔進了水里?!庇质且幻o衛(wèi)進來報告。
柳云從一聲怒吼,一巴掌將這名護衛(wèi)扇飛,“你媽的找死!”他臉色是徹底黑了,三夫人是誰,是他三爺?shù)睦掀拧?p> 現(xiàn)在說,老婆被人脫光,扔進水里了,這不是耳光了,而是要命了。柳云從再也坐不住了,大步朝外走去,他要親自出手,將這個罪該萬死的小子抓過來抽筋拔骨。
那名被扇飛的護衛(wèi),滿肚子委屈,又不是我干的,干嘛打我。
柳家雞犬不寧,亂作一團。柳云鎮(zhèn)也是一片混亂,到處失火,柳家人恨得牙癢癢,懷疑這些人他媽是不是從小放火的。
一群柳家的人,追著追著,就發(fā)現(xiàn)四周火焰滔天,馬拉著一車稻草,狂奔而來,一群人灰頭土臉,狼狽的很。
柳家人死死盯著前面的馬車,四周涌來的護衛(wèi),將馬車逼近一條小巷內(nèi)。馬車一路狂奔,小巷盡頭出現(xiàn)一堵墻。
“天,這幫天殺的,這娘的是一條死路?!遍L條坐在馬車前,看到前面的一堵墻,破口大罵。
話梅坐在他身邊,也是一臉陰沉。別看他們一路上,讓柳家人灰頭土臉,實則是在跟死亡賽跑。
“哈哈,你們再跑啊,你們跑,有本事就把這堵墻撞倒。”一名護衛(wèi)冷笑著說道。
柳家人紛紛爆發(fā)出得意的大笑,一路上他們吃盡苦頭,十分窩囊,這次將這些人逼近絕路,他們再也不用擔心,從天而來的火焰了。
長條無奈一笑,怪異的看著話梅。意思明顯不過,大姐這下就看你的了,用你的拳頭,把這堵墻打穿吧。
話梅冷哼一聲,道:“柳家的護衛(wèi),是不是都來了?”
“不知道,應該都到這里來了吧。”
“你們兩個王八羔子,跪下求饒,可以留你們?nèi)??!?p> 柳家人早已是恨透了這兩人,兩個沒有斗氣波動的人,把他們這么多人,當猴子一樣的耍,這樣的羞辱,讓他們是怒火攻心,差點就七竅生煙了。
“你閉嘴,先去洗干凈了再來跟老子說話。”長條轉(zhuǎn)頭,狠狠的白了一眼說話的那人。
長條的話,十分氣人。這說話的人,剛才被黑煙熏個半死,人也黑不溜秋的,長條的話,正好說道這人的痛處。
“混蛋,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話梅這個時候,一言不發(fā),走到那堵墻面前,用手在上面比劃了幾下。這讓柳家人看的是幸災樂禍至極。
這人他媽瘋了是不,難道真的想用拳頭,把墻打穿。
柳家人在心中,都怪異的想到。臉上也露出看好戲的表情,人能打穿一堵墻,他以為他是誰,是斗王么。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以為你是誰,是斗宗還是斗尊,還要打穿這堵墻,沒睡醒吧?!庇腥顺鲅灾S刺。
話梅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冷嘲熱諷,忽然吐氣開聲,“老娘就打穿這堵墻,喝!”
碩大的拳頭,在眾人注視下,駭然打出。狂霸的力量,所有人都感覺到身體一寒,自己就是螞蟻啊。